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刚刚跑过去的那人,长的好像少爷啊。”可儿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
“对,夫人,我也看见了,那就是少爷。”爱儿确定的道。
“那还不快叫住他,穿成那样,成何体统。”风清月一脸着急的道。
还好可儿爱儿对甄之道熟悉,换做一个人恐怕还真不能那么确定,那个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护院服,两个手胡乱的将衣服搭拢在身上,跑起来一路拉风的很,里面近乎空挡,一个亵裤早因为碍事脱了正揉在衣服里抓着。所以,甄之道那做贼般的速度,是想早点赶回自己的小院,在重新换个衣服出来。饶是脸皮再厚,也遭不住在家人前面裸奔,特别是里面还有自己的长辈。
“少爷,少爷,您别跑啊。”
“少爷,少爷,您等等我啊。”
可儿爱儿两个边追边喊,吸引了整个甄府的眼球,下人们都放下手中的活,准备看热闹。
眼看再躲是躲不了了,甄之道干脆放慢了脚步,大大方方的道:“吼什么吼,我用的着跑吗?”
“哦,少爷,您这是要演戏吗?”可儿扑闪着眼睛问道。
“是啊,要唱戏,还差两个花旦,怎么,你们有兴趣?”
两个小萝莉轻“哦”一声,吐了个小舌头,不敢说话,她们可知道,这个少爷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打从两年前跟着少爷起,被少爷恶作剧的事可不少。
特别是夜里,半夜三更不睡觉,自己化个鬼妆然后再把人从睡梦中弄醒,或者趁别人睡着,给别人化鬼妆,差别就是尖叫声要不在半夜响起,要不在早晨响起,差点没把两个小萝莉弄的精神崩溃。一个人天天不用睡觉,寂寞无聊的夜晚,总是要做点事情吧,好在甄之道比较自控,不做那伤天害理的事。
“道儿,又胡闹,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身体刚刚好点,小心着凉。”风清月已经赶了上来,一脸严肃却有充满关怀的道,身后还跟着四个丫鬟侍女。
“娘。”甄之道乖乖的叫了一声。
“道儿,道儿,我的乖孙子,到奶奶这里来。”随后,一个慈祥的声音响起,是甄重的母亲,甄之道的奶奶,欧阳真秀,永远都当甄之道还是那个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小孩。随她一路来的,除了六个丫鬟侍女,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童。
“道儿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个慷锵有力的声音再次传来,不用说,这自然是甄之道的父亲,甄重了。和甄重一路的,除了跟随几个侍从,还有自己的亲叔,甄贵。
一会儿的功夫,原本宽敞的场院,变了有点拥挤。所有人的眼光,都齐刷刷的望向自己,成为焦点的感觉很好,可是成为笑点的感觉,却让人尴尬。
甄之道脸红不到一分钟便恢复自然,笑呵呵的走向奶奶身边的小童,满场看来,就属这个小堂弟辈分小,拿他开刀最适合不过了。
“甄谛谛,你今天怎么到我家来了,是不是又想吃我家的桂花枇杷糕啊?”
“道哥哥,我的名字叫甄之谛,不叫甄谛谛,哥哥你又捉弄我,叫我甄之谛。“小男孩气鼓鼓的道。
“那你叫我道哥哥,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谛弟弟,为什么别人的弟弟都只要叫两个字‘弟弟’就可以,你的却要叫三个字‘弟弟弟’,你这是在占便宜啊。”甄之道再次逗笑道。
“哼,我不跟你说了,被人叫‘弟弟’哪有便宜可占,如果你要的话,我叫你‘道弟弟’了,免得说我占你便宜。”说完,双手抱胸,不再理甄之道。
满场的人被两个人的对话逗乐的不行,早就将甄之道的尴尬泯消七七八八了。
“二叔,你来了,您老身体可好,现在有几个婶婶又有身孕了?”调笑完小的,再调小老的,甄之道走到甄贵跟前,笑嘻嘻的道。
甄贵因为身体原因,娶了七房太太,却只得眼前的甄之谛一子,好多年颗粒无收。结果去年甄之道通过自己的三九会,寻的一奇人药房,结果弄了些给甄贵服用。还真别说,那效果明显,不到半年,七个大小老婆个个喜得丰收,原本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和善事,却因为一套口诀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也不知道甄之道当初怎么想的,给了药方的同时,给了一套口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托举着一个大活人,就算是力气再大,身体再好,也是一件费力的事情,这倒也没什么,毕竟医病这事怎么有效怎么来,很正常。
只是后来再次找郎中检查,说身体早已恢复正常。回去后拿某房太太一试,果然也是喜中红榜,要不要拿口诀都是一样有效。
甄贵终于知道上了甄之道这小子的当,却也哑巴吃黄连,这事好说不好听。可是再次被太太们聊天的时候,不小心将事情传了出来,结果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此刻被甄之道这样大庭广众的问出来,哪里还能有涵养,提起脚就要往甄之道身上踹。甄之道却也知道借题发挥,边躲边走的,溜之大吉,跑回了自己房间。
原本甄之道的一场笑话好戏,就在这样的嘻嘻哈哈中被完全的泯消于无形,逗得甄重、风清月还有老夫人等人也是开怀不已。
可儿、爱儿两个小萝莉边给少爷收拾衣服,边你一言我一语的问道。
“少爷,你怎么这么笨啊,连个衣服都不会穿了。”
“是啊,少爷,你好像变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