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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柏一击得手,却被黑血神针逼开,眼瞅着曲洋和刘正风居然逃的无影无踪,顿时大怒。先伸手解开费彬的穴道,而后对着林菲芳道:“你这妖女,定是魔教曲洋一伙的!今日你虽助曲洋刘正风逃走,但你却休想离开!”费彬刚才被刘正风偷袭得手,连五岳令旗都被夺去,也是恼羞成怒,刷的一声拔出剑来,道:“妖女受死!”
林菲芳昂然道:“首先,我不是什么魔教中人,我乃是华山派剑宗的本代宗主。其次,我身为华山剑宗宗主,也是五岳剑派一脉。今日之事,我也是有发言权的。”
此言一出,不但嵩山派众人和五岳剑派的其他人等都是一愣,厅中的群豪也都一阵哗然。
陆柏头脑较为简单,当即便反驳道:“你们剑宗自己背离华山,现在已经算不得……”他本欲说算不得华山派的人,更算不得五岳剑派一脉。但丁勉、费彬两人的敏感性比他强得多,嵩山派表明是承认岳不群华山派掌门之职,但实际上私下和华山剑宗一直都有接触。华山剑宗的大部分人如封不平他们,都将复辟的希望寄托在嵩山派身上,与嵩山走的很近,相当于是嵩山秘密支持的一个流亡政府。
在这一点上嵩山非常尴尬,这时候如果陆柏这句话当着岳不群、天门道人说圆了,以后他嵩山派想要利用华山剑宗去干预华山派内政便师出无名。而此时又不能当面说:我们没有听说华山剑宗有你这号宗主。否则的话就等于当着两派掌门和天下群雄的面承认嵩山派与华山剑宗有染。现在还不到打出剑宗这把牌的时机,贸然承认了会给人落下话柄。连忙扯了扯陆柏的衣襟,陆柏这才会意过来,哼了一声,不再继续说下去。
倒是岳不群作为华山掌门,对这剑宗气宗之分特别敏感,见林菲芳报出剑宗宗主的名号后,嵩山派众人表现暧昧,心中也猜到了七八分。当下断然道:“我华山派早已没有什么剑宗气宗之分。昔时一些弃徒误入武道歧途,大违我华山派祖训,后不能自拔,判出师门,已与我华山派再无半分纠葛。这位姑娘若是剑宗宗主,岳某无甚话说。但若要在前面妄加华山之名,岳某万万不能容忍。”
丁勉略一犹豫,道:“虽然这女子今日与我嵩山派结下梁子,但既自称华山剑宗之人,那么便是华山家事。左盟主未有指令前,我等不便参与。”
岳不群眉头一皱,听出丁勉这话留着个回转的余地,竟似是要将剑气两宗的争执合法化。当下便要对丁勉进行反驳。丁勉却根本不给岳不群开口的机会,道:“岳师兄,我等奉左盟主之命处死五岳剑派之叛逆刘正风一家。现在刘正风逃走,我等必须搜索追杀。少陪了!”一声招呼,带着嵩山派众人尽数离开。只留下一地死尸。
天门道人看着嵩山派众人趾高气扬的离去,见到刘正风一家除了他本人和一个女儿外尽数尸横就地,心中本就不开心。又见刚才丁勉在剑气两宗的问题上公然为以后干涉华山派而留个话题,想到嵩山派这近年来仗着人多势大,对各派内务多有干涉,心中甚是愤懑。呸了一声后,对岳不群拱手道别,带着泰山派众人也离开了刘府。
临出门时天松道人对着林菲芳暗暗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这个当口他就算曾经受了林菲芳的恩惠,却也不好当着岳不群的面去和一个自称剑宗宗主的人套近乎。林菲芳浅浅一笑,算是对他的回应。
在泰山派门人们纷纷离去的时候,令狐冲已经走到岳不群身边,轻声将林菲芳在酒楼上力挫田伯光的经过都对岳不群讲了一遍。岳不群面色如水,看不出喜怒。走到林菲芳面前,将刚才那话又再重复了一次。
林菲芳知道此时岳不群心中肯定既担心又愤怒。岳不群此人心眼其实很小,从他一开始对令狐冲这个对自己最忠诚的弟子的猜疑就可以看出来。后来更是为了辟邪剑谱而挥刀自宫。起码在林菲芳想来,辟邪剑谱虽是对习武之人有着极大的诱惑力,但却不是所有人对其都毫无抵抗力的。真正舍得以自残身体练习此功的人,多半心中都是有所求或者性格不太正常的。
如东方不败练习葵花宝典,其实是因为想要在武功上压倒任我行以求篡位。如林平之挥刀自残,是为了报自家的血海深仇。岳不群则是一心想要光大华山门楣,同时对于权势和实力有着强烈的yù_wàng。至于林家那个打遍天下少有敌手的远祖林远图,虽然一开始抵挡不住诱惑修习了辟邪剑法,却幡然悔悟并且不让自家子孙修炼。华山派剑气两宗的鼻祖当年也偷窥了葵花宝典的,但这两人似乎野心不大,也没有什么需要用武功去化解的心结,虽然是记下了葵花宝典的一些章节,却没有真的挥刀自宫以求天下无敌,至于那南少林的掌门更是不但自己未曾修炼此功,还一把火将这书烧了个干净,以免遗祸后人。
林菲芳看着岳不群镇定如水,又儒雅有礼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心中想道:“你岳不群虽然看上去谦谦君子,这时候心里一定在思索着要怎么把我们解决掉吧。”却也不甘示弱,对岳不群道:“岳师兄……我的恩师也是清字辈的,所以喊你声师兄也不为过。昔年我们剑宗前辈在大比武后虽是负气出走,但据我所知,绝无一人说从此自绝于华山派,脱离华山再无关系。既是如此,华山掌门一职现在虽是暂由气宗掌管,但我剑宗亦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