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研究员，他就是万里杨。”郭战站在一名头发半白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身前，伸手指引道：“他来配合你进行黑色水晶硬度测试。”
硬度测试？万里怔了下，眼神一动，他在设定黑色水晶时把它设成了‘质地极硬，难以破坏’，不过显灵出来到底有多硬他还真不知道。
看来是很硬……硬个鬼啊！
前方龚研究员招呼了声，便有个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拿着一枚黑色水晶从里屋走了出来……一枚从中间部位被切割成两半的黑色水晶。
毕竟是画出来的，三种水晶除了颜色不同，形状都是十分规则的菱形……所以眼前这两枚锥形的黑色水晶让万里很是心痛。
不要你倒是给我啊！！
在龚研究员的示意下，青年把两半的黑色水晶递给了万里。万里掂了掂，轻柔，丝滑，很漂亮，可惜不完整了……
他轻吸口气，默念着‘不是我的不用心疼’，转向郭战：“总局长，这东西已经被切成两半了吧，这还要测试啥硬度？”
“别问我，听龚研究员的。”
万里点点头，重新看向龚研究员，忽地一怔。原本面无表情的龚研究员看着他手上的两块锥形水晶竟露出了‘迷醉’眼神。
“你手上的水晶是用激光切割成两半的。目前为止也只有激光能切割它，金刚石粉末都不行，这代表着什么你能明白吧？”
“……明白啥？”万里疑惑道。
龚研究员一怔，看着万里，站在原地愣了愣，有点忘词，不知道接下来该说啥。
倪儿则轻拉万里：“羊哥，摩氏硬度从一到十级，金刚石是十级硬度。龚研究员的意思是这种水晶的硬度要超过金刚石，也就是说世界上出现了十一级硬度的物质。”
“膜氏……”万里挠挠头。
学渣表示不懂，不过金刚石是硬度最高的物质他隐约知道。
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质地极硬就弄出个十一级硬度……
但这又有啥用？
学渣仍旧不懂。
他也不需要懂。本来还想着采取迂回战术‘拿’两块水晶，但硬度测试给他带来些不好的预感。也不知道总共有多少黑色水晶，万一数量不多，再让自己测试碎几块，还拿个鬼，‘拿’了总局长也得要回去。
转变策略！
万里思索片刻，问道：“测试这种黑色水晶的硬度，有什么用？”
“用处很多。”龚研究员组织好语言，再次开口：“硬度更强，代表金刚石能做到的事它大部分都能做到，还能做得更好，除此之外……”
“等等。”万里再次插嘴：“总局长，无色水晶测武道等级，绿色水晶测是否被精神系入侵大脑，然后黑色水晶……只是硬？代替金刚石？您不觉得很不协调吗？”
郭战赞同地点头：“是不太对，可能有其它性质还待发现，现在你先配合龚研究员实验……”
“黑色水晶很多？”
“……不多。”
“那别乱测试啊，万一这水晶有啥更好的用途，结果测试坏了，不能用了，多心疼。”万里摇头道。
“不能因噎废食。”龚研究员颇有些不满道：“不进行大胆假设以及测试，永远无法得到结论！”
这研究员大叔也觉得黑色水晶不仅只有硬度超强的特性啊。
万里暗笑，顺势道：“大胆假设哈，那我就假设一下，修行时代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万一这种黑色水晶是传说中空间储物水晶呢？表面看就这么大点儿，其实里面另有空间呢？这样破坏了多心疼！”
此话一出，屋内一片沉默。
万里发现把碎裂水晶拿过来的青年以看知己的表情看着自己……
良久，龚研究员失笑道：“年轻人想法都一样天真，小赵也是这么说的。好，空间水晶，怎么用？”
万里眨眨眼：“滴血认主？”
“哈哈哈哈……”龚研究员忍不住笑出了声：“小赵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他已经偷偷试验过了！”
他旁边的青年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万里一怔，这家伙可以啊，要真被他研究出使用方法估计会得个不小的功勋……可惜他还差了点。
万里沉吟片刻，似乎有些不甘心道：“黑色这种颜色挺魔性，可不可能……少女鲜血才能激活它？”
龚研究员好笑地看着万里，转头嘱咐道：“小赵，去拿一块完整的水晶过来，让他试试。”
“好的，老师。”
青年进另一个房间去拿水晶，郭战微微蹙眉，忽然问道：“万里杨，你在国外确实没见过这东西？”
万里点头，一脸正经道：“真没见过，不过我冥冥中有种预感，这水晶大概真是空间储物水晶。”
“是最好。”郭战不置可否道。
很快，青年拿来了一块完整的黑色水晶，递给万里，脸上一副期望他成功的表情。黑丹雁见状上前几步，万里连忙抬手道：“不用麻烦您。倪儿，不怕疼吧，弄滴血？”
倪儿脸蛋瘪了瘪，点头，把食指伸进嘴里，皱着脸咬破，滴了滴血到万里手中的黑色水晶上。
鲜红的血液附着在漆黑如墨的水晶上，一秒，两秒，三秒……
什么都没发生。
“万里杨，辅助硬度测试！”郭战没好气道。
“不应该啊……”万里满脸错愕，把脸贴近水晶，吹了吹倪儿的那滴血，仍旧没用，“怎么会没融进去，滴血认主不可能不对！”
“羊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