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抗身旁一体材清瘦年纪稍大少年道:“好了抗弟,杨俊他们也来了,时辰也正好,也不算迟到。”窦抗听了他的话才止,看来他应该是这些窦氏小辈中威望最高之人,只是不知他是窦贤还是那窦炎。
杨秀颇有些解气道:“窦抗,你看你堂兄窦炎就要比你要胸怀开阔多了。”说时还用示威的眼神看着他。窦抗见此气急就要上前与杨秀理论。
皇甫偲身旁的十八九岁少年道:“窦抗,我等好久才得到一天休假,可不想被你耽搁了。”
窦炎拉着怒气冲冲的窦抗,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使窦抗平静下来,对那说话少年道:“阴世师,你这话可说的不对,就算是我抗弟无礼,可也轮不到你来教他。哼!”说完不理那阴世师,对杨俊道:“杨家三郎,刚才是我家抗弟不对,请勿见怪。”
杨俊见及刚刚的情景,自己才刚来不一会,这俩伙人之间就充满了火药味,心中有些无奈。见窦炎代窦抗向自己赔礼,忙道:“这事也不是令弟的错,确实是我们来晚了。”
窦炎见此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将此事揭过不说吧。我们还是开始比试吧。”
众人皆道:“好。”
窦炎笑道:“既然是比试,就得有评判人,不如让我堂妹窦璞瑜当这评判人如何?”
阴世师听此连点头道:“若是别的窦氏人来当着评判人,我可不信他,不过若是窦小娘子来当,我自然信得过了。”言语中对窦璞瑜的爱慕之意,在场众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听到这里,窦炎身后一十五六少年怒道:“阴世师,你这是何意?”
阴世师颇有些纨绔道:“李渊,我就是这个意思,怎么你听不明白吗?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李渊?杨俊听到这个名字,连忙向那少年看去,只见他额头高耸,鼻梁直挺,面有贵气,身材健硕,胯下有匹白色健马不时的打着呼。
“你!”李渊很是气急,那窦璞瑜可是他即将过门的妻子呀,她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被人调戏了,这等于是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巴掌。
一旁的窦璞瑜满脸通红,她虽然如男子般豪爽,但也终究是个女子,在面对这种事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皇甫偲看着窦氏人对自己二人怒眼相向,苦笑一声,低声责骂身旁的阴世师一顿,对窦氏诸位屈身行礼道:“窦家小郎君们,我代阴世师向诸位赔礼了,刚才却是他的不对。我这就叫他向你们赔礼,世师还不快向窦家小娘子赔礼道歉。”阴世师也有些后悔刚刚自己失言,但放不下世家子的身段,有些不情不愿的道:“对不起,刚刚确实是我的错。窦小娘子勿怪。”
窦抗看阴世师嘴上说道歉,神色却无歉意,怒道:“阴世师,你认为自己是国公世子就以为没人敢处置你吗?哼!我就算顶着被长辈责罚,也要打的让你明白什么人是不能惹得。”说着就要拍马冲向阴世师教训他,幸好从未说话的窦贤止住了他。
杨俊见事件发展越来越复杂,而且这些人还是以他的名义请来的若是伤了任何一个也不好,于是道:“诸位,请听我一言。”杨俊也不等众人回答,自顾自道:“杨俊请诸位来是为了考验一下杨俊的马术,怎么大家等杨俊一来就相互斗起来,不如诸位给杨俊一个面子,反正大家也是来比试的,我们之间可以在比试之前下些赌注如何?”
窦炎奇道:“下何赌注?”
杨俊心道这窦炎还真是识趣,自己正要有人接口,他就自动上了。便道:“赌注就是如何赔礼。”
众人的好奇心都被杨俊给弄起来了,也忘了刚刚的事。窦炎又问道:“如何赔礼?这是何意?”
杨俊笑道:“诸位可以与刚刚和你们斗嘴的人比试谁最快跑完一圈,赢的人可以让输的人按照自己的要求向自己赔礼。”
众人皆道:“这个法子好。”于是各自找刚刚和自己斗嘴之人,阴世师是被人找的最多的。
窦抗最先对他道:“阴世师,若你跑的比我慢,我就要让你在京城大街上大叫十声我错了。”
窦炎其次对他道:“阴世师,你若跑的比我慢,我就要让你负荆请罪到我窦府门口,我也不用荆条打你,就是要好好臊臊你,让你见不得人。”
李渊对他道:“阴世师,你若跑的比我慢,我就要你今后永远不能出现在我面前。”
皇甫偲无视阴世师向他哀求的眼神,也得让他改改那张臭嘴,不然以后会招大祸的。他笑着拍着马,靠近杨俊道:“三郎,你的计策可真好呀,不但能将窦氏众人的怒气抚平,还能让他们对你好感大增。”
杨俊苦笑道:“偲兄过奖了,什么好计策呀,你们可是我请来的,你们斗气我这个东道脸上可不好看。”皇甫偲仍是不信,笑着靠近阴世师。
待众人下好赌注,杨俊道:“诸位,我们开始赛马吧,我们可耽搁太久时间了。”众人皆同意。在窦璞瑜一声令下后,七匹俊马迅速启动,飞快的向前跑去,他们身后一片尘土飞扬。杨秀没有参加,他年纪尚幼,马术比不上窦氏兄弟和皇甫偲他们,不会在明知道是输的情况下还参加。
长安城很大,绕它一圈得有数里长。杨俊的血骢最不怕的就是赛跑了,它本就是世上跑的最快的马之一。杨俊控制着马速位置并不靠前也不靠后,开始的一段路程,众人大都如此骑的不快也不慢,他们都知道决胜的时候还没有到。其他六人的马虽比之血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