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龙白先生,也顺理成章地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了呢……”
这样自我吐槽着的英灵君,此刻正一脸蛋疼地打量着似乎被红色油漆重新涂装了一遍的洋馆内部。
“虽然事先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发现自己真的失去了对这片空间的掌控权的时候我的表情大概是崩溃的……才怪啦。”顺手抄起桌上摆放的金质酒杯看了看,龙白顺手将其揣进了怀里:“在进门的一瞬间将我们分隔开来,真是经典的勇者斗魔王的套路呢……不过话说回来,不觉得经你之手改动后的室内装修风格比起之前那个老式中世纪哥特风更加恶俗了么魔王先生?”
……轻描淡写地就把杯子偷走了啊喂!
“哦呀哦呀,听到这种评价还真是令人羞惭万分呢,孤的审美观已经落后于时代什么的。”有节奏的掌声从一旁的王座上传来,不知何时倚坐在宝座之上的怪物之王轻抿着杯中血红色的酒液,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初次见面,您的大名可是已经如雷贯耳了呢,幻想乡的君王。”
【这货啥时候蹦出来的啊喂刚刚那边还什么都没有啊!】
龙白在心里抱怨着,尽力令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云淡风轻,然后装出一副“啊小爷早就发现你了只是我不想拆你的台罢了”的样子转过身去,隐蔽地打量起面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这男人现在是这个样子的。
[[[cte/20155/30/2780559635686197780192254]]]【卧槽这微妙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等等你这货什么时候换的衣服染的头发总之我的碎牙才不可能这么时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哦?不愧是这方土地的王者,一眼就看出来并非本尊了么?”
“呵呵……”
【废话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吧!别的不说你们俩这画风就完全不一样好不好!】
“那么,余便通报一下名姓好了。”抽出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唇边的酒渍,王座之上的不死之王微微欠身:“孤之名为弗拉德?采佩什?德库拉,另一个世界的统治者,也可以称作那个世界的‘凤凰院碎牙’。”
卧槽。
【尼玛这剧本拿错了吧这里是幻想乡英灵传的拍摄现场不是恶魔城更不是惊情四百年啊混蛋等等难道是地狱之歌么喂!】
呃……龙白先生你要冷静……
【冷静……啊对我要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该如何应付这种逼格过高的家伙……】
“原来如此,孤已知晓。”
英灵露出了沉思的表情,片刻之后微微颌首,随即仿若质问侵入宫殿的逆臣的君王一般沉声问道:
“那么,汝仍滞留于此,其意为何?”
“余的目的么?”
德库拉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和声答道:
“孤之所欲,正是征服这方净土。”
“哦?这大话却是说得很满嘛,只是不知你这自信又是从何而来?”
“因为此即这个世界的‘余’的心愿,所以孤自当所向披靡。”
“笑止!”
龙白呵斥了一声,手中已是握住了剑柄。
“虽然碎牙那货平时只会打架不干正事,但如果说他的心愿就是搞个大新闻的话,我是第一个不信的!”
我是该为龙白先生你对碎牙君的信任而感动呢还是该为他在你心里那卧槽的印象而悲伤呢……顺便您这帅气果然撑不过三秒啊【感慨】
德库拉无所谓地摊开双手,轻笑起来:
“呵呵……怪我咯?”
喂!a叔你怎么也开始逗比了!
“很好……看来果然还是要先将你吊起来打才是……”龙白拔出了平平无奇的灰色剑刃,随意地在周围的血色界域上留下数道裂痕,看得对方眉毛一挑:“既然阁下如此自信,那便快些放马过来让我在午饭之前车翻你然后回家吃女儿酱的爱心稀粥隐形握寿司和空气天妇罗吧!”
为什么旁白咱的眼泪突然就止不住……
【为什么孤突然就不想和这个可怜的男人战斗了……】
“那么,闲话少说,正要领教阁下的手段了。”
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收回,这样说着的德古拉并未站起身来,只是随手将尚余半盏的酒液连同金杯一掷,这充满了既视感的招牌动作令龙白先生脸上的蛋疼之色又重了几分。
【你特么其实是从哪个游戏里边穿越过来的吧……】
默默地吐着槽,龙白微微转动视线,将身周已然化为如同大小姐胸部般平坦(蕾咪amp;斯芙蕾亚:啊啾!)的血色原野和伫立于其上那如同海洋般的亡者大军收入眼底。
“人海……么?呼,还真是没想到呢,擅长的战法被对手抢先用了出来什么的。”
“听闻您的麾下亦有一亡者军团,不若在此唤出,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杀戮如何?”
“呵呵,‘游子’可不是你这等土鸡瓦狗有幸得见的呐。”
“……那么?”
“我一人,便足矣。”
“哦?”怪物之王挑了挑眉毛:“虽然并非质疑您的强大,但仅凭一人一剑……”
“谁说只有‘一剑’?”
“什……”
幻想乡之王举起了手中之剑,随着他这个动作——
血色的世界,在崩溃。
原本由血红色的魔力所交织成的异空间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片红色。
如同坠落的陨星一般,如同染血的旌旗一般,燃烧着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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