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李新元给我的感觉一直都属于那种油腔滑调,喜欢占点小便宜,但又没什么胆子的操蛋形象。
就在刚刚我突然发现,这小子讲义气明事理,而且身上有股子这年头不太多见的感恩心理,这对于吃社会这碗饭的人来说,就是特别难能可贵的。
两根烟抽罢,李新元搂着哭撇撇的姜铭从巷子里走出来,两人在巷口低语几句后就分开了,姜铭折身朝酒店的方向走,李新元则抻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等出租车驶出去二三十米后,我才发动着车子悄悄跟了上去。
跟我猜测的差不多,差不多一上午时间李新元都在不停往返于天河区的一些会所和洗浴之间,应该是找他过去的同行和朋友借钱,估计没什么成效,不然这小子脸上的表情不会始终都很凝重。
临近中午时候,我跟着李新元来到一家很简陋的私人幼儿园门口。
见他点燃一支烟,翘首以盼的好像在等什么人。
我在距离他二三十米的地方停下车,笑着自言自语:“难不成这家伙还认识当老师的朋友?”
说老实话,看到李新元那么仗义的为姜铭出头,被偷钱时候的那股子愤怒此刻已经差不多消散,五十万可以办很多事情,但绝对买不到一个真心实意为你着想的兄弟,我打算让这俩犊子为难个两三天,最后象征性的揍一顿就此翻篇。
“叮铃铃..”
清脆的下课铃声响起,李新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第一个蹿了进去。
我无语的摇摇脑袋嘟囔:“整的好像特么接孩子似的。”
等了不到十分钟,我叼在嘴里的烟卷“吧嗒”一下叼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盯着门口,李新元竟然真的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从幼儿园里走出来,两人有说有笑,看似格外的亲密。
我目瞪口呆的嘀咕:“卧槽,这特么啥情况啊?这小子搁羊城难道还有亲戚?”
接到那个小男孩以后,李新元没有再继续打车,而是沿着路口步行朝一个方向走。
我犹豫一下后,也从车里钻出来,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看得出来李新元跟那个小男孩关系肯定不一般,一路上两人都在不停的说着什么,愁眉不展一上午的李新元脸上的笑容也绝对没有任何伪装。
两人一直走到一栋一个老旧的家属楼门口后,李新元从兜里拿出来一沓现金塞到,然后摆摆手,温柔的说:“自己上楼吧,不要告诉姥姥我去接你的,还有要听姥姥姥爷的话,多吃饭多吃菜才能长高高,姥姥里的钱从哪来的,你就说你在路上捡的。”
小男孩奶声奶气的问:“爸爸,你什么时候还来接我?”
听到小男孩对李新元的称呼,我再次傻眼了,李新元的岁数应该跟我差不多,可能比我还要小一点,也就是说这货十五六岁就有了孩子?这特么不科学啊,关键我从未听他提起过丁点只言片语。
李新元笑盈盈的蹲在男孩的面前,细心替男孩拍打干净身上的尘土说:“过几天吧,这段时间爸爸公司很忙的,等爸爸忙完给你买一个像你那么高的奥特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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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后本该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却死于非命。
静谧的小义屯,飞鸟像是绝迹了一样,我和郁小雪在坟地里坐了好久,最后商量着决定把张一蛋埋了。
而且这么诡异的事情拿去报警,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按照程序,他会给法医解剖,遗体受尽折腾。
尘归尘,土归土,张一蛋够可怜的了,是该给他覆身黄土,送他入葬了。
我拿着别人丢在坟边荒弃的锄头,开始给张一蛋挖坟,照古时候的规矩,三十岁不到就死了的青年,是用不上棺材的,随意卷个草席,漏夜就要草草埋了,下土前,还要在尸体上放上一块石头,防止他的冤魂不能出来作祟害人。
不过现在,石头我也不打算放了,因为张一蛋根本没魂了,给外婆的封魂符剪子扎过,新魂早就给打散了。
而且小义村已经给破了风水,鬼差进不了,张一蛋死了鬼差就算知道也没办法来锁魂,错过奈何桥的时间,那就是孤魂野鬼。
“你们是谁?!谁让你埋人的?都给我起举手来!”
正在我挖坑掩埋张一蛋的时候,两个警察打扮的人急匆匆的从小义屯外跑进来,其中一个中年的高大警察还拔了枪,上膛,瞄准了我。
有枪,那是刑警?
另一个较为年轻的虽然没有枪,看起来像是协警,但也拿出了手铐朝我扑来。
“小张,你小心点,这小义屯的人都有些旁门!”刑警不愧是老油条,看了一眼死相怖恐的张一蛋,就知道这次的事情不大对劲。
我没有反抗,因为枪正瞄着我,郁小雪很害怕,全身哆哆嗦嗦,这一幕只该出现在电视里,可没想她自己能有遇到的一天,这没给警察逮过不是?
那协警别看有点偏肥,动作却也经过专业训练,三下两下就把我按倒在地,然后咔嚓几声将我反拷了起来,还看似松轻的把我提了起来。
而看到郁小雪长得标志,老实,他倒是没敢毛手毛脚,拿出了绑人的塑料绑带,把郁小雪也反扣了起来。
“霍队,我看着像他们两男的为了争夺这女的,大打出手,闹了命案了,这次咱们算不算立功?。”张姓协警呵呵笑起来,推了我一把,我立即跪倒在地。
“你叫什么名字?死的那个可是你杀的?”姓霍的刑警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