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点头答应。从收集来的消息知道,曹操收编了匈奴於夫罗残部,要是给他练出一支由匈奴人组成的“虎豹骑”可就麻烦了。这样袁尚自然想到“以夷制夷”这个法子。
“乌桓突骑!”袁尚喃喃道。
南皮的太守和县吏早将粮秣辎重准备好。袁尚交涉一番后很快取得了这些物资。春播之后各乡里劳力相对剩余,为此袁尚又在当地征召了一批民夫押运辎重。
这次冀州军共出动五万多,但这些并不包括一些兵曹营和民夫。几万人一天消耗地粮食是惊人的,所以必须从储粮地运到接近前线的某个要地储藏,再调拨分发给各兵营袁尚所部三万多人其中有辎重营五千,归吕旷吕翔兄弟统辖,负责粮草地押运,还有处理其他一些杂务。但五千人远远不够。征召民夫在所难免。
春季阴雨连绵行军不便。押运着辎重的青州军,从南平到河间高阳用了十多天时间。
这次袁绍亲自挂帅出征,随行文官就有沮授、荀谌、逢纪、郭图、许攸、陈琳。武将有鞠义、颜良、文丑、高览、蒋义渠、蒋奇、赵睿、牵招。毕属袁谭的手下有辛毗、朱灵、臧洪。
袁绍吸取上次教训,留下亲信和重兵把守邺城。但让袁尚汗颜的是,除了审配、辛评、韩猛、崔琰等人,袁绍竟然还留下淳于琼这个死党镇守魏郡。在袁尚看来,淳于琼虽然是袁绍心腹死党,但其人才智一般,还是个大酒鬼。但袁绍用人的标准之一就是任人唯亲。他的安排别人很难改变。
高阳县城内的府衙给袁绍用作了暂时驻所,当袁尚来此复命时发现在场的人并不多。一打听才知道袁绍安奈不住袁谭等人地怂恿,三天前就出兵进攻涿郡了。
其中鞠义回中山,从唐县领兵攻故安、国县。袁谭、臧洪、朱灵领兵攻北新城。颜良、蒋义渠、蒋奇攻范阳。
袁绍先是对袁尚嘉奖一番,然后询问了青州军和南皮辎重地状况。
“三公子,就等你这路大军来了。”郭图说道,“我军几路出击,只剩下偏居东边的方城。”
“方城临近涿县和蓟县,如果公孙瓒要出兵驰援必先到方城。”袁绍语重心长道。“所以此地要兵卒多而精的青州军攻打驻守。”
袁尚答应。这也是事先计划好的。
渔阳城。
一个浑身浴血的骑兵一路疾驰到城下,“平谷急报!”那个骑兵刚刚喊完就倒下马去。
城上兵卒不敢开城门。他们中一个人坐上簸箕,吊下城去将那个斥候接上城墙。当他们一查看才发现那名斥候身后中了两箭,伤口的血渍已经干了,能撑到这里已经难能可贵。兵卒们在斥候身上搜出一封求援信。
不一会,渔阳太守邹丹和田豫来到城墙上。邹丹看完求援信后脸色阴沉,他许久没有说出话。
田豫正要问,邹丹就说道:“平谷县陷落,这已经是第三座陷落的城县了。悔不该不听国让之言,集中兵力对抗蹋顿。”
田豫叹了一声,之前他建议邹丹,将渔阳北面各地的民众百姓迁移到渔阳和广阳。然后将守军集中起来,依仗渔阳城跟蹋顿、阎柔对恃,以拱卫广阳蓟县。但邹丹不舍得丢掉北面那几个城县,而力主分兵步步坚守。但短短十多天渔阳北门只剩下了渔阳一座城池,沦陷的那些地方不仅损失不少兵卒,库存地粮草也被掠夺一空。
“大人你看!”城上一个兵卒指着远处喊道。
邹丹、田豫放眼看去,渔阳城北面隐隐出现一大片的人影。烟尘渐渐弥漫开,好似好几万地大军正朝渔阳开赴过来。
“敌袭啊!快发出示警!”一个百人将喊道。
“等等!”田豫喝止了那个百人将,“那些不像是胡兵,待看仔细了在说,莫要慌乱!”
果然当那些人影稍稍近了。城上的兵卒们也都看清了。田豫倒吸口凉气,他一拳拍在墙跺上,恨恨道。“可恨的胡人,竟然将北面犷平等地的百姓赶到这来了。”
邹丹眉头紧皱,“这可如何是好?看上去好几万人呐。”
不仅邹丹、田豫两人,城墙上的公孙瓒军兵卒都手足无措,要是胡人来了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投石射箭,但是同胞百姓被赶到城下他们就无可奈何了。
渐渐地,四五万地百姓拖家带口地来到渔阳城下。他们纷纷呼喊着求守将放他们进城去。
“大人!咱们是犷平人,乌桓人打下了家里抢走了粮食。咱们无路可走了。”“大人你放咱们进去吧。乌桓人就在后头啊!”
“邹大人!”田豫急道:“这是胡人攻心之法啊,要是放任这些汉民不管不问,我军士气必定跌落。”
“我知道!”邹丹淡淡看了田豫一眼,“那你敢说这些人中没有混进胡人吗?再说渔阳城已经迁进附近不少百姓人家,可还有空闲的地方安置他们吗?”
田豫没有说话,他知道邹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就是多了好几万人吃饭,城中储粮必定急剧消耗。
“大人,咱们可都是公孙瓒将军地治下之民啊!你们征集粮食时咱们可都没有少啊!”“大人。俺儿子就在军中,你放俺们进去吧!”不少人已经跪在城下。
田豫转过身去,公孙瓒地势力根基多在渔阳、右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