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将声音压低偷偷道:“这烟雨楼中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对你日思夜想了,哈,我看温秀莲看你的目光都开始与众不同了。 ”
正好身后的顾箐虹也走了上来,听到文君的话忍不住掩嘴巧笑:“少帮主每次都是青楼扬名的话,恐怕要谣言四起了。”
楚云舒尴尬一笑道:“我哪里会想到来这里看一场演出也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还好南岳王通情达理,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听到这句话,文君眉头微皱,看到正走上前来的白袍中年儒士,欲言又止。
身为南岳王随身护卫,白衣中年儒士刚刚表现欠佳,在那名白衣刺客和楚云舒的手下,连番失手,此时却竟然能满脸笑容地走过来,却也是个人才。
他走到楚云舒的身前,躬身一礼道:“刚刚多有冒犯,还请楚少帮主多多见谅。在下任平生见过楚少帮主。”
楚云舒回礼道:“任先生不必多礼。刚刚事起突然,难免发生冲突。我着急要制服那名刺客,出手得罪之处,还望任先生各位海涵。”
楚云舒力战南岳王,功力超绝,有目共睹,这几句话又说得非常谦逊,白衣任平生听在耳中也极为舒服,忙笑着躬身请道:“王爷为了对刚刚的事情表示歉意,又单独开了一桌酒席,不知道楚少帮主是否肯赏脸,共谋一醉?”
楚云舒朗声笑道:“任先生太客气了,王爷相邀,云舒怎敢推辞。”看到远处的南岳王也遣了人去邀请荣氏父女,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他回身嘱咐顾箐虹和胡昶义两人先回别院,文君则留下来陪同。两人跟着任平生重新上了二楼,来到北面另一间非常宽敞的房间之内。
房间正对着刚刚南岳王戴十观看表演的那个房间,房间内的布置也尽显华贵、雅致,显然是烟雨楼中档次最高的房间,专门为长安城内的达官显贵准备的。
看到楚云舒气宇轩昂地走进房间,戴十满脸笑容地起身相迎,伸出双臂握着楚云舒的臂膀笑道:“恕我倚老卖老,喊你一声兄弟。楚兄弟,今日同你出手过招,招招受你所制,开始还心中愤懑,现在细细品味,兄弟的出手实在高明。为兄钦佩之至。”
楚云舒仍旧是淡淡一笑,谦辞道:“戴大哥过谦了,当今天下谁人不知南岳王的威名,今日一战只是我只是取巧占了便宜罢了,做不得真。若真是生死较量,戴大哥将多年战阵磨练出来的血厉凶煞真气激发出来,我的气势必然要收到影响,难免落败之局。”
作为乾兴帮少帮主,富可敌国,雄霸一方的权臣勇将也见得多了,同戴十兄弟相称倒也不觉得什么,极为自然。况且这戴十当世之杰,刚刚交手之中已经相互钦佩,此时能进一步交往,也是一件乐事。
“嘿,倒像是我们一个劲要往你的脸上贴金似的。”丑道士人随声到,出现在房间门口,“丢脸的事儿大家就都别提了。”话语中竟还有一丝怨气。
丑道士刚刚被楚云舒一招甩出房间,的确是有些丢人,只是南岳王都败在楚云舒手下,对于楚云舒的功夫,他倒也无话可说。
“哈哈哈,道兄似乎刚才还没有尽兴,要是有兴趣,酒后可以同楚兄弟再切磋切磋,现在可不要扫了大家的酒兴。”戴十极为爽朗地笑着,将丑道士拉过一旁,陪坐在自己的身旁。
荣氏父女此时也出现在房间门口,听到戴十的笑声,也面露微笑。同荣氏父女同行的正式那名相貌平常的中年男子和俊朗青年。澹台若龙的身影确是不见,想来也是先行回府了。
众人又相互谦让了一番后,相继落座。
南岳王面带微笑道:“刚刚被那搅乱了大家的兴致,还险些造成彼此的误会。为了表示歉意,我特意邀请温秀莲女士来此作陪,也让大家都有机会再次聆听到她冠盖长安的琵琶绝响。”
话音刚落,房门推开,神态雍容华美的温秀莲手捧琵琶,款步进入房间,顾盼流彩的双目扫过房间内所有人的面孔,最后定在楚云舒的脸上,停了停,又转向南岳王戴十,柔声道:“因秀莲的一首曲目,竟险些令王爷受到伤害,秀莲心中惶惶不安,王爷即使不来相请,秀莲也要登门谢罪。”
面脸笑容地看着温秀莲,眼中闪过温柔之色,南岳王戴十笑道:“我能有幸为温女士的曲子提名,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让那几个宵小之辈的行刺坏了我们的兴致,都不要提刚才的事情了。还希望温女士能够赏脸,稍后为我们再奏一曲,今日来这烟雨楼就再也无憾了。”
温秀莲脸上浮起笑容,点头道:“既然如此,秀莲也就心安了。能为王爷和名动天下的乾兴帮少帮主以及在座的各位英雄奏上一曲,也是秀莲的荣幸。”美目转动,看了一眼坐在戴十身旁的楚云舒,容色美艳无比。
楚云舒点头微笑道:“今日的确是老天眷顾,不但能得王爷倾心相交,又有机会认识这么多朋友,还能两次听到温女士人间稍有的琵琶仙乐,夫复何求。”
温秀莲的双目闪过一亮,动人一笑道:“楚少帮主谬赞了。”
待温秀莲放好琵琶入座后,戴十举起酒杯朗声笑道:“今日有幸同楚少帮主、荣先生、温女士和诸位英雄相聚烟雨楼,心中甚是欢喜,敬各位水酒一杯,聊表心意。”说罢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众人也纷纷举杯应和,场面热烈。
放下酒杯,南岳王戴十目光炯炯地望着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