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这戏班子我熟,班主叫谭砚秋,谭派的接班人,我听过他的戏。”陶黑石微笑道。
“黑爷是真票友。”臧青酒赞扬道。
“你用心良苦才是真的。”陶黑石抿了一口茶。
“这多亏了妲己,是她告诉我,您喜欢听哪个戏班子的戏。”臧青酒没有隐瞒。
“呵呵,这丫头是越来越懂事了。”陶黑石一想到自己那个乖巧的干女儿,就掩不住笑意。
“是啊,而且越长越水灵。”臧青酒附和道,他也是非常喜欢这个聪明的丫头。
“戏我听得差不多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陶黑石捻起那朵白玫瑰,凑在鼻子处细嗅着。
“呵,还是瞒不过您啊。黑爷,关于马地藏的这事儿,咱真的就忍了吗?”臧青酒试探问道。
“忍了。”陶黑石轻声道,虽然被马地藏摆了一道,得罪了无数京中权贵,但他好似不在意。
“可现在咱黑龙团被打压得非常辛苦,很多的走私渠道都被打了,艰难啊。”臧青酒诉苦道。
“咱黑龙团刚开始打天下的时候,还不是被银狐堂欺负得够呛?忍忍就过了。”陶黑石笑道。
“可天师会也太欺负人了吧?摆明了是专门设一个套,把咱拉下水的。”臧青酒眯着眼道。
“你要记住,没老佛爷的话,咱黑龙团绝不和天师会交手,这是团长的指令。”陶黑石说道。
臧青酒没辙,只得将郁闷发泄在茶水里,一口饮掉了一杯茶。
“你别郁闷了,南宫青城他们就要从
京回来了,你是时候去帮帮他们了。”陶黑石轻声道。
“好,既然天师会动不得,那就拿那个姓萧的祭旗。”臧青酒目露凶光道,像条yin狠的毒蛇。
陶黑石默不作声,只细嗅着那朵白玫瑰,嘴角翘起一个淡雅如菊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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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文殊院。
寺院里有一座极乐堂,堂内地下四米多有一地宫,专为供奉故人灵位之地。
在“吉一区”的一个小间内,空荡荡地只摆着一个灵位,五柱新香慢慢燃烧着,烟火缭绕。
灵位前,一个清癯老人正静静地坐在一张冰冷轮椅上,双目凝视着灵牌,眼神清寒接近死灰。
灵牌上供奉着两个名字,一个叫燕文殊,一个叫李玲玉,是两夫妻,死于第一次海湾战争。
1991年的1月17ri到2月24ri,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利用自己的海空优势和高技术优势,对伊拉克进行持续38天的空中突击,2月24ri到28ri,发动了历时100小时的地面进攻,老布什宣布战争结束。可是小规模的冲突和破坏却仍然无休止地在美国占领区发生,而燕文殊与李玲玉两夫妻作为华国国安局最出se的特工,进入伊拉克执行任务,尽量破坏美国全面占领伊拉克,进而夺取石油,但不料俩人被叛徒出卖,于3月20ri在伊拉克东北部城市哈马丹被美国士兵用炸弹袭击身亡。
白发人送黑发人,燕中天一夜苍老。
今天,恰好是他们的忌ri,燕中天又来到了这里。
忽而,地宫里响起了一阵细窣的脚步声,金爷从上面走了下来,神情肃穆地上了五炷香。
“你还是赶到了。”燕中天抬头看了一眼显得风尘仆仆的金爷。
“我去了趟地藏的老家,把他的老母亲和妻女安置好了。”金爷静静盯着灵牌,轻声道。
“嗯,你做得很周到。”燕中天搓着几根粗糙的手指,眼睛里似乎有哀意。
“尽点微薄之力而已。”金爷低声道。
“你去秦城监狱见他的时候,他有说什么吗?”燕中天轻轻摩挲着冰冷的扶手。
“他说,下辈子,还要为你效犬马之劳。”金爷如实转达。
“呵呵,下辈子,该轮到我为他效犬马之劳了。”燕中天苦笑道,说不尽的落寞与失意。
金爷沉默着。
“时间过得真快啊,还记得去年我在这给你讲过这世界上有两种人吗?”燕中天抬头问道。
“记得,你说一种是,别人对他好,给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给他关怀备至的问候,让他吃美味佳肴,让他住温暖房屋,他会想,他们一定是菩萨。另一种就是,别人对他好,给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给他关怀备至的问候,让他吃美味佳肴,让他住温暖房屋,他会想,莫非我就是菩萨?云少是第一种。”金爷记忆犹新道。
“哈哈,你记得很牢。”燕中天尖声一笑。
“没想到这么快就一年了。”金爷轻轻叹息,去年的此情此景,仿佛就在昨天一样。
“这一年没白过,孩子在去年的这个时候刚到宁州不久,帮人送外卖,在工地挑沙担土,晚上又在酒吧当侍应生,披星戴月,含辛茹苦。现在呢,已经成为了江山集团的董事长,公子党的魁首,银狐堂的堂主,控制了半壁江山,手上拥有的人马超过10万,资产不下10亿,人脉呢,更不用说了,黄达人的干外孙,俞知堂最看好的年轻人,与江南的苏家、谢家私交甚笃,
京四大家族皇甫家、纳兰家、甄家、沐家哪一家不支持他?甚至东北的白山黑水堂很快也要成为他忠实的盟友了,只要向鸡鸣一退,向午就能顺利上位。如此彪炳的战绩,换作其他人,能成吗?只有他才能做到。”燕中天充满了骄傲与自豪。
“将军,要是云少听到这番话,肯定会说你马屁比我拍得要响。”金爷玩笑道。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