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这才刚开始,往后的路还长着呢。”二班长道。,他是猎户出身,知道这原始森林不是一天二天能出去的。
“怪不得连郑老屁都感到这野人山不是人待得地方,也不知道委员长怎么想的。”三排长道。
“说什么怪话,叫你开个路,都是你的牢骚。”西瓜这时刚好上前来看看,他听到三排长的话马上道。
三排长抓抓头皮,啥笑了一下道:“营长,下回不敢了,嘿嘿······”突然一条不知名的小蛇从草丛中窜出来,咬了三排长一口,马上又游走了。
“啊,操!什么东西?”三排长骂了一句,低头一看脚上正流着血。
“怎么了?”西瓜道,众人马上上前帮三排长查看伤口,就这么几分钟功夫,三排长脸色发青地倒下了。
“三排长,三排长,操!快送孙军医那里。”西瓜着急道。
这时三排长已经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三排长呼吸就停止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被刚才的情况吓傻了。
“操,就地掩埋,小心点,你代理三排长。”西瓜指着二班长道。
“是。”二班长回道。
“这是野人山给我们上的第一课,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要想活着回国,就得他妈的每一分每一秒处在战斗状态,过会儿给你们换班,以后每三个小时换一个排开路。”西瓜道。
“是。”三排众战士大声回道。
陈飞听到西瓜跑过来说死了一个排长,心里一惊,妈的,这才一天就又死人了。
接下来的二天倒没有再死人,但是天公不作美,下雨了,雨水像毒液般。第二天一大早,许多战士的皮肤开始出现瘙痒红肿,有的开始糜烂,孙军医只能让战士们搽点酒精顶一顶,医护所的医生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晚上宿营时突然发山洪,把独立师的一个排吞噬了,气得陈飞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命令部队宿营要小心,千万别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又是一连几天的行军,由于森林的巨树遮挡了太阳,许多战士原来出现的红肿糜烂变成了脓疮,让孙军医束手无策,只能割肉消毒,但还是有三个战士为此死去。
最令陈飞头痛的事发生了,独立师竟然和杜聿明部队失去联系,独立师所有电台都受潮不能用了,这让陈飞感到心惊,只能凭着几个猎户们的感觉向云南艰难前进。
已经在野人山行军十多天了,侦察营是苦不堪言的,每个战士都破衣烂衫的,只能开路而忘了他们的责任侦察敌情。
“哒哒哒~”正在开路的三连二排突然遭到了鬼子的偷袭。
“接敌,接敌!”二排长大喊同时掏出盒子炮胡乱地四处射击。
西瓜一听枪声,马上赶了过来,偷袭二排的也就一个小队的鬼子,他们在野人山中四处找远征军,并发动了袭击,像这样的小队在野人山中有无数个,他们专门击杀落单的远征军战士,遇到大部队,马上通知他们的主力围歼。
陈飞一听枪声,吃了一惊,鬼子也进野人山了,他马上命令部队加快速度,同时命令赵六上前增援,尽快摆脱鬼子。
也多亏陈飞动作快,发现敌情,反击坚决,部队转移迅速,马上挣脱了小股鬼子的骚扰。
部队在原始森林走了十多天才走了五十多里地,侦察营接敌后,陈飞怕侦察营太辛苦,换赵六团开路。
独立师独立团赵六持着特制的缅刀,以一个军人特有的执着,果断和坚毅,亲自为全师开路,一颗颗大树巨藤被除掉,在密不透风的森林里,硬是砍出一条一尺宽的人行道。
当然,独立师最辛苦的不光是开路的独立团,还有工兵营,白天行军,晚上疲倦的士兵还得用芭蕉叶搭建营房。
每天晚上,陈飞都要跟几个团长聊聊当天发生的情况,虽然每天只能走很少的路。
“快没烟了,省着点抽。”老张头对赵大刀道。
“老张头,咱们都是东北老乡,别这么抠。”赵大刀笑道。
“抠个屁,是真快没了,咱们在无名小山都好几天了,现在又十几天,哪来的这么多烟,我看啊,咱们都好戒烟了。”老张头也笑道。
“那可怎么办,我老赵没烟抽,可走不到道。”赵大刀道。
“最后一人三包抽完没了。”陈飞道。
“也行,先抽了再说。”赵大刀光棍地道。
“师长,今天咱们不见了一个护士。”孙军医道。
“我们团也不见了一个战士。”孙军医道。
“不见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陈飞道。
“应该是中午休息的时候,失踪的战士是在放哨,然后不见的。”郭亮道。
“我们失踪的护士也是在中午休息的时候,具体怎么失踪的我也不清楚,刚才点名的时候才发现的。”孙军医道。
“会不会还有鬼子在尾随?”朱国文道。
“不会的,如果有鬼子,早就发现了。”老狗道。
“众人看着陈飞,陈飞想了想道:“今后谁都不能落单,你们医护所到队伍中间来,各部队放哨不能一个人,要三人一组,保持高度警戒。不用布暗哨了,容易落单。”
“是。”众人道。
野外生存,风餐露宿倒是独立师的强项,可是这野人山实在是太诡异了,山高林密不说,还择天蔽日的,整日不见阳光,各种毒蛇猛兽,神出鬼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