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掌门,参见师傅!”
一道封印,被徐阳打出,将周毅束缚起来,这样的举动,让司成旺眉毛一挑,却因第五清为在场,不好发作。
“周毅,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以下犯上,妄图杀害你的师兄,事情败露,不仅不思悔改,竟然还想杀上大清峰主峰,在这里撒野,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司成旺,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男子,一身朴素的装束,普通人的打扮,若非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容侵犯的威严,走在路上,真的与寻常的四旬中年人无异。
“师傅给弟子做主啊,这周毅怨恨师傅不亲自教授他,将怒火发泄到弟子身上,多次在弟子的饭食中下毒,若非弟子激灵,恐怕早已被他害死!而今,他在鬼域得了传承,战力不俗,更是无视弟子的教诲,居然想除掉弟子,舍夺之后取而代之!”
段清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着周毅的种种恶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向周毅,痛心疾首:“周师弟,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每天尽心竭力的教导你,自问虽然招数稀松,却不敢有半点荒废!知你想要得到九幽禁火,我便求着内务处给你一个名额!知你想要去鬼域历练,我更是央求师傅准许你参加,没想到,你竟如此狼子野心,狼心狗肺,居然想要加害我!”
“段清河,你血口喷人!”
“周师弟,名义上,咱们是师兄弟,可是想我段清河年过五十却无后,见你第一眼之时便觉得与你有缘,虽然平日里与你师兄弟称呼,心中,却是将你当做了儿子一般对待!想内门弟子选拔那日,你技压其他英才,夺得魁首,结果却无人收你为徒,是我,跪求师傅将你带回了大清峰,我没想到,你居然这般恩将仇报!”
“你编瞎话都不脸红,沃特么真是醉了!”
听到段清河这发自肺腑的言论,周毅真的要醉了。他明知道徐阳和徐子元的关系,故意在这里翻出当日内门弟子选拔,自己力压徐子元夺得第一人称呼的事情,想要激怒徐阳,让徐阳添油加醋,使司成旺处死自己。
最要紧的是,这等关口,段清河这个混蛋居然还不忘占自己便宜!有缘?有缘我就活该是你儿子?你特么全家当我儿子我都不愿意待见!
“我编瞎话?周师弟啊周师弟……”段清河泪痕斑斑,眼神中满是悔恨:“在场的四位师弟,都见证。你拿着断剑,从小院一路追杀……”
说到这里,段清河突然恍然大悟般的抬起头看向司成旺和第五清为:“我知道了,我知道周师弟为何会如此了!一定是那柄断剑,断剑妨主,得之不祥……周师弟,你居然入魔了?!”
“你才入魔了,你个混蛋,入门这些年,接连杀死了七位师兄,尸体就埋在你的小院里面,师傅日夜操劳,来不及估计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在这里颠倒是非,说我入魔?”
“师傅!师傅啊!是弟子的错,弟子当日不该招周毅入门!当日,弟子只觉得周毅天赋异禀,考虑到大清峰和我太和剑宗的未来,这才哀求师傅收留了他。不想,此子狼子野心,犯下这弥天大错啊!”
段清河哭了,五十多岁的人,五十多岁的男人,几乎瘫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的惊天地泣鬼神,几乎将大清峰哭塌,周毅若非亲身经历,真的会相信段清河的眼泪是发自肺腑的。
“段清河,你是在哭舍夺失败,你晋升玄灵无望吧?”周毅冷哼,身体被徐阳束缚,动弹不得,但是嘴却还能出声:“你要不要带着掌门去你的小院看看?莫说那七具被你枉杀的师兄们的尸体,就连那血鼎也在你房间下的洞里摆着呢!”
“胡说,那是你摆下的阵法,你想嫁祸我!”段清河眼睛哭肿了,他看向司成旺,狠心道:“师傅,我这边出了这样的弟子,的确是我的错,我当承担责任,自罚面壁十年,至于周毅,我也该亲手处决了他,让他以死谢罪!”
“清河啊……”司成旺看向段清河,不住的摇头:“清河啊,这么多年,你为何不知悔改呢?你做出的那些事情,你当我真的不知道吗?你以为,我是不重视你,才将你放到那个偏僻的院落的吗?若不是看在你祖上护宗有功,就你犯下的罪,早就死了十好几回了!若不是掌门师弟一再给你求饶,你觉得你还能活到今天吗?!”
“师傅?你在说什么师傅?我怎么听不懂啊师傅?”段清河闻言脑袋轰然炸响,而周毅也是瞬间明了,原来,段清河所作所为司成旺早就知晓,却因段清河祖上护宗有功,这才免于处罚,被放到了角落中,实际上,也等于惩罚了。
“你所作所为,我,还有掌门早就知晓。”司成旺摇头,伸手,凝结灵气:“我本以为,将你放置那里,你可以悔过的,为此,我不惜每晚都用神念化作你七个师弟的模样找你索命,为的,便是你能够有朝一日幡然悔悟,而今,你不知悔改,我想,我也没有必要留你性命了……”
“师傅!师傅,我错了!我错了!”看到司成旺那只越来越近的手掌,段清河真心怕了,面对死亡,他的谎言不攻自破:“师傅,饶了我吧!掌门真人,看在我祖上护宗的份上,饶了我啊!周师弟,你求求师傅,求师傅放过我啊!我求求你们啊,师傅,求求……”
段清河的话终究时候没有说完,司成旺一掌拍下,段清河一命呜呼:“留你魂魄,让你轮回,也算是对你开恩了……”
司成旺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