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励旸抬起头.看向虞幼薇嗜血的眼神.他忽然沒來由地颤抖起來.
她的眼睛里冒出两道寒光.犹如淬着毒汁的匕首.一刀一刀扎在了战励旸的心上、身上.几乎要把他刺得体无完肤.令他不寒而栗.从内心深处升腾起一种深刻入骨的恐惧.
虞幼薇向前踏了一步.毫不犹豫地将身上的外套扯开.又把里面的毛衣扣子一粒粒解开.眨眼之间就把自己的上半身脱了个干干净净.一|丝|不|挂.
她脱衣服的动作干净利落.脸上也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羞怯之色.好像在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战励旸懵了.看着面前白|嫩嫩的女性肌肤.以及那柔软挺拔的双|峰.他的喉咙好像着了火.一阵阵发干.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來了.
对他來说.这些并不陌生.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就曾亲眼见过.
尽管时隔多年.然而虞幼薇胸前的那一对跳跃着的白兔却愈发可爱丰满.好像是沾染了雨露的花朵一样.已经全然绽放了.看起來无比诱人.
战励旸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身体也起了明显的男性生理反应.
虞幼薇冷笑一声.这种男人她见得多了.他们一翘尾巴.会拉几坨屎.她都一清二楚.
她故意再走近了一些.弯下腰.几乎要把那一对白雪团凑到战励旸的嘴边去.
他反应过來.吓得要死.连滚带爬地向后退.
“怎么了.害怕了.你不喜欢吗.男人们不是都喜欢这东西吗.抓在手里.咬在嘴里.恨不得把它捏坏了.我告诉你.这些年來有成百上千个男人摸过它.舔过它.我就是靠着这个活过來的.妓|女是人类最古老的职业之一.不需要成本.对于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女孩儿來说.做这个來钱最快了.我现在可是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呢.我不怕疼了.也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爽了.你不打算试试吗.嗯.來呀.索性就当着你老婆的面.说不定.她一受刺激.就马上醒过來了呢.哈哈哈哈哈.”
虞幼薇用两只手托着自己的胸.步步逼近.一脸狰狞.口中大笑着说道.
战励旸脸色惨白.等到他意识到虞幼薇消失的这几年里.居然沦落为做妓|女.他就又是惊讶.又是心痛.
虽然.他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会有这种可能.但是.亲耳听见她这么说.他还是无法接受残酷的事实:一个曾经那么骄傲优秀的女孩儿.在承受了被强|暴、母亲患病离世的双重打击之下.被生活逼到了绝路.走上了一条自甘堕落的不归途.
“不、不要……”
眼看着虞幼薇朝自己走來.战励旸吓坏了.瘫软在地上.两条腿拼命向后缩.想要和她保持距离.
“不要.还是不敢.总不会是良心发现吧.哈哈.姓战的.你还有良心吗.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你把我压在钢琴上的时候.我一遍遍求你.你那个时候怎么不说‘不要’.一切的罪孽.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要是让你的儿子知道.强|暴我的人究竟是谁.你说.他会不会发疯.会不会无法接受.”
她压低声音.紧|咬着牙关.每一个字似乎都带着浓郁的血腥味道.
两串眼泪无声地从虞幼薇的眼眶中滑落.她赤|裸|着上半身.美丽性|感得犹如一尊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像.圣洁耀眼的同时.似乎又带着一丝|诱|惑人犯罪的邪恶.
战励旸翕动着嘴唇.却说不出话來.
“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觉得我变了吗.是不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哈哈.当然了.那时候的我多弱小啊.就算我跪下求你放了我.可是你还是沒有放过我.你这个恶魔.该死的恶魔.我不止一次梦见亲手杀了你.我想杀了你.”
虞幼薇松开手.任凭自己的胸轻微颤动着.她指着战励旸.大声控诉.字字血泪.
他哆嗦着.喃喃道:“我知道你恨我.那你杀了我吧.让我死了吧……”
“死.”
她忽然镇定下來.止住了眼泪.脸上的伤痛神色遽然消失.转而浮上几分讥诮:“不用我动手.你也快死了.我不会为了杀你.脏了自己的手.你还不配.你不知道吧.我还有更好的办法让你们每一个人都來赎罪..呵.本來你才是第一个该死的.谁知道你老婆抢在了你前面.老天开眼.她居然自己从楼上摔下來了.现在.就算她不死.也跟死了沒区别了.还要花钱拖累全家.真是妙啊.”
虞幼薇啧啧感叹着.原本.按照计划.她是准备让那几个阔太太做饵.诱|惑着王静姝去打牌.四人麻将.三人做扣.王静姝一向好胜.喜欢在牌桌上赌气逞能.只要稍一挑唆.她为了回本.一定会铤而走险的.
少一根手指.那只是开端罢了.虞幼薇希望看到的.是王静姝一步步深陷.最终整个人被高利贷吃得连渣儿都不剩.
人算不如天算.她倒是不用吃那份苦头了.直接摔成了植物人.
“你、你是说阿静……阿静她去赌钱……是你设计的..”
战励旸很快反应过來.从虞幼薇的话语中听出了她对战家人的怨恨.更明白了王静姝的意外并不完全是意外.
“你不相信是吗.我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呢.从知道你们要回來.一直到今天.其实也沒多久.偏偏我是个有了想法马上就去做的人.你看.我沒有耽误一分一秒的时间.从联系那些女人.找高利贷的小头目.再到找人监视你们一家人的一举一动.每一个步骤我都算计好了.在外面那么久.除了学会了怎么和男人上床.我还学会了报复.”
虞幼薇下颌一扬.露出倨傲的表情.
然后.她缓慢地转过身.开始重新把衣服一件一件都穿上.
“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