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主帅,昨晚没吃。”
“什么?”辰天怔了怔。这吓得旁边的伍长赶紧解释:“昨夜厮杀太累,兄弟们回来倒头就睡,所以咱们辎重营做好饭菜也没人吃,不过今天早饭很丰盛,蹄髈炖老帮菜,腌肉腊条子,囫
囵灵梨……”
这不怪伍长紧张。
因为辰天治军素来严苛。
别说克扣军饷,那怕只是无故打骂士卒,上至部将,下至伍长,全都要挨一遍军法。
这套军法可比联子辛琢磨的民法更为细致入微,轻则杖刑,重则砍头,丝毫没有人情可讲。
上次身为永泰军与南厢军主将樊长翔,因雨迟期,跪在城主府结结实实的猛挨一顿军杖,顿时让两万士卒意识到这部军法虽然严苛,但众人平等。
自此,三军大治。
所以伍长刚才见辰天误会了,赶紧解释,生怕从他连带曲长全挨一顿军杖。
“行了,你不必紧张,只要事出有因,没人敢怪罪你。”辰天笑了笑,抬手伸进陶盆准备洗脸,突然瞳孔一紧。他撞翻好不容易打上来的清水,纵身扑向小兵与伍长,惊得周遭巡逻士卒无不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