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岚师兄,那你能告诉我哪个是连翘,哪个是紫苏吗?”
“连翘,木犀科,早春开花,花色金黄,株高约九尺,枝干丛生,小枝黄色,拱形下垂,中空。叶对生,单叶或三小叶,卵形或卵状椭圆形,缘具齿,花冠黄色。”
“啊,是那个!”玉风铃跑去浇了两瓢水。
“紫苏,有特异的香气,叶片多皱缩卷曲,完整者展平后呈卵圆形,长一寸至三寸,先端长尖,基部圆形或宽楔形,边缘圆锯齿状,两面紫色或上面绿色,味微辛。”
“找到了!”几瓢水下去,原本普通的叶子迎风舒展,出微微的荧光。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刚才子岚所说的典故,半是羡慕半是感慨的道了一句:“那个小女孩真幸福,有那么疼爱自己的爹娘。”要是自己的爹娘还在的话,可能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寻医问药吧。
子岚面无表情地起身,一句话也没说,头也不回的走了。
玉风铃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子岚师兄就是这么难以捉摸,要是换了子衡师兄,怎么也会得意洋洋地说上一句:我不告诉你,你怎么会知道之类的话。
浇完了水,找了一块大一点的草皮,懒悠悠地躺了上去,望着蓝的亮的天空,她心情很好。前几日负责出岛采买的子闵师兄从方丈仙山带回了一封信,是玉如画给她的回信。信中言她在方丈仙山一切安好,听闻姐姐拜在沐云涧门下,欣喜不已,还说蓬莱仙山自是更好的去处,也是她的缘分,现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等话。
玉风铃将这封迟到的书信仔细折起来,放入口袋。如画的意思她也明白了,既然两人的去处都落定了,也分别拜了师,便不强求住在一处,各自保重就好。事情展到这一地步,她也觉得有些稀奇,原本是如画想要拜师,想要修仙和长生不老,她才陪着她来的,结果两人竟拜在不同门派下,不可不谓是阴差阳错,而她竟然拜了蓬莱仙山沐云涧为师,更是走了大运。
念起师傅,玉风铃有些不安。众所周知,师傅虽身居高位,众仙之,性子却是温和可亲,倘若被人无意冒犯,总是淡淡一笑便罢了,极少处罚弟子。弟子犯了错,皆由师叔处罚。玉风铃是最小的弟子,没有什么底子和根骨,但胜在勤快积极,师傅更是从未有过责怪。
但是,她心里明白,她很怕他。一次正在殿内吃饭时师傅正好从门前经过,吓的她一个哆嗦,差点咬破舌头;还有一次入定睁眼时突然瞧见师傅立在身边,头上霎时冒出几滴豆大的汗珠子,登时岔了气,亏得师傅迅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方避免血气逆流。
为何会有这般情绪,她想了几天也没有想明白。但是执着于这点情绪也不是她的为人,她想不明白的事,总是会先放一放。如今当务之急,是提升修为,抓紧时间学习御剑飞行,去方丈仙山探望如画就轻而易举了。
半夜,玉风铃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学会了御剑飞行,便亟不可待地飞向方丈仙山,进入了如画的房间。房间异常精美,所有摆设一应俱全,只是不见如画的踪迹。她飞了许久了,觉得肚子有些饿,桌子上恰巧放着一碟碟的枣泥糕,绿豆糕,桂花饼。玉风铃喜滋滋地伸出小手捏了一块糕点,刚要放进嘴里,门口却不知从哪蹿进一头狐狸,跳到她的胳膊上,张嘴便咬了一口,她吃痛,另一只手条件反射地去拍狐狸的头。
啪的一声,玉风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