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钟说:“我拥护双喜哥的发言,共产党为群众办事,就得石杵子捣石臼棗石(实)打石(实),不耍嘴把式。”
双喜说:“反正,往后我嘴上贴上封条,嘴角再站俩把门儿的。”
【玩笑话]有些人抑制不住自己的欢乐,把摘下来的一个大果子扔给邻树上摘果子的人,果子接住了,大家就大笑起来,果子落在地上了,下边的人便争着去拾,有的人就往口里塞,旁边的人必然大喊道:“你犯了规则呵,说不准吃的呀,这果子己经是穷人们自己的呀!”“哈,摔烂了还不能吃么,吃他李子俊的一个不要紧。”
也有人同李宝堂开玩笑说:“宝堂叔,你叨咕些什么,把李子俊的果园分了,就打破了你看园子这饭碗,你还高兴?”
“看园子这差事可好呢,又安静,又不晒。一个老人家成天坐在这里,抽袋把烟,口渴了,一伸手,爱吃啥,就吃啥。宝堂叔棗你享不到这福。”
“哈,”李宝堂忽然成了爱说话的老头,他笑着答道:“可不是,咱福都享够了,这回该分给咱两亩地,叫咱也去受受苦吧。咱这个老光棍,还清闲自在了几十年,要是再分给一个老婆,叫咱也受受女人的罪才更好呢。哈……”
“早就说你跟园子里的果树精成了亲呢,要不,为什么全村多少标致闺女你都看不上眼,从来也不请个媒人去攀房亲事,准是果树精把你迷上了,都说这些妖精喜欢老头儿啦!”
一阵哄笑接着一阵哄笑。这边笑过了,那边又传来一阵笑,人们都变成好性子的人了。
【私房话]常峙节作谢起身,袖着银子,欢喜走到家来,刚刚进门,只见浑家闹吵吵嚷将出来,骂道:“梧桐叶落,满身光棍的行贷子,出去一日,把老婆饿死在家里,尚兀自千欢万喜到家来,可不达羞哩?房子没的住,受别人许多酸呕气,只叫老婆耳朵里受用!”
那常二只是不开口,任老婆骂完了,轻轻把袖里银子摸将出来,放在桌儿上,崐打开瞧着道:“孔方兄、孔方兄!我瞧你光闪闪,响铛铛,无价之宝,满身麻了,恨没口水咽你下去!你早些来时,不受这淫妇一场气了!”那妇人明明看见包里十二三两银子一堆,喜的抢近前来,就想在老公手里夺去。常二道:“你生平会骂汉子,见了银子,就要亲近哩!我明日把银子买些衣服穿,自去别处过活,再不和你鬼混了!”
那妇人陪着笑道:“我的哥,端的此是那里来的银子?”常二也不做声。妇人又问道:“我的哥,难道你便怨了我?我也只是要你成家。今番有了银子,和你商量停当,买房子安身,却不好,倒怎地乔张致?
我做老婆的,不曾有失花儿,凭你怨我,也是枉了!”常二也不开口。那妇人只顾饶舌,又见常二不瞅不睬,自家也有几分惭愧,禁不得吊下崐泪来。
常二看了叹口气道:“妇人家也难做,受了辛苦埋怨人,也怪他不得;我今日有了银子不睬他,人就道我薄情,使大官人知道,也须断我不是。”
就对那妇人笑道:“我自耍你,谁怪你来?只时常聒噪,我只得忍着出门去了,却谁怨你来?我明白和你说,这银子原是早上耐你不的,特地请了应二哥,在酒店里吃三杯,一同往大官人宅里等候,恰好大官人正在家,没曾去吃酒,亏了应二哥许婉转,才得这些银子到手……”
【提示】游手好闲的常峙节,得金傲妻;见钱眼开的妇人,前踞后卑。一番夫妻的私房话,活画出封建社会人与人之间的**裸的金钱关系。
【幼稚话]“你找谁?小朋友。”
“你是不是迷了路?”
“是谁带你来的?”
他们一起发问,小松不知听谁的好,他一句也没听清楚,只低头看着地下。……
“你的家住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小松点点头。
“在哪里?”
“好远啦!门口挂着一块大牌牌,写的红字,字也是好大的,还有电线杆子,好粗,修电线的叔叔能爬上去。姐姐说她也会爬,我现在还小,等我长大了我也能爬上去。”
【提示】这里写的是一群少先队员和迷路的小松的对话。“他们”即指少先队员。小松,一个四岁的男孩。在小松的答话中,作者生动地摹写了他幼稚的话语。
【辛酸话]一九四七年秋天的一个傍晚,妈妈坐在床上,泪痕满面。雷锋见妈妈难过,就一头扑到妈妈怀里。
妈妈的泪水滴落在雷锋的脸上、身上,两手紧紧抱住他说:“孩子,你还这么小,要是再没了了妈妈,你可怎么活呀!”
雷锋还不完全懂得妈妈这句话的意思,他抬头看看妈妈的脸,说:“妈妈,你不要哭,我不离开。”
妈妈用发直的眼神把孩子从头看到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孩子,看你小手小脸弄得那么脏,来,妈妈给你洗一洗!”
【提示】旧社会把雷锋一家逼得家破人亡,剩下只有母子相依。但母亲又受到凌辱,这是她被逼自尽前对雷锋讲的一段话。
【哀求话]“我们摇到范墓去粜吧,”在范墓,或许有比较好一点的命运等候着他们,有人这么想。
但是,先生又来了一个“嗤”,他捻着稀疏的短髭说道:“不要说范墓,就是摇到城里去也一样。我们同行公议,这两天的价钱是糙米五块,谷三块。”
“到范墓去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