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雄接过书信,扫视一遍,注意到了另一件事情,说:果然不出所料,推举守城大将的擂台还是如期进行了。哼,十月初十,马阔就这么急着见我们吗?
李哥舒说:年轻一代里本来就无人能与我孙儿匹敌,现在,我谅马阔竖子也未必是我孙儿的三合之将。
李哥舒说这话的时候,眉头高高扬起,露着一股子骄傲劲头。可身体稍微一伸展,就止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李武雄上前轻轻抚着他的背脊。李哥舒缓了一口气,说:雄儿,别怪爷爷狠心。我现在真的老了,这份责任只由你一人担着了。
李武雄声音很浑厚:爷爷放心,我受得住。
李哥舒缓慢凝重地打开了身前的黑匣,里面竟然空空如也,说:这几十年,我夜夜不能寐,就担心这匣子里的东西没了。现在李家子孙终于降服了它,我也可以安心撒手了。
李武雄沉默不语。
这时彻老进了一言:家主,白有贵这几日不停地给我指派差事,使我一直脱不开身。我看他可能已经对我起了疑心。
李哥舒轻笑几声,说:彻老啊,你太小瞧白有贵了。此人韬光养晦,隐忍圆滑,一点短处都不给别人留下。我看他早就知道我们在这儿了。他指使你不过是做个样子,告诉我们他什么都知道,他谁也不帮而已。
彻老说:可他毕竟收了马庆做弟子,又是李唯的师兄,夫人的事情他可脱不了干系。
彻老辈分虽大,却还是称白瓶儿为夫人。李哥舒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件事也颇为不解,的确依照白有贵的性子,他的确不该收这徒弟。
李哥舒叹道:白有贵和那位高人不过是意外的过客而已,我们避开就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