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痛出几个血窟窿来？可结果让他失望了，她脸上的表情除了清冷还是清冷，什么暴怒或是一脸哭相都没有发生。
她一脸好笑地看着他，“报复你和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报复？”他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我和可颖亲近，你心里不舒服。”
他的气息笼罩着她，让她排斥起来，不抬头看他，仍能感觉得到他现在怒狠是张狂的。
“我可没这么犯贱，你别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往后退几步，保持一定的距离。
“真没这么想？”他步步逼紧，目光阴鸷地盯着她：“我前脚刚进去，你后脚就跟过来了，不是紧张嫉妒是什么？”
她神情极是认真：“这个随你怎么说真的没什么重要，你跟什么样的人交往也与我无关，我们之间的关系清清楚楚，我是你花钱买来的女人。”
有一种关系，只谈钱不谈感情，结束时也不用拖泥带水。
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一拳捶在旁边的指路牌上，如困兽一般的愤怒，无耐。
他的眼神也顷刻变得阴霍，那戾气冷得让人退避三舍，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肩头低哑地说：“真没想到，你也会这么庸俗，许亦然，你脑子是怎么想的，不喜欢的事，你跟我说一声就是，整天浑身带满刺乱蛰人，你究竟想怎么样？”
“你没想到的事，多呢，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女人。我不喜欢的正是你，赶紧滚回去陪你那娇滴滴的小妹妹，人家指不定多想念你呢。”
“对喔，我怎么就忘了你是这般廉价，用身体做等价交换，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当初不该签下那份协议？早知今天这么痛苦，是不是当初就算许氏倒了，也不该为了公司签下卖身契？”他低低的咆哮着。
他是在生气吗？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没有感情的婚姻，谁认真谁就受伤。
这一页翻不过的悲伤，就像黑夜延绵漫长，等待的尽头唯有黑暗。
出卖身体，他知不知道，高傲如她，需要怎样的勇气才会签下那纸协议，他只会在别人的痛处狠踩一脚，好吧，没必要向卑鄙小人解释什么，他不是她的谁，也不必要向他交待的。
带着冷笑转身离开他，半步不停留。
腰杆挺得笔直毫不犹豫的上了车，窗外的霓虹灯迷蒙出柔和的光泽。
她拿起手机拨了个号，在电话接通地瞬间，泪怎么也压抑不住，“喂，我是许亦然，请让妈妈听电话！”
何嫂捂住话筒对一旁坐在沙发上的李妈妈说：“是少奶奶，听声音是哭了。”
儿媳妇给她打电话心徒然有点悬了，现在还是哭着的，她想也没想就说：“给我！”
何嫂恭敬地把电话放在老太太手中，她来回踱着步子，严谨地声音从电话里传出：“然然，怎么了？”
“妈，我要跟李凌奇离婚。”她哭得厉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