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杨秀施施然的起身,整理了一番衣冠,确定无误后,才下席走到中央,对上首的两个至尊自己的父母拱手,淡然道:“儿臣祝父皇万寿无疆。儿臣自知没有三位兄长的机缘与智慧,不知该献何物作为父皇的寿礼,可也想给父皇献上一份作为儿子的寿礼,于是儿臣只能将自己最爱的东西献给父皇。”
隋帝闻言剑眉一挑,虽然自己从未重视过这个儿子,对他来说儿子有几个聪明的就行,其他的不就是给家族延续血脉的工具吗?不过他还很是好奇这个向来不受自己重视的儿子,会给自己献上什么寿礼。
杨秀脸色平静的接着道:“数日前,儿臣出宫想要为父皇寻一份寿礼,在街上四处走着一直寻了好久都没有寻到,觉得有些累了,便到一家酒楼里歇息。父皇您知道儿臣是无酒不食,因此我也在那酒楼要了壶酒。那酒家虽然也是一名店,可店内的酒哪有儿臣喝惯的宫中之酒好,因此只喝了一口,儿臣便将那壶酒砸了,口中说此店无佳酿,就要付账走人。可谁知那酒楼的小二拦住了儿臣,告诉儿臣说他们店有好酒,不过是昨日制作出来不久,无人知晓罢了。儿臣觉得好奇便让小二拿了一壶他说的好酒来,想要尝尝。小二便将那酒拿来,儿臣一喝顿觉以前喝过的酒如白水般,喝了那样的酒,让儿臣从此喝别的酒都仿佛没有了味道。”
杨秀此言一出,令在场武将心中大惊,难道那酒真的那么好喝,直想质问杨秀一番,不过杨秀正和隋帝说话,只好按捺住这个想法,接着看下去。
隋帝闻言问道:“四郎,莫非你要献给朕作为寿礼的就是你在那酒楼喝过的酒?”隋帝是军伍出身,自然也爱酒,爱好酒,不过自从当上丞相以来就很少喝酒了,此时听到杨秀把那酒说的神乎其神,心中也很是好奇。
杨秀笑回道:“父皇,儿臣献给您作为寿礼的就是那酒。自从喝过那酒后,儿臣就再也不愿喝别的酒了,那酒也成了儿臣的最爱,儿臣愿将此酒献给父皇。”说完杨秀眼角瞄了瞄左侧的杨俊一言,当看到他眼中的满意神色时,心中也很是高兴,我说谎也是很有天分的。
想到此,便高声道:“来人,将酒拿上来。”
杨秀话音一落,就有八九个宫装少女手中端着木案,木案上放着两种各两壶酒。
指着最近的宫女手中的木案上的酒壶,对上首的隋帝隋后道:“父皇母后,这酒有两种,这白瓶里的酒名为烈阳,入口如火,酒劲极大,就是儿臣喝了一壶也会醉,当然以父皇您的酒量自是千杯不醉。”
杨秀小小的给隋帝拍了个马屁,接着介绍道:“这蓝瓶中的酒名为春水,香醇可口,后劲虽小,但令人回味。”
这烈阳是杨俊所造,名字却是杨秀所起。半月前杨俊等人出宫到了春江楼,在临走时杨俊给了钱掌柜的一叠纸,那上面所画的就是制酒的工具。当工具做好后,藏雨就出宫将东西偷偷运进宫。杨俊于是就凭此造出了烈阳酒。而春水是藏雨提出来的,她说:“烈阳太烈,怕是许多人不喜欢,殿下既然能造出烈阳,为何不造出一种温和点的酒呢?”于是,杨俊就把这件事交代给了钱掌柜去做。钱掌柜手下也有造酒师,当杨俊把烈阳造出来后,就把制作烈阳的方法教给了他们。而有了烈阳的基础,造出春水也就简单了。
隋帝隋后听了杨秀的介绍对那两种酒产生了兴趣,隋帝示意曹喜将酒拿上来。曹喜将酒拿上来后,拿起烈阳给隋帝到了一杯,有看了看隋后,不知该不该给她倒烈阳。
此时隋后笑道:“本宫亦是爱酒之人,给本宫倒上一杯烈阳,让本宫看看这酒时候如四郎所说那般入口如火。”
曹喜无奈,依言给隋后到了一杯烈阳。
隋帝拿起酒杯,没有立即入口,而是闻了闻酒香,片刻后赞道:“此酒果然不错,还未入口就能闻到那如火般酒香,到不知酒味如何了。”
隋帝此言更是让一众爱酒之人,听得心中痒痒,恨不得此刻品尝酒的人是自己。但看看上首的人,只能心中想想罢了,纷纷伸长脖子,看着隋帝隋后将酒倒入口中。
酒入口后,隋帝隋后立即感觉到口中含着的不是酒,而是一团火,烧得口中生疼,但那浓郁的酒香也直冲喉咙。二人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红晕,将酒咽下,二人睁开眼,被酒香迷乱的眼神相互对视,同时一笑。
隋帝大声笑道:“果然是好酒呀,四郎,你为朕寻得如此佳酿,朕该如何赏你?”
杨秀一愣,难道父皇不是赏给自己和三位兄长一样的东西吗,怎么突然问自己要什么东西。
隋帝此言也让太子杨勇晋王杨广心中一震,他们都想不到隋帝为何要这般做,老四不过就是献了一壶酒而已,难道这还能让隋帝这般赏他,难道隋帝真的喝多了?
想了想,杨秀抬起头,目光直视隋帝那位即使自己的父亲,又是一国之君的男人,平静道:“儿臣不要任何赏赐,今日是父皇您的寿辰,献给您礼物是儿臣应做的事,儿臣不敢求赏。”
隋帝心生疑惑,一向浸心于武道和酒的四郎怎会变得这么会说话了,是大悟了还是有人教导的?不管是那一种,自己都要注意这个儿子。
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没人能看出他心中的疑惑,道:“嗯,四郎这般想是很好,可你献的这份礼朕和你母后都很是欢喜,你就说你想要什么吧?”
隋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