气不断的聚集,潘璋整个人神色大变,惊呼道:“罡气?不可能!”
他知道,若是再不阻止凌峰,当对方的气势越凝越强,结果只有输。放下轻敌心绪,再不留手,使出全身的力,朝凌峰的面门击去,人的脸部有敏感的神经,受到打击会短暂性的麻痹恍惚,他的选择无疑很正确,却也要打得中才行。被轻身闪躲,潘璋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拳劲顺势一带,小臂直压肩头。
“八极崩!”
凌峰毫不退却,亦是一招肘击迎难而上,两只手臂结实的撞在一起,听见一声巨响,身影倒飞而回。
潘璋尚没有反应,隐约中就见对方已经欺身上前,情急之下,想要逼退于他,横拳扫出。然而那只进攻的拳头已经掉入了陷阱当中,拳劲被虚引着往前冲,身子自然不听使唤的倾倒,架不住力。
“不好!”
心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觉小腹上挨了一拳,胸口被重重的肘击压得喘不过气来,不但如此,攻势连绵不绝,逼着他不断的退避,最终巨大的影子伴随着阳光往头上罩来,硬生生的停在眼前,若是近个一寸,慢上半拍,当即性命不保。
“承让,我赢了。”
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已经收功抱拳行礼的家伙,潘璋怒声道:“小子,你使诈!”说着就要冲上前去,再和他打过,被扑上来的马忠死死的拉住。
听见这话,凌峰有些失望,潘璋又道:“姓凌的小子,你摇什么头,俺告诉你,俺不认输。”
“本来,我还把你当作我努力的目标和追赶的对手,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大错特错。武者追求武道巅峰,不管是战术、技巧,都是属于武功的范畴,我使诈不使诈又如何,你不也偷抢先手么?赢便是赢,输便是输。”
潘璋原本还在挣扎的身子愣在原地,见凌峰转身离开,连忙道:“等等,你说的对,俺输了……”他抬起头,凝视着凌峰的双眼:“不过,俺只是不小心,下次你可就不会有这么好运了。”
微微一笑,凌峰道:“随时欢迎挑战,另外,训练……”
“男儿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潘璋抢着说完,又问道:“对了,你刚才那招……”
“猛虎硬爬山!”
有了潘璋的加入,原本颇为枯燥的训练开始变得充实起来,刺头不愧是刺头,在哪都要闹点事情,好在也无伤大雅,反而给生活增添了几分色彩。众人见潘璋也给凌峰治服,不少偷奸耍滑之辈也收敛了不少,开始安心训练。
接下来的时间,凌峰安排的训练方法为之一变,从最基本的阵列、转向和行坐起卧,变成了阵法的练习,当然,不是什么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这些僵化而没什么大作用的阵法,而是方阵、圆阵等基础变化,阵形关乎于战时与敌人的接触面和有效范围打击,是真正影响战斗力的重要因素,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军队,都极为注重,它也和行军有极大的关系,例如方阵就是最为常用的行军阵形,其他的,圆阵是最常用的防守阵形,锥形属于冲击阵形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一项重要的训练,就是关于战鼓、鸣金、旌旗等指挥号令的训练,可惜以凌峰的身份,无权调用军中军备,只有在和大军同属训练时,才能使用,所以被暂时搁至一旁。
不得不说,如此紧密、集中训练下来,短短的时间,整个队伍就好像脱胎换骨一样,与以前完全不在同一个层次,他有理由相信,假如这样相同的两支队伍作战,现在的他们只需一个冲锋,就能击溃原来的自己,如同天壤之别。(练兵当然没这么简单,这只是开始,往后会继续深入)
这不仅仅是代表战斗力的变革,同时精神也在不断升华,直到凝聚‘军魂’的那一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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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是时候回去了。”
凌峰下了战马以后,看见迎上来的羊羽士说道。
“少华,你脸色这么凝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两人并肩而行,掀开了帐篷,发现刚才还嘈杂不止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围坐在一处的士兵不敢看他,目光躲躲闪闪。
“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双手背在身后,支支吾吾的道:“没……没什么!”
“都把手举起来。”
凌峰见众人毫无反应,有些生气,加重了语气:“现在,听我的命令,都把手举起来!”
只听哗啦一声,帐有所有人的双手都举得高高的,不少铜钱从他们身上滑落——原来这帮家伙正在赌钱。
今天凌峰被上面召见,因此回了县城一趟,趁着机会,也给了大家一天的休沐日(古代的假日就叫休沐),估计是没有料到他归来的时间,东西也没有收拾好,这才被发现了。
众人尽皆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生怕说一句:‘违令者斩’之类的话语。之前训练时,有一名士兵违反了军纪,和凌峰顶着干,被他抽出宝剑,险些被当场格杀,最后还是羊羽士唱红脸,拉下面子求情,才算了结,最后还是免不了被打了二十军棍,可见凌峰治军之严,随着相处时间越来越长,众人也开始了解,这位年轻的队率眼里不太能容沙子,若是有什么陋习给他知道,就算不砍脑袋,也免不了一番惩戒,因而对他又敬又怕。
轻轻咳嗽了一声,凌峰仿佛没有看见,带着羊羽士坐到榻上,刚想说些什么,就见众人目光都在他的身上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