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作为云州大学一名国学教授的苏文山,早早就已经出门去,家里只剩下已经退休的郑秀一人,做完ri常家务后,来到了二楼,打开了已经好多年没人住的一个房间。
又收拾一遍后,然后回到了一楼,坐在一架钢琴前,开始弹奏了起来。
一个人在家,显得有些冷清,又没有什么事做,只好弹弹钢琴、喝喝茶来解闷。
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何总是想了自己的外孙小乙。
小乙自小就聪明懂事明白事理,最像他的母亲,从不让人cao心,而且还很有才艺,不仅会弹古琴,就连钢琴也弹得不错,很有天赋。如果他愿意一直在钢琴上下苦功,将来的成就定不可限量,成为一名大师。
“唉,这孩子走了这么多年,一点音信都没有。这么久了,也该回家了……”郑秀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何,她一直坚信小乙不会死,奇迹会出现。
她总希望着有一天,打开了门,就能看到小乙带着行李从遥远的地方回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叫一声外婆。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郑秀也从神游中回神过来。
离开了钢琴,向大门走去,心中微微疑惑了一下,今天也没有老朋友来访啊,是谁呢?
打开了门,看到门前静静地站着一个身子清瘦的年青,脸上挂着些淡淡的笑容。那脸上的轮廓,依稀有着一种熟悉;特别是那一双清明的眼睛,简直就和小乙的眼睛一模一样,清澈而明亮,又有着一股少有的沉静。
蓦然间看到这个陌生,似乎又有着熟悉的青年,郑秀楞了楞神。在这名青年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一股沉静的气息。
小乙自小身上就有着这样的一股沉静气息,有着与年纪不相仿的沉稳和成熟
似乎,小乙长大了,就该是这个样子。
“小乙,是你吗,小乙?”郑秀有些颤抖地问着。
……
燕青把行李箱放在身后,站在门前静静地等待着,心中有着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触动着。一会儿,门打开了,出现了一名六十出头的老妇人,脸上有着不少的皱纹。
即使是数年过去,记忆中的外婆并没有多大的变化,那张脸非常熟悉。
只是,老了很多。
听到外婆叫着自己的名字,燕青身子不由一颤,轻轻地道:“外婆,我是小乙,我回了。”
郑秀脑海中一片的空白,怔怔地看着燕青,看了好久,顿时泪流满面,哽咽道:“小乙,你真的是小乙,你终于回家了,外婆等你等得好辛苦啊……”
……
云州大学一个教室中,苏文山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连续打了好多个电话给自己,因为一到上课,他的手机总会调到静音。
下完课后,走出教室,掏出了手机一看,竟然发现自己的妻子一下子打了十七个电话,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正想打个电话回去问问,这时电话又来了,立即接起。
正想问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却听到妻子满是激动的声音:“小乙回家了,老头子,小乙回家了……”
苏文山心中不由一震,有些不敢相信,疑惑是自己听错了,毕竟这么多年了,小乙一点音信都没有,声音有些颤抖地问着:“真的是小乙吗,会不会是认错了?”
“真的是小乙,我怎么会认错呢,要不让你先听听小乙的声音?”
“好。”苏文山赶紧道了一声,接着听到了一声“外公”。
这时,苏文山也顾不得等下还有课,立即请了个假,就向家里奔去。
……
客厅中,激动了好久的苏文山和郑秀,终于坐了下来,虽然是静静地坐着,但眼睛却是紧紧地看着燕青,生怕他再次无声无息地走了。
而燕青则是打开了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行李箱,拿出了一瓶“花南chun”和一罐“铁佛”道:“外公,这是你最喜欢的酒,外婆,这是你最喜欢的茶,还有舅舅的……是了,外婆,舅舅结婚了没有?”
虽然早已经确认,但苏文山和郑秀心中依然是有些晃动着,想不到小乙多年后真的回家了。听到了燕青的话,郑秀就道:“你舅舅啊,他还没有结婚呢,明天应该就能回到家了。”
接着,又道:“小乙,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怎么一点音信都没有,你知道不知道你外公和外婆都很担心你。”
“外公外婆,对不起。这些年我走了很多地方,发生了一些意外,失去了一些记忆,最近才慢慢想起来。”燕青沉默了一下道,这些是早就想好的说辞,毕竟自己从鬼门关走回来,不好说他人知道,而且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两位老人点了点头,心中有些唏嘘,接着苏文山小心地问着:“小乙,你回家后还要走吗?”
“外公,小乙回家就不走了。”燕青笑着道,心中有点小小的疑惑,不知外公是何意?
“那,你的身体没事了?”苏文山有些惊喜地问着。
“身体?没有事啊。”燕青疑惑了一下,难道自己的身体以前有什么问题?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苏文山惊喜地道。
“小乙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而且年纪也小小,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辛苦你了。外婆先去做饭,等下一边吃一边聊,说说你这些年来的见闻。”郑秀笑着。
……
回到了家,燕青的记忆如同长河般流入了自己的脑海,一幅幅的画面如同电影中闪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