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蓟子训亲手新开的生命气道,火珮并没有排斥他的木气息,相反,由于木性道丹一直是围绕着风性道胎转的,风性气息立时吸引着木性气息向自己所开气道运转。
蓟子训暗呼一声,大功告成,便伸手提起火珮,却见刚才还平平无奇的火珮此时竟有气流在璧面上流转,在火光照映下竟显得有些五彩缤纷。
更奇怪的是这火珮竟似带着生命的迹象,而这股迹象却是碧奴十分熟悉的。
碧奴用手探去,竟倒吸了一口气,不可思议地看着蓟子训道:“你在烙制我的生命,这火珮并非具有灵魄的火石,而你居然能让它拥有磊人最原始的雏形生命迹象。”
蓟子训却开心得哈哈大笑,他经此重塑生命的经历,对生命的意义有了进一步的明瞭。
火珮内藏三股属性各异的气息,却一前一后首尾相衔地流转不息,生命的意义就在于运动。
运动着的气息创造了火珮的生命。
碧奴看这火珮便如脱胎换骨般变成一块十分精美的宝器,更是爱不释手,伸手便用气息去催引火珮。
蓟子训劈手便去夺火珮,却见玉珮噼啪一声,仅溅出几点火星,便悄无声息。
蓟子训吓得匪浅,火烧哀林树引来太颠等掏烟城兵卫的教训还没淡忘,这火珮所蕴之火,再加上风性催动、木性循环理应威力比飞觞还要强上许多才是啊。
碧奴嘻嘻笑道:“见这火珮这般精美,我也忘了我们还在碧炎罩里随波逐流,幸好我催动不了火珮的气息,不然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蓟子训用风息去探火珮的内部,忽听碧奴一声惊叫,一股碧幽幽的火焰往蓟子训脸上喷去,同时火珮又释放出一股木息,却声如破竹,竟象是上百上千的参天巨树砸向四周。
碧奴连忙拉着蓟子训一个急转,饶是如此,蓟子训只觉得后背竟传来一阵轻微的爆裂声,却原来是紫羳金甲上镶嵌的一颗玉珠竟生生烤爆了。
木息攻击波撞向围护的碧炎罩,碧炎罩竟象是皮囊般被这股大力顶出一个深深的凹印,还未待蓟子训他们回过魂来,这股大力又被碧炎罩反弹回来,向着另一头撞去。
碧奴及蓟子训两人面面相觑,连忙趴在底部,蓟子训则赶紧封住火珮,这股弹力便呯呯在二人的头顶弹了好久,才渐渐消于无形。
蓟子训拍着胸口,道:“这火珮竟是这般厉害,有点吓人。”
碧奴脸色也是青一阵,绿一阵,惊魂未定道:“还好这火同这碧炎罩是一样的,叫灵碧火,却是比这水火都还要厉害的火息,真是奇怪啊,火珮只是很一般的炎火啊,怎么会转化为灵碧火呢?”
她却不知火珮连生命结构都改变了,所蕴炎火自然也进化到更高级别的炎火了。
蓟子训仔细端详着火珮,无论外形还是内质都已发生了明显的蜕变,碧奴手一晃便抓了一条绿油油的丝带,递于蓟子训道:“这是焚烈洲所产之火浣丝,最是耐火,你将这火珮用火浣丝穿着贴身藏着,三丈内焚烈洲寻常炎火也侵不了你。”
蓟子训却将这火珮递还于碧奴,道:“这本是你的东西,我怎么能拿你的宝物呢,还你了。”
碧奴道:“这火珮本来不算什么宝物,再说除了你外人是催动不了它的。我本身就是个火性宝器,还是留着吧,不过你要取个好听的名字。”
蓟子训歪着脑袋想了会儿,道:“便叫碧虚奴,怎么样?”
碧奴开心得拍起手来,道:“碧虚奴好,碧虚奴好,你可要贴身收藏,我还要你对着碧虚奴发誓:一不许骂它,二不许打它,三不许不要它,四不许……”
蓟子训苦着脸赶快打断她的话:“我天天贴身藏着它就当是藏着你一样好不好?”
碧奴横了他一眼,说不尽的妩媚,却是不说话。
蓟子训见碧炎罩荡悠悠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碧奴张望着四周,竟不识得这地方。
外面却是一片白晃晃的亮堂堂的空旷地,原本浩浩荡荡的水火之流此刻却慢慢地集拢起来。
四面八方的水流竟向蓟子训他们所在的碧炎罩汇聚而来,水挤着水,水压着水,水最终吞着水,却是始终不乱。
不一刻竟在这空旷地中央悬空凝聚成一个略比碧炎罩大上一倍的球体。
全部过程就好象有一双大手四面拢着水流硬把它挤成一团,奇异诡谲之至,蓟子训看得却是口燥舌干,只觉得有天大奇祸等着他们。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同时齐齐动手,蓟子训迅快地捏住碧虚奴,往碧炎罩释放大量的灵碧火,同时摧动道胎内所有的风性真气,向碧炎罩吹去。
碧奴更是全身象是着了火似的火鸾,腾起身子便如火球般在碧炎罩同上下滚动,火球过处,便如抹了一层碧色,竟是动了火丹内蘊的火息。
水火之流竟愈变愈小,刚才还浩淼无边的水流此刻象压缩成碧炎罩外围的薄薄一层壳,远远望去,便象碧鸡蛋外包了层蛋清似的。
在蓟子训二人感觉,却象是千钧重担齐齐压在这两人身上,仿佛刚才消失的水火之流全挤压到他们的心坎上来了。
二人面色都有点发青,蓟子训是白里透青,碧奴是紫里透绿,若非蓟子训误打误撞升入了道胎期,只怕全身骨肉早被压成肉泥。
鸡蛋清很快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