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如今头顶的统帅并非是他们真正的统帅,所以随着战争的胜利,也就渐渐造成了一丝丝的军心不稳。
当然,若是他们趁热打铁的继续西进,那么这样的部队依然还是有着绝对的战斗力,但一旦只要停下来征战的脚步,如同饱暖思淫欲一样的道理,谁也不敢保证,其麾下不会出现一些立下战功的兵士开始发牢骚,从而影响到全军的士气不稳。
叶青回头诡异的一笑,而后淡淡道:“我们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打到了这里,至于条件跟要求,我想……这个乞石烈诸神奴或者是你铁木真应该更为拿手才是,至于我叶某人,呵呵……。”
叶青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像这种跟土匪贼寇似的入侵后,还找人家要好处的事情他做不来,乞石烈诸神奴才是其中的行家里手,毕竟,宋在金人的强词夺理的野蛮方式下,可是没少双手奉上过利益的。
乞石烈诸神奴听着叶青的话语,无奈的仰头望向帐顶:“大人,若是末将没记错的话,这一次我们抗击哈拉子模人可是您的主意,如今您却如此说,不觉得有些……。”
乞石烈诸神奴想说叶青有些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但随即想想又觉得不妥,于是便停止说下去,笑而不语的看着扭过头的叶青。
铁木真则也是呵呵笑了起来,笑声中对叶青无尽的讽刺比乞石烈诸神奴的话语,则还要更为赤裸一些。
“啧……怎么说话呢?”叶青故作严肃的看着乞石烈诸神奴,随后却是看着铁木真笑着道:“你到底如何看?”
铁木真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帐外,咬了咬嘴唇道:“他们今日与我们对峙,确实没有露出杀气腾腾的气势来,但他们也并没有显得慌乱来。虽然我们的兵力士气正盛,但我能够感受的到,对面的花剌子模人,并不怕跟气势正盛的我们交战。之所以按兵不动,愿意与我们对峙,怕是他们在等什么吧,不管如何说,他们肯定想要为他们的人报仇,也很想把我们一举打败。”
“会是等什么呢?”叶青跟乞石烈诸神奴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原因。
博尔术跟钟蚕再次进来,禀报着如今两岸的情况,篝火的照耀下,两边的种种举动都是异常的清楚,而且隔河扯开嗓子喊话都能够让对方听见,所以基本上不存在能够施展什么阴谋诡计的环境。
“花剌子模人不见得会因为丢了三城,损失了七八万人就对我们就范,既然他们并不怕我们,那么肯定是想要报仇,可他们在跟我们对峙了半天后,却是又开始喊话,表现出了想要和谈的意思,难道是在迷惑我们?”乞石烈诸神奴抚摸着下巴长长的胡子说道。
叶青跟铁木真,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两人同时把目光投向了乞石烈诸神奴,四道凌厉的目光,倒是把毫无意识的乞石烈诸神奴吓了一跳。
“不错,缓兵之计!他们在等援兵,也或者是……。”铁木真重重的一拍案几,起身说道。
“告诉墨小宝,立刻派出斥候,沿河向南查探,看看这阿姆河最窄的地方在哪里……。”叶青扭头看向钟蚕凝重的说道。
“立刻派人沿河向北查探……。”铁木真不等叶青话音落地,便也对着博尔术说道:“找出能够轻易渡河的地方来。”
“被拉哈尔骗了我们。”叶青冷笑一声,看了看铁木真,而后便快速的走出了帐篷,身后的铁木真跟乞石烈诸神奴,也几乎是同时跟上叶青的脚步往外走去。
拉合尔的献城投降,不单单是让叶青放松了对他的警惕,同样也让铁木真跟乞石烈诸神奴,放松了对拉合尔的警惕,而且拉合尔给他们建议的如今这地理位置,看起来也像是最窄、最易过河的地方,只不过是水势稍微有一些湍急,大军若想过河,必然是要耽误一些时间的。
“水流湍急!”走出帐篷外的叶青,听着那哗哗的流水声,猛然间扭头看向了河的上游。
跟出来的铁木真跟乞石烈诸神奴,一时不知火光照耀下,神情若有所思的叶青突然停下步伐是为了什么。
“怕是晚了,立刻命野利战沿河北上阻击花剌子模人!他们会从北面上游来偷袭我们!”叶青一边说一边拉过一个传令兵急急说道。
铁木真皱眉,这个时候,他并不在乎叶青直接命令野利战,但是他并没有搞清楚,为何走出帐篷后,叶青就一下子肯定了花剌子模人,会从上游来偷袭他们。
“此处水流虽湍急、但又是趋于平缓状态说明了什么?你们二人难道想不出来吗?”叶青看着传令兵踉跄着脚步跑开,这才对铁木真跟乞石烈诸神奴问道。
“说明上方必然有咽喉要道一样的狭窄地方卡着,从而使得河水拥挤到了那里,造成了下游流水湍急之势。而这里虽是湍流之势,但又能够看到正在渐渐趋于平缓,所以……离此不会太远!”铁木真目光闪过一道凌厉,他们急急走到的另外帐篷前,门口兵士的腰刀,一把被铁木真抽了出来,随即提刀走进了帐内。
乞石烈诸神奴根本不用等铁木真下令,此时也不用叶青再继续解释,当然,更顾不上对岸花剌子模人是否会发现他们这边的动静,号角声便在漆黑的大营响起。
几乎就是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