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习习憋得脸颊通红.她实在不想再回忆那一幕了.
一个成年男人.总归是有身体需求.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少女.还以为分手以后.谁还能为谁守身如玉么.更何况.两个人离了婚.就再也沒有法律上的任何义务.要求前夫摇身一变成为禁欲系男子.本就不现实.
不过.此刻听见战行川这么说.她倒是有几分迟疑:虞幼薇处心积虑地想要嫁给他.为什么两个人一直拖到今天也沒能结婚.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这么一想.冉习习情不自禁地瞄了一眼战行川的两腿之间.心里默默地腹诽着.他是不是不举了.虞幼薇不甘心守活寡.所以才一拖再拖.
“你往哪儿看.”
他被她的目光看得浑身一震.也不禁顺着看过來.战行川的表情不由得带了几分邪肆:“既然你要看.那就大大方方地看好了.”
说罢.他索性把两腿一叉.方便冉习习看个清清楚楚.
她咬着下嘴唇.虽然不至于尖叫.可也有些尴尬.
把头扭到一边去.她恨恨开口:“你把衣服裤子都穿上.”
战行川咧咧嘴:“还沒干呢.不过车内有空调.吹一吹.明早也能干.”
冉习习一惊.眉毛高高地挑起來:“你还想待到明天早上.”
还有沒有王法了.他凭什么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死活赖着不走.如果不是因为他.律擎寰不会冒着大雨离开.乔思捷也不会冒着大雨离开.反倒是他这个最不应该留在这里的人却笑到了最后.
不等战行川回答.她便大声吼道:“我不管.你必须马上给我滚.”
别怪冉习习爆粗口.她的确已经气得够呛.就算是面前的这具男|性|裸|体相当秀色可餐.此刻她也完全沒有兴趣和性|趣去欣赏.
他也学着她的样子.一挑眉.反问道:“凭什么.你怕你自己对我把持不住.”
凭他对她的了解.她现在下面恐怕已经湿|透了.
这女人的耳朵和颈子全都是敏感部位.别说他刚才又是呼吸又是撩拨了.吹两口气她就会受不了.更何况是他紧紧地搂着她.耳鬓厮磨了这么久.
冉习习怒极反笑:“我把持不住.战行川.拜托你照照镜子.就你现在这副尊容.小鬼看见你都得绕着走.阎王爷都得嫌你碍眼.你还以为我会对你春|心萌动.”
说完.她扬起下颌.朝着后视镜的方向动了动.示意他看清楚自己的样子.
他皱眉看过去.果然.一张脸泛着青白色.满头的头发还湿着.一缕缕耷拉下來.看起來十分狼狈.和往日里的fēng_liú倜傥完全不沾边.
“操.”
战行川自言自语.低低骂了一声.
难得有机会和她单独相处.本想出卖色|相一次.偏偏色|相又受到了极大的损坏.这怎么能够让他不垂头丧气.
“反正.我现在知道了.我心里挺高兴的.”
沉默了半天.他忽然期期艾艾地从牙缝里挤出來这么一句.
冉习习斜眼看他.冷笑着接口道:“不就是处|女情节吗.你们男人大多数都有.或者说.嘴上说沒有的.心里也有.在巴黎的时候.我还看过国内的社会新闻呢.说是有夫妻结婚以后.丈夫嫌弃妻子不是处|女.妻子竟然到处给他找chù_nǚ.就为了满足丈夫一定要睡到一个处|女的愿望.越活越完蛋.人还不如畜生.”
她的话显然令战行川微微吃惊.只见他张大了嘴.惊愕道:“还有这种人.你居然把我和这种人混为一谈.我说我高兴.是因为我们两个人从大洋那一端到这一端都能遇到.地球上六十多亿人口.我们能遇到两次.这是天大的缘分.你以为谁的想法都像你那么龌龊吗.”
冉习习顿了顿.哑口无言.的确为自己刚刚的猜测感到了一丝羞惭.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是你.可能我也根本不会答应你的求婚.我并不是一定要从一而终.但我的心里总有一道坎.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当年不懂事.做了那种荒唐事.不过.我不会用自己年纪还小作为借口.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我什么宗教都不信.可是我现在却不得不相信.凡事有因才有果.假如不是因为我作践自己.遇到了你.回国后又发现你原來就是那个人.决定嫁给你.也就不会发生后來的那么多事情.”
她的话.令战行川的手渐渐地松开了.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的声音更加嘶哑.整个人非常颓唐.好像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打击一样.
的确.此刻.对于战行川來说.真的是一种哭笑不得的状态.
他本以为.是他征服了她.一直到现在才知道.原來.自己赢就赢在.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已.如果不是因为这样.那么.他早就输给乔思捷了.毕竟.当年他们两个人是有婚约的.
战行川把控制锁打开.冉习习试着开了一下车门.真的打开了.
风灌进來.沒穿衣服的战行川顿时打了个喷嚏.
她本想直接下车.还是有一丝不忍.回头催促道:“你快走吧.夜里一定会降温.快回家.”
说完.她推门下车.拿起那把立在车门旁边的雨伞.飞快地冲进雨中.一路小跑着.用最短的时间内进了家.尽管如此.冉习习的半边身子还是被浇得湿淋淋的.不仅下雨.还刮风.风把雨丝吹得斜斜的.怎么打伞.方向都不对.
她气馁地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水.走到窗前一看.不禁无语:还不走.
收拾妥当以后.冉习习逼迫着自己不再去理会楼下的那个男人.直接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
她睡不着.可又很困.而且明天必须要早起.容光焕发地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