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晓斌如此焦急的问话,司徒博雷知道自己成功了。
既然如此,那就再下一剂猛药。
“还问她做什么?她又是你的什么人?”
“这个你先别管,先跟我说她怎么样了。”林晓斌现在觉得心砰砰直跳,心中一直盼望得到一个好答案。
但是现实无情的击碎了她的幻想。
因为她只听到那五个字,“她已经死了。”
这句话直接击中了林晓斌最为脆弱敏感的神经。
“为什么?”林晓斌的声音低沉,“她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为什么下这样的重手?”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就快要绷断了。
“谁让她不知死活的敢来挑衅老夫。”司徒博雷很是得意的说道,既然想要扰乱对手的心神,自然就要采取这样最直接的方式。
林晓斌的双眼快要冒出火来,与欧阳雪相识的一幕幕好像过电影一般在自己的眼前浮现。
在古庙的相互援助,在欧阳家的再次邂逅,在深山中的铸成大错,在岁寒派的反目相向,还有最近的竭力相助,为什么好像刚刚觉得有所缓和却要这样的天人永隔,让她连最后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是我对她的关心太少了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
对,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造成的,一定要杀了他,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林晓斌手中的剑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向着司徒博雷刺去,这一剑附着了林晓斌的领悟,以一往无前的气势要与司徒博雷拼命。
这家伙疯了么?竟然要和老夫同归于尽?司徒博雷心下骇然,幸好现在他的领悟还能起到作用,让林晓斌的剑势稍微偏了一些。
在林晓斌的气机锁定下,即便是强如司徒博雷想要躲过去也很是艰难,在躲过这么一击之后也是心有余悸的喘出一口长气。
他可不是林晓斌那个疯子,会去用自己的性命和别人去玩同归于尽的游戏。
刚才林晓斌的招式就是在空门大开的任由对手攻击,她已经完全放弃了防守,将所有的力量全都用在进攻方面,现在只要能够帮助欧阳雪报仇,就算抛却这条性命她也在所不惜。
司徒博雷已经出了不少的冷汗,愤怒虽然会让对手方寸大乱,但也会有短时间的加成效果,没想到在这个短短的时间里,林晓斌竟然能够爆发出这么强大的攻击,心中的恨意之猛是司徒博雷始料未及的。
早知道就不应该耍弄这些小手段,反正也是能够打败对方的,又怎么会如此的狼狈。
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闪躲,等待对方力量好近的时候予以反击。
不要说老夫不顾身份或者卑鄙什么的,想要在武林中生存,很多所谓的原则早就应该抛去了。
活下去才是真理。
司徒博雷的心里不无得意。
“姐姐不见了,林姐姐会来帮忙找人么?”醒过来的欧阳月在喃喃自语。
然后不屑的哼了一声,以为月儿不认识路就能困住月儿么?
她很快的就离开了薛家,也不再挨家挨户的去询问,而是乱撞。
当然,也不是一味的乱找下去,而是向着自己心中所想的方向走去,她有预感,自己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一定能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
顺着她的所思所想,真的找到了天牢的附近,而且她也看到了林晓斌的狼狈相。
林晓斌现在已经开始气喘吁吁了,刚才那如同疯子一般的进攻其实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但是她就是要这么做,不但是为了能够给欧阳雪复仇,也是一种自罚。
直到最后,我连给自己赎罪的机会都没有了,也唯有赌上这条性命为你做些什么。
即便现在手连剑都拿不稳了,也要义无反顾的继续挥舞下去。
为什么?欧阳雪的命已经很苦了,最后竟然还要眼前这个师门仇人连她的性命都给收走,苍天又是何其的不公。
什么料事如神的林寒青,什么杀人如麻的林天渊,到最后连重要的人都没有办法保护下去,到头来不过就是别人眼中的一个笑话罢了。
与方民对战时的那种解不开数学题的熟悉感觉再次的涌上了心头。
但是林晓斌已经顾不上去体会这种感觉了,唯一知道的,就是将眼前的人撕成碎片,再用他的人头去祭奠师姐,也要去祭奠岁寒派曾经逝去的上百条鲜活的生命。
“这家伙······是怪物么?”司徒博雷再一次的被震撼到了,明明可以反击的,林晓斌现在身体在颤抖,可是为什么有种不敢下手的感觉?
竟然被一个弱者震慑到,司徒博雷觉得这是自己毕生的耻辱。
而后就像在回应司徒博雷的想法一样,林晓斌手中的剑还是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地上。
双眼通红,双手的血管也如同要爆裂开来一样,虽然算不上血染衣衫,但是现在的林晓斌的样子也是相当的狰狞和恐怖。
但是与之不符的是,林晓斌现在毫无形象的的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就算现在为了复仇爆发出的意志力有是多么强都好,终究身体还是有承受的极限的。
机会终于到了,司徒博雷心中窃喜。
虽然有看到了一个正在接近的小不点,但是比起林晓斌这个巨大的威胁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司徒博雷开始默默的蓄力,瞄准林晓斌的心脏,打算就像结果欧阳雪一样结果了林晓斌。
林晓斌的眼中闪过了不甘心,她都已经拼命到这个地步了,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