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蒋小婉的身影，刘文思忽然生出一个奇妙的念头！
他找到了渗透古今福地盘的方法！
按着王峰的分工，古今福是武官的最高官员，他自己则是文官的最高官员。
由于如今的豫州并非是太平盛世，所以注定豫州的资源大幅度的倾向于武官系统，甚至王峰自己也全心扑在军事工作上。
这样的局面就让文官系统稍微有些边缘化，甚至在豫州的黑暗力量也全都在武官系统。
由于情报司长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情报司现在还是空衙门，只有其名没有其份。
但是隶属于内务司的情报系统夜枭已经建立起来了，夜枭负责的范围是对豫州的治安、反谍以及对高级官员的保安。
另外属于军法处的情报机构猛禽也已经有声有色，军法处的工作是纠察军纪，打击军人犯罪以及防止泄露军事机密，但是其属下的猛禽组织的工作范围就广泛的多了。
凡是涉及军事的情报都是猛禽的收集对象！
这两大黑暗力量都是古今福的属下！
要说属于文官系统的黑暗力量，那就是监察院，监察院在王峰的授意下成立了调查科，专门负责监察豫州官员是否忠于职守，其监察报告会成为年终考评官员的重要依据。
但是调查科的工作范围仅限于豫州境内的官员，而且调查科的权利也被严格局限在调查的范围之内，根本不可能实施抓捕、审讯。
更要命的是，调查科尽管也属于文官系统，但是根据王峰司法独立的思想，他作为总办，根本不可能越俎代庖控制调查科的。
也就是说，在黑暗力量这一方面，刘文思是零。
作为在官场浸淫多年的老油条刘文思对黑暗力量的恐怖程度再也清楚不过了。
所以他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心急如焚。
他知道就算是将来情报司成立，这种顶级的黑暗力量，一定会被王峰亲自抓在手里，他是连边也谈不上的。
如今他终于有机会了！
机会就是这个蒋小婉！
他决心把豫州的商业系统打造成集商业和情报功能于一身的强悍势力，蒋小婉的能力已经证明了她完全适应这项工作！
他要找蒋小婉谈一谈。
当蒋小婉坐到他面前的时候，还有些局促不安，刘文思笑了，毕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虽然能力非凡但是眼界阅历总是不足的。
他也不藏着掖着，聪明人对聪明人说话，如果话里藏话，反而落了下乘，上来直接就对她说道：“蒋司长，你很不错。”说完还亲自给她斟上一杯茶。
蒋小婉受宠若惊，赶紧站起来道：“不敢劳动刘大人，只是夜里招小婉来此，小婉不知何意？”说到这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惶恐。
“哈哈，没事，也就是见你在商业司，就想找你聊会天。”
“额。”蒋小婉这才放下心来。
“前几天你父亲来找你，想必与你有些不愉快，不过不用放在心上，我跟你父亲说过，想来他也明白了此中关节，日后他定然不会找你，他经商多年，一见到买卖未免见猎心喜，只要对他分说明白，他自然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毕竟是自家的老父，有些事情说开就行了。这件事对你来说，是家务事，但是对豫州来说，也算是对你的一次考核，很不错，你并没有借助手中权力做不应该做的事情，这对你是件幸事，不过豫州能得到这样的人才也是一件幸事。”
蒋小婉赶紧站起来，红着脸低声道：“感谢刘大人如此豁达，只是老父滋扰大人，下官至今心中不安。”
刘文思摆手道：“不必如此，你们商业司本身人手较少，又多是新手，你作为司长肩上的担子自然就重了许多。这些琐碎之事不必关在心上，大家当得是豫州的官，要殚精竭虑为大帅分忧才是正理。”
“大人教诲，小婉必定铭记在心。”
“说到教诲嘛。我倒有几句话要说。”
“大人请讲。”
“豫州的香泉醇已经卖遍天下，只是借助的是你蒋家的商业网络，将来豫州定然不会只有香泉醇这一种商品出售，还会有更多更好的东西要通过你们商业司卖出去，只是这些东西我不觉得都通过蒋家的商业网络卖出去，是件好事，尤其是对你们蒋家更不是一件好事，白天的时候，你拒绝了你爹的提议，把兵器交给商业司的商行去买，心里大概只是想不可以利用权力为自己谋取私利而已。”
蒋小婉恭敬的答道：“小婉确实是这样想的，商业司是豫州的买卖，自然要为大帅牟利，小婉不敢将这样的生意交付家人。”
“呵呵，这样想就对了，只不过你想的还是简单了！”
“额？”蒋小婉一愣，“小婉驽钝，请大人明示。”
“你只是一心为大帅为重，自然是豫州官员的本分，不过你却也正好保护了自己家人，你想，若是蒋家将豫州生意尽收囊中，难道不会引起别人忌惮？所谓权重身危。
你想想看天下哪个权倾朝野的人能够得到善终的？白天的时候，我就与你父亲说明了，从此蒋家只做香泉醇生意，对豫州的其他生意绝不染指，就是豫州的粮食布匹生意也会渐渐的让出大部分份额交给别人去做。不争而长存，这才是明哲保身之道啊！”
蒋小婉有些迷茫，微蹙着秀眉思索着，刘文思也不急慢慢的品着香茗。
片刻后蒋小婉终于想明白了这一节，脸色不由得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