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洪门的香可不是那么容易灭的,我洪门的旗立了几百年,也不是那么容易倒的,香在这里,看你敢不敢,旗在那边,看你到底行不行?”
李爷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在这个关头被人如此挑衅,简直是洪门的奇耻大辱,假如今天没有个完满的交代,传扬了出去,他李山魁也用不着再混下去了。
“敢不敢,一身胆,行不行,论输赢,今天我既然按照规矩来拜你洪门的山门,就有那个准备过你们洪门的五阵天关。”
林凡巍然不惧,站在那里孤傲地昂起了头,扫视了一下四周,气势睥睨,威风凛凛。
这时坐在李爷身旁的一名白发老者忽然站了起来,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对面的林凡,沉声说道:“小兄弟,想要灭香拔旗,照规矩,你也得有个说法,不然,我洪门凭什么为你摆五阵,又凭什么让你闯天关。”
林凡呵呵冷笑了两声,鼻子轻哼一下,高声说道:“我知道江湖规矩,没理由,今天也不会上门灭你们洪门的威风。”
“洪门三炷香,我要灭的第一炷就是你们的仁义香,南洋洪门勾结欧洲杀手组织,帮他们掳走我的妹妹和朋友,她们都是手无寸铁的女人。帮助外人掳我同胞妇孺,如此作为,实属不仁不义。”
“第二炷侠义香,萨马岛洪门堂口和欧洲势力狼狈为奸,以我的妹妹和朋友为要挟,想要取我性命,这种卑鄙的手段,枉称侠义,灭你第二炷,你可有话说?”
“第三炷忠义香,帮助外人杀害自己同胞,港岛一事,杀我炎黄六名军人,临海一案,又杀我同胞数人,亏的你们洪门中人还以忠义见称,我看分明是不忠不义。”
“李爷,我的这番话,你能否在众人面前解释一下因由,为何甘当外国人的走狗,来残害自己的同胞?”
林凡这一席话说的激荡飞扬,声音嘹亮高昂,外面看热闹的人群都听得一清二楚。
李爷站在那里,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这种事情若是关上门,洪门自己人来讨论,自然很轻松就可以解释过来,因为大陆规矩严,没油水,所以业务要向西欧发展。
可这只能在私底下说,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那是万万不能这么解释,不然的话,洪门的名声那可就臭了。
外面众人议论纷纷,里面的洪门子弟也都讲目光投向上首的坐馆大佬李爷,期待着自己大佬能有个解释和说法。
“既然你南洋洪门已经沦落到如此不仁不义的境地,那么三炷香也根本就不配再供,所以今天我来灭香拔旗,要的就是打翻你洪门的脸,让世人看看,你们是如何欺世盗名,如何下作卑劣,请问,这些个理由够不够?我林凡今天有没有资格来破你们的五阵,闯你们的天关?”
此刻,李爷的双拳紧握,脸色煞白,他知道这一次不管怎么说,脸面算是丢尽了,堂堂坐馆大佬,让人指着鼻子当众质问,以后还怎么驭下,怎么服众?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林凡竟然用如此极端的方式来这里讨要说法,选的时间还这么巧妙,场合还如此特殊,让他根本没办法用其他方式来悄悄解决。
有些事,大家伙儿都在做,但就是不能说出来,有些事,大家伙儿都在说,可谁也不会去做。
和塔耳塔洛斯组织的合作就属于能做不能说,都知道洪门做的是什么生意,可让林凡这么一搅合,提升到民族大义的高度,那就坚决不能承认了。
想到这里,李爷咬了咬牙,沉了沉气说道:“这位兄弟,你的话我听不明白,你说我们和外国人勾结,可有什么证据?无凭无据,岂容你信口雌黄。”
众人听李爷这么一说,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林凡,小声地说:“是啊,没证据这就是污蔑。”
林凡不屑地摇了摇头,放声大笑道:“看来我还是真高看了你们洪门,都是一群敢做不敢当的孬种,李爷,你今天敢不敢在关二爷面前起誓,说那些事情你没做过?”
这种誓言李山魁怎么敢说,原本他就做过,再说了,如果发了誓,以后还和塔耳塔洛斯组织合作不合作?
合作的话,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以后让人知道了,他在关二爷面前发假誓,别人会怎么看他?他以后怎么在洪门混?
到头来好不容易和欧洲搭上线,主事人却换了位置,给别人白白做了嫁衣,自己留下恶名,这种事他想不会去想。
不合作的话也难办,现在塔耳塔洛斯的人就在萨马岛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想要反悔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李爷在这片刻间,想来想去,都不能发誓,现在对方已经用言语,将他逼到了墙角,他不能由着对方的套路来。
“臭小子,爷爷忍你很久了,我们洪门五阵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去闯的,让我先称称你的斤两。”
一名执事红棍看出来大佬脸上的为难之意,他跳了出来,手中的大刀一扬,冲着林凡刷地劈了一刀。
外面的雷洪看到里面有人动手,啪地一下,从腰间掏出手枪,连瞄都不瞄,抬手就是一枪。
这一枪正好打在那名执事红棍举起的大刀上,他感觉手中的刀猛地一震,虎口发热,手一松,大刀咣地一声落在地上。
众人听到枪响,一阵混乱,但奇怪的是,看热闹的这些人都没有乱跑,或许他们习惯了这种场面,不但不害怕,反而用目光搜寻着开枪的枪手。
雷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