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孔庙中,有天赋极高的年轻人,有努力坚持不懈的白首。有兴奋的,有惋惜的,有富贵,有贫穷......不一而足,但相同的一点是大家都是太学学生。
一刻钟过后,光芒消失。
许多文生和文士头逐渐形成幻象,映射出文海和其上的文阁,文阁塔九层由上至下为:一品,二品,三品,四品,五品,六品,七品,八品,九品。文阁顶上一个无光的明珠曰:入圣。如果入圣则明珠如太阳璀璨耀眼,半圣则如月亮明亮晶莹。
每一位的洗礼完毕,半空中的光幕文字会自动重新排序,按品阶从高到低排列。
随后孔庙礼祭运足灵气,大声宣布道:“张千秋,九品上境。
九品上境,萧世。
九品中境,周建德。
九品下境,陈和。
九品下境,王捷。”
每念完一个名字,当事人便站起来向孔像和礼祭行礼,以示敬意。
周围以及四周陪伴顿时起一声声惊叹和赞扬。“好年轻啊!”
“也不尽然,天赋高,人家也够努力!”
“我觉得是他们家族资源足够,要是我们有这么多资源,也可以的。”
“他们稍稍年长,接下来的更年轻。再说现在厉害不代表以后,还能继续厉害。”
......
“满层文海,刘陵
满层文海,卫青。
......
满层文海,沈葭。
......
满层文海,卫子夫。”
......
“留侯张良后人,酂安侯萧何后人,淮南翁主刘陵,绛侯周勃后人,曲逆侯陈平后人,安国侯王陵后人......大家都是功臣之后,差距有必要这么大吗?这是不让我活的节奏!”曹时依然静坐在广场,无语地望着半空中的光幕。
......
“咦?我怎么看见末尾有几名女文士。”一位十岁文生诧异道。
“那几名女文士是平阳公主手下的人,不然你以为谁都可以进长安城孔庙啊,其他好多人不过在县里洗礼而已。”稍微年长的文生淡淡说道。
“八层文海,柳絮。
四层文海,曹时。
洗礼毕,一刻钟内各自领令牌散去!”随着礼祭的一声完毕。广场瞬间热闹起来。
“呦!这不是我们的天才吗?怎么落魄到这般田地。十年以来的四层文海!”一个印堂狭窄,鼻梁骨突起的年轻男子大声故作惊讶的指着曹时说道。
“毛延寿,叫那么大声找死啊,这是孔庙!”淮阴侯夏侯颇紧张地骂道。
“侯爷,您已经是满层文海,前途不可限量,用不了两年,便可以成为文士。大人大量。原谅小的,小的错了。嘿嘿。也不知道小的刚才的话说得对不对。”毛延寿谄媚的行礼道。众人羡慕的望向长得普普通通的夏侯颇,没想到满层文海了。
夏侯家和曹家自大汉建国以来,就相互不对付,据说是因为建国评功时产生的矛盾,再加上后来家族成员的冲突,逐渐演化成两个家族的敌视。
“恩。不过平阳侯可是驸马,平阳公主的驸马!公主是我们大汉明珠。尊贵美丽!我们应该敬之爱之!”夏侯颇貌似一本正经的教训道。
“公主当然是威严无双,小的只有敬仰,哪有一点得罪之心,只是小的突然想起一句俗语,叫做癞蛤蟆吃......”
夏侯颇很满意毛延寿的表现。太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了。
......
“原来他就是是曹时啊,开国功臣之后,就只有曹家榜上无名。”一个新面孔低声说着。
“不出我所料,又是四层文海。”一个中年文士幸灾乐祸道。
“五年原地踏步,他还真好意思进来洗礼!”
“他好有忧郁气质哦!”
“气质有个屁用,就一个废物,浪费五年的资源,要是给我用,哼哼!”
“对,就是废物,要不是平阳公主,他早就被赶出孔庙了!哪有机会白白来占用资源。”
“谁知道呢,估计是,被老天惩罚吧。”
有惋惜,有轻叹,更多的是一声声讽刺,一声声嘲笑,一如既往的从吵杂中清晰地传来,五年了。就如同一根根利箭,狠狠地刺向曹时的心脏,五年的伤痛无法令曹时麻木,有的只是不断被揭伤的狠。一次次的疼,让曹时本来缓缓而行的步伐微微一顿,本就急促的呼吸片刻变得直喘,使得原本苍白的脸庞瞬间涨红,身形摇摇曳曳。
众人像躲避瘟神一样给曹时让出道路。
曹时宽大的袖子里,十指紧紧握着。急急的呼吸使得他毫无所觉的用力,直到指尖扎入血肉,流出鲜血。刺痛的感觉传来,方才醒悟,脸色红润又瞬间散去,变得更加苍白。原本平静的眼眸扫过周围一面面不屑的脸孔,嘴角无奈地苦笑起来,目光变得麻木和晦涩。
只是身影变得更加坚定,更加坚强。一步一步稳稳地向前走去,落寞地离开喧嚣的人群!
当你除了坚强一无所有的时候,你只能坚强!
即使,假装着坚强!
......
十八岁的刘陵身着紫色浣纱襦裙,宽大的袖口绣着追逐的蝴蝶,一双白巧细嫩的小手伸出来,轻轻拨了拨刘海。颇为姣好的面容,露出甜美的笑容,只是其中蕴含着的淡淡妩媚和清纯的矛盾魅力,令众人趋之若鹜,显然她成为了场内一个注意力集中点!
在众人恭贺恭维和羡慕声中,刘陵笑容中增添了几分虚荣,这些是很多女孩子无法抗拒的。
忽然,刘陵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