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对不起。这或许是唯一的办法了……”下定了决心的少女这样说道,“聚在一起,我们只能一起死。殿下您应该清楚这点的……但我们作为诱饵分开的话,您一定会没事。所以,请原谅我的任性,殿下!”
赛芙琳忒看着对面低头鞠躬的少女,她忽然想起来,尽管尤古朵拉是她从教廷里认识并带回来的人里最没主见,也最没能力的人,但她却有着相当坚定的信念,只要认定的事情,几乎不可能会改变看法。
“等到我们引开敌人,还请您不要浪费这个机会。您是拉贝尔斯的公主,王国的未来,您不能死在这里。”西柏林将床单割断,任那半截白布缓缓飘下,随后,他郑重的行了一个礼,“请原谅我拐走了您的侍卫长,祝殿下您武运长存!”然后快步进入屋内。尤古朵拉最后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孩,也扭头进入了屋子里。
“尤古朵拉!”赛芙琳忒的声音传入窗边的少女耳里,“要活着回来,知道吗?你是我的侍卫长!是无可替代的人!”
“我尽力……”擦掉眼眶里的泪水,她向守在门边的西柏林点了点头。
“拉贝尔斯的公主在这里!”
随着西柏林开门的一声大喝,两人迅速从屋内闪出,借着周围昏暗的视线,成功的将这一群追兵吸引了过去。
“在那!快!别让他们跑了!”黑暗中看并不大清楚的帝国士兵们见到其中一人留着的长发和女性的身形,立刻招呼了自己人紧追上去。
赛芙琳忒自己都对那番话没有把握,但到了这个时候,她也只有祈求神明能够让这句话应验了。
“去你妹的武运长存……老娘只想要你们站在我面前,毫发无损的!”对屋外的骚乱聪耳不闻,女孩依靠在窗下,满脑子里都是尤古朵拉诀别时的话语,她从不曾想到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她的求生,是在建立在别人的牺牲上。她不喜欢这样。“无法全部带走吗……满员歼敌这种事情,果然是不存在的吧?”
绝不能让他们就这样白白牺牲!抹去脸上的眼泪,赛芙琳忒这样赌咒发誓。
舞踏馆。
因为一墙之隔的关系,楼上的喧闹声很快就传到了伦巴图斯的耳朵里。
“看来拉贝尔斯的公主殿下是一位非常活泼好动的女孩啊。”左手扶着剑柄的年轻将军这样说道。
在他的面前,拉贝尔斯国王和唯一留在身边的伯爵正半跪着,由一群士兵看管。
这里已经被帝国士兵占领。
“不过这样也好,被抓住后也有很多乐趣可言,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女总是会给人以新鲜感和征服的yù_wàng。”
“要出动龙骑兵吗?”身边的一位军官询问道。
“喂喂。不可以对猎物这么快就下死手啊,即使是猫捉耗子,也要等到对方精疲力尽的时候才下手,为的就是能够饱尝猎物被血液充满全身的燥热的身体啊。”伦巴图斯端起酒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狩猎的时间延长一些也好,至少可以打发时间。”
“是。”
“占领城市的进展如何?”
“回将军,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城市被我军所控制。”
“真慢!”
感受到面前的人的不满,身后的军官解释道,“因为敌人的军队已无路可退,即便是三流军队,要负隅顽抗起来也是很棘手的事情……”
抿了一口杯中酒,伦巴图斯笑了起来,看向了赛文图撒,“真是有趣。贵国还真是惊喜不断啊,明明一触即溃的守备军队,居然还有能够阻挡帝国军脚步的实力。换言之,能够被三流军队所阻碍的帝国军团,又算什么呢!”
“是!我等马上命令我军加强攻势!”感受到将军的不满,几名军官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我要见你们的皇帝。”知道自己的儿子平安脱险后,了却了最牵挂的事后,赛文图撒对自己的安危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拉夫。”听到这话的伦巴图斯唤来了身后一位军官,“送我们的拉贝尔斯国王上路。”
一位身穿重型骑士甲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抽出了腰间的骑士剑。
“你干什么!?”赛文图撒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他身为一国之主,怎么能够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小人物手里。即使他战败了,也应该由普鲁曼皇帝来发落自己,是死是活也得由帝国皇帝下令。但眼下这个眉宇间充满着邪气的年轻将军,竟敢越级行刺杀之举,不由得他不惊怒。
“皇帝陛下身份尊贵,怎么会见你这样的战败国主。先皇那里才需要一个你这样的管家或奴仆。”伦巴图斯喝完这一杯红酒,这样说道,“动手!”
重甲骑士接到命令,让两个士兵架住拉贝尔斯二世,高举起手里的剑正要挥下,却看到身后窜出另一人。
只见佛洛林一把抱住了对方,重甲骑士竟被这一撞险些摔倒。
“哈哈,真是有趣。”见到这一幕的伦巴图斯忍不住大笑起来,随手从餐桌上拿起一只鸡腿,边吃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打,继续打。也好让我看看拉贝尔斯大臣的实力。”
接到命令的军官丢给对方一柄骑士剑。
“你无权处置我!”对方显然是在羞辱自己,赛文图撒愤怒的叫了起来,“我要见你们的皇帝!”
“我说过了,皇帝陛下不见你这样的人。你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