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从视觉上看,天养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但一接触却发现那只是个虚影,而且天养的影像象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直纹丝不动。
我忽然有种感觉,觉得我和天养已经被分隔于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看似近在眼前实际却远在千里。
“怎么会这样?”我有点心慌意乱,看看天看看地,看看四周围,发现自已已经彻底地与世隔绝,顿时一种无比孤寂的感觉涌上心头。
正当我手足无措之时,突然,距离我很远的地方,大约是地面的中央位置吧,泛起了一片蓝色光芒,这光芒只是闪了一下,就慢慢黯淡了下来。
我见状马上向刚才发光走过去,走近才发现,那是一个直径大约两米,凸出黑玉表面约十公分的圆形小平台,这个平台亦是黑玉质地,表面泛着蓝幽幽的光芒,不用说,刚才所见的蓝色光芒便是源于此.
这是什么东西?我好奇地走过去,弯腰看着这片平台泛着蓝光的表面,它就象一片镜子,能隐约映照出我模样.
这个平台仿佛有什么魔力,当我看了它第一眼之后,注意力便在不知不觉之间,完全集中到上面了,很快就达到了忘我之境.
突然,我那映在平台表面的模糊影像,开始发生变化,我的影像渐渐‘融化开来,并且变成了五光十色的光流,然后这些光流又重新汇聚成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圆形,不断地缓慢着,有点象太极鱼图,只不过它不是黑白双色,而是五光十色的……
朦胧之间,我忽然看到那五光十色之中。隐约浮现出了一双眼睛,我下意识地眨眨眼。那双眼睛竟然也同时眨了眨眼,两者毫无时间差,就象是照镜子一般,然而我却敢肯定,但绝对不是我的眼睛!
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惧,瞬间袭遍全身……
“你终于来了。”突然一把声音在空旷的空间突兀响起,悠长而飘渺,仿佛来自几万光年以外的宇宙深处。又似来自几亿年前的洪荒远古,把我从忘我状态之中惊醒过来。
我吓了一大跳,马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锦衣的欣长身影,凭空出现在头顶那布满“星光”的苍穹,那人竟然脚踏虚空,信步走来。一层淡淡的月白光华。笼罩住他的身体,朦朦胧胧之间犹如天上神仙降世。
只几息之间,那人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当看清他的面容时我更加惊讶!
此人,正是几年前在东赫玛巫族地下老巢,突然出现。并指点我逃出生天之法的那位锦衣少年!
“天数不可变也。”当年对方那句云淡风轻却又重若千斤的话,又在我脑海之中响起。
当时除了我,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我本想将此事告诉自已最信任的人,却发现有一股难以解释的力量。使我无法开口透露有关他的半分信息,所以至今。除我之外,依然无人知道有这么一个神秘强大之极的锦衣少年存在。
本来随着时间流逝,我已经对此人渐渐淡忘,但昨天我做了一个梦,梦中又再次见到了这位锦衣少年,梦中所见的是他与一华服老者在亭中对弈的情景……
”你可认得我?”锦衣少年手摇一把白折扇,玉面长身,眉目似画,气质出尘飘逸如九天仙人。
“当然认得。”我连忙对着锦衣少年深深一躬:“多谢前辈当年救命之恩。”且不论此人当年救我用心何在,但没有他在千钧一发时的指点,我们一行人绝对要命丧东赫玛老巢之中,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诚心感谢他。
“呵呵……”锦衣少年微微一笑,说:“你不必谢我,非我救你,该死不生该生不死,一切皆有天数,你不死只是顺应天数,要是死了,反倒是逆天了。”
我愣了一下,又恭恭敬敬地问:“晚辈愚钝,还请前辈指点。”
锦衣少年摇了摇折扇,笑道:“那三世镜,你已看过了吧。”
那个果然是三世镜!我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地说:“那三世镜,难道是前辈故意安排的?”
锦衣少年没有回答,却又问:“你只看了前世今生,却为何不看看你的未来该是怎样的呢?”
我说:“未来之事,乃并未发生之事,既未发生即存在无穷变数,所以晚辈并不相信未来可以预测,未来如何,晚辈认为应该掌握在自已手上才对。”
“倒是有志气。”锦衣少年笑道,突然话锋一转,指着脚下说:“那你可知此是何物?”
我想了想,小心地说:“晚辈大胆猜测,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天道之轮?”
“哈哈……”锦衣少年忽然仰天大笑,我被这笑声弄得有发毛,便小心地问:“晚辈猜错了?”
“那么……”锦衣少年没回答,又用扇指了指那个凸出的小平台,问:“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愣了愣,再看看那个平台,发现那个平台已恢复到原来泛着蓝光的模样,至于那个五光十色,有点象太极鱼图运行的映像,却是不见了。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连说话都有点发皽:“那,那个,难道是……”
锦衣少年绝美的脸上现出一丝深不可测和笑意,微微点头,然后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天数不可变也,一切皆早有天定。”
我定了定神,看着锦衣少年沉声说:“前辈的意思是,我未来的命运,早已经注定,是无法改变的?”
锦衣少年点了点头,语带唏嘘道:“何止是你,就连我的命运,也是早已经注定了的,宇宙万物,莫不如此。”
我有些不服气地说:“可是,晚辈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