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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间在鸠羽出来后就消失,鸠羽回身看了看,转过身走上台阶。
从隙间出来的位置是妖怪山山脚,这个位置抬头看,除了密密麻麻的台阶看不太其他东西,想来会是很长一段路。想到前次在后山潜入时穿越的森林山间,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仔细想想妖怪山真很高很大。
鸠羽走了一段路想起白发犬耳的妖怪,当时看见她腰间佩刀,像是巡逻警戒的人,应是负责妖怪山的巡逻,不过这次走了好长一段路鸠羽都没看见她,不曾出来阻拦。
发呆过了很长时间,鸠羽踏上最后一层台阶,而后看见的,是林间山路。台阶之后就已经在妖怪山上了,接下来还要穿越林间,走上上次走过的环山道才会到妖怪的村落。或许林间也有妖怪居住,鸠羽想着拿起葫芦喝了口。
刚进茂盛林间没多久就听见一阵乱响,树木被折断的脆响和土地崩裂的沉闷声音从林间深处传来,伴随着地面不明显的颤动,透过遮挡天空的枝叶也能看见远处有尘雾升起,是有战斗发生,出手的人,不会弱。
妖怪打架么。应该是的,爱丽丝说过魔法森林深处经常有妖怪交战,夸张时还会发生妖怪之间的混战。妖怪山是妖怪群集之地,会发生妖怪打架,也不稀奇。
这样认为,鸠羽收敛气息,不打算接近乱响传来之处。
委托在身能少一事是一事。他现在的打算是先上妖怪山从能对话的妖怪山居民口中了解一些情报,看到就能知道是要寻找的人,这种目标一定有特殊之处,在妖怪山这种满地妖怪的地方也会显眼。之后如果有情报就以得来的情报为根据开始寻找,没有的话只能用最笨的法子,满妖怪山找,找过每一个地方,虽然慢些但总能找到。必要时飞起来找的速度也不会慢。
走了一会,深处的声响停歇下来,胡思乱想着应该是战斗结束时,一阵巨响自前方传来,离鸠羽的位置,很近,即使在这较暗还林木茂密的林间,也能用肉眼看清不远前方被砸到崩裂的地面,四周林木折倒一地,崩碎的地里埋着半个身子。看有裙摆的衣着,是女孩子,还有些眼熟。
停下身鸠羽想了想,记起是那上次好心拦下自己的白发犬妖,看起来很英气的少女。
上次事后就想有机会道谢,鸠羽两步上前走到土坑边,弯腰把半个身子埋在地里的女孩拔出来。清秀的脸上沾满尘灰和血液,额头处多出伤口中还在不断溢出,破损的衣服暴露些许春-光的同时,那伤口也让人心疼。
犬妖看起来是昏迷了,鸠羽看看四周,没有发现把她打进地里的人,正想要放开感知观察四周,手臂被抓住,低头看半睁着眼,眼瞳都被血液染红的少女低声说着什么,很虚弱。
贴近一听,意识模糊的少女沙哑的声音说着,快逃。
砰!
一声炸响自身后响起,鸠羽抱着怀中再次晕过去的少女,向前跨了一步,闪出数丈后才转过看身后发生了什么。
原先崩裂的地面旁边又多出一个崩裂土坑,弥漫尘雾中跃出一头怪物。似人非人的丈多身躯,筋肉堆凑的宽厚的上身没有头部,胸膛处一只深陷的漆黑眼球在不停转动,和上身比起只是正常人大小的下身只是一只独脚。双臂膨胀到有半个身子高宽,孔武有力,看起来是用双臂进行移动而不是用独脚。
显然不是妖怪,世界上不存在这种怪异的妖怪或者恶魔。怪物身周狂暴的妖气让鸠羽感到熟悉,没猜错的话,是妖魔。妖魔的形体千奇百怪,无论有何种身姿都不足以奇怪,身体只是妖气凝聚而不是血肉,所有妖魔近乎都是畸形。
看着双臂锤地朝着他冲来的妖魔,鸠羽向后一跃退出更远距离,八云紫的话在脑海浮现。没理解错的话,妖怪山上也发生了和人间之里同样的事情,而两地都是妖魔作乱。只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同一时间,或许不是。
鸠羽没有出手,任凭独脚妖魔在林中横冲直闯,挥舞庞大双拳向他砸来。鸠羽总在巨拳要接触到他时发动能力向后移动一段距离,放风筝一样吊着妖魔。他不想战斗,独脚妖魔的双拳有着绝强力量,每一次轰击都能在地面上留下蛛网裂痕的坑洞,但力量还比不上前些日子鸠羽解决的人身蛛腿妖。不想出手只是,鸠羽觉得或许可以和它进行交流。
八云紫所说为真的话,前日他放走的蛇形百足妖实质上是妖魔,可鸠羽所知和遇上的妖魔是没有智慧理性存在的,只有狂暴的破坏本能,不畏惧伤痛,不畏惧死亡,咬准目标直至敌灭我亡为止不罢休。
而蛇形百足妖能够和他进行精神接触,那日被他捏爆的肉片妖魔和人身蛛腿妖也表现出了智慧,它们会求饶、恐惧、观察和逃亡。它们也是妖魔。
抱着试一试的念头,鸠羽持续闪躲独脚妖魔的轰击,尝试沟通它的精神。
无法沟通
几次连接之后鸠羽得出这个答案。
和蛇形百足妖那次不同,他释放出去的宛如触须般的精神丝线无法接触独脚妖魔的精神,或者说,被抗拒,无法连接。精神触须从妖魔那里感受到的是精神传递出的无尽咆哮,狂暴的意志,深渊般的破坏本能。
了解无法沟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