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领袖犹在对峙中,却不代表场中安静没事。
不用张良指挥,百名唐军精锐已在清理战场了,两叁下就将伤者集中在一起严加看管,确定死亡者即予以就地掩埋;由於死亡人数太多,工作负荷量大,在忙不过来的时候,虽然兄弟会成员还不认识唐军,也没有得到上级的指示,却可以自动自发地投入帮忙。
眼睛馀光看着属下正在辛勤地清理战场,张良心中感到相当欣慰,乃意气风发地道:「夏侯将军,贵方称雄中原已久,迫使东吴退居江左、蜀汉困守荆益,俨然是天下的共主,主宰中原大地。」
语气顿了顿后,摇头续道:「不过,阁下应该心知肚明,自从时空异变以来,大唐雄踞关中,南宋崛起大江,使得贵方腹背受敌,原本的优势已荡然无存;简单地说,在叁国鼎立时期,贵方犹可独领风骚、睥睨天下,唯在五强分立的现在,恐怕时不我予,……」
不待张良讲完,神鹰就冷笑道:「嘿!嘿!江湖传闻张子房是个智比天高、腹藏机谋的谋士;只是,见面不如闻名,看来不过尔尔而已!」
对於神鹰的冷嘲热讽,张良充耳不闻,置之不理。
其实,对张良「生平」知之甚详的夏侯而言,前者的一番话,何尝不是良药苦口,他岂会不清楚;只不过,他畏於主君的雄心壮志、昧於自己的一厢情愿等因素,夏侯还是不断地奔波、连络、找寻有实力者,不管是江湖帮派也好、亦或是地痞流氓亦可,只要能够厚实国力者,全都无条件地纳入。
就因为抱持着这种态度的缘故,夏侯才不会去计较铁鹰堡的恶行,而认为与对方结盟,应有利主君逐鹿中原,统一天下的大业。
基於此,即使夏侯明知张良之言属实,却不得不昧着良知地反驳道:「子房先生,在胜负未分晓之前,谁敢言必胜?」
接着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续道:「所谓知彼知己,战无不胜;既然可以令数万名唐军深陷伏牛山区,不就表示铁鹰堡的实力具有左右战局的能耐吗?那么,又怎能断言我方时不我予,机会不再呢?」
听到夏侯对铁鹰堡的实力推崇有佳,正合神鹰的脾胃,当然感到与有荣焉,於是立刻神情笃定地补充道:「虽然本座不清楚你们几位所代表的实力有多强?亦未曾见过号称无敌的岳家军?而无法作出正确的评论;但是,本座敢肯定一件事,就是没有任何劲旅可以和无敌的秦军相提并论。」
无论是深知朝代兴替的凌天,还是叁国名将赵云他们,甚至於深切体认秦军威猛的张良诸兄弟,在听到神鹰的讲法后,可说是心里默认,而没有出言反驳;甚至於,若是武圣岳飞在场听到这一番话,应该也不为表示反对意见。
看到对手哑口无言的模样,神鹰感到非常自豪,因而变本加厉地续道:「今晚出师不利,只是运气不佳而已,并非你们就能够战胜本堡。」
当双方胜负已分的时候,处於绝对弱势的一方,居然可以侃侃而谈、大放厥词的情况,实在既异常且突兀;因此,个性刚直、嫉恶如仇的太史慈根本听不下神鹰的话了,乃语气冰冷地回应道:「你废话讲完了吗?」
神鹰闻言愕然,还没有回应过来的时候,另一道声音先响起。
对神鹰印象恶劣的凌天傲然附和道:「想要拖延时间等待人救的话,恐怕阁下是白费心机了。」
接着语带不屑地续道:「阁下或许不算是井底之蛙,却肯定是位目中无人、崖岸自高的狂妄家伙;既然如此,在下愿意……」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良的笑声打断。
张良冷笑道:「嘿!嘿!铁鹰堡气数已尽,以神鹰阁下的实力当不会没有察觉吧!若是如此,岂不是浪得虚名吗?」
士可杀不可辱,神鹰闻言终於动了肝火,语气不悦地驳斥道:「张子房,你胆敢羞辱本座,可是嫌命长呀!」
话一说完,神鹰双目犹如喷出火焰般,射出两道炙热的目光,似要将张良射穿看透的样子,确实教人感到骇异。
对於神鹰的挑衅举动,张良泰然自若地回应道:「阁下目光锐利如剑,言词宛若刀锋,不愧是成名已久的前辈高人;只可惜,时运不济,阁下的对手除了在下外,还有赵将军、太史将军、甘将军及凌公子,纵使鹰王黑涯及两大铁鹰一起赶到,也无济於事;所以说,阁下不要再作困兽之斗了。」
张良的真知灼见,听在怒气冲冲的神鹰耳里,却与口沫横飞的胡言乱语没什么差别,於是火冒叁丈地回应道:「混帐!不要以为你们人多,本座就会认输,就奈何不了不知死亡的小子!」
「子」音还未落下,神鹰已来到张良伸手可及的地方,语带嘲讽地续道:「小伙子,你觉得如何?」
看到神鹰鬼魅般的身影,连凌天都自叹不如,不禁为张良捏一把冷汗。
面对神鹰的压迫,张良的神情依旧,并没有受到前者傲人身法所影响,还是顾盼自若,仅以摇头浅笑简单回应而已;倒是站在张良后面的冷剑与封刚两人,看到对手神出鬼没的身法,简直是吓呆了。
就在张良微笑以对的时候,赵云已来到前者身旁,语气轻松地道:「阁下,话不用讲太多,我们还没有分出高下哩!」
闻弦歌知雅意,虽然张良极想领教神鹰的绝技,以衡量自己与鹰王黑涯间的差距,闻言却没有坚持己见,识趣地退到一旁;不止如此,本在前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