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长空想逆流向海底探知空间变动的奥妙，却相当难。不仅有空间力量的阻力，还包括狂涌向上的怨灵。仿佛海底是个无限怨灵制造场一般，总是不断的产生怨灵。真没仔细计算过以前的冥海海底到底有多少怨灵。
在海底，武长空没有呆很长时间。当然这个很长的概念有待商榷，因为没有计时标准，所以没有很长是相对于海潮上涨的时间来对比而说的。
不呆长的原因是不好呆，还有就是要看看天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而且与天空距离缩短的空间变化也是要收集研究的。
冥海又上涨了很久，此时冥海所有冥物都已经被空间力量波动感染完了，就算是实力最高的恶灵也没有幸免。
武长空同样也被感染到了，想要阻止都没法阻止，自然之力不是说能抗衡就能抗衡的。人定胜天，我命由我不由天之类的笑话只能出现在小说中。
也好，武长空要收集推演的太多，多这一项更好。
但随着推演越多，武长空却越发凝重。那股熟悉的感觉就要从遥远的记忆深处扑面而来，当推演达到一定的接近，熟悉感觉的记忆豁然明朗。
那是什么！那不就是武长空从暗黑天空的旋涡中掉落而出，坠向冥界大地的情景吗？
那感觉，那记忆，太象了，无比的接近！
如果，如果那不是象，不是类似，那怎么办？如果不是，那就是“是”！
如果是“是”的话，那意味着什么？
武长空此时意识要么空白，要么颠倒混乱。
可是，在武长空长时间的推演，长时间的不敢置信中，海潮却没有停止涨潮，冥海继续上升！
越上升，离天空越近，离天空越近，武长空越发看得清楚感觉得清楚。如果没有了那该死的忽隐忽现的随机出现的大圈，那暗灰色的天空简直就是冥界大地！
对！冥界大地！
如果说天空不是冥界大地，又怎么会一模一样呢？
那些随机出现的大圈？正是越接近，它们才会时而越清晰，时而越模糊。模糊到有时甚至可以隐形不见。
就是当那些大圈时而隐形不见时，武长空才真正确定冥海的天空和冥界大地一模一样！
那大圈是什么？如果推论成那些建立在冥界大地上的各个空间，那么不就正好可以解释了吗？
武长空希望这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但却越发相信这个论断。
突然间，武长空再次骇然，连整个灵魂意识都发抖了。
如果冥海的天空是冥界大地，那为什么冥界大地的天空不能是冥海呢？
看吧，冥海的颜色也是暗黑色的，空间变化怨灵游动不就象在冥界大地上看到的天空一样仿佛在流动吗？
那旋涡怎么解释？在冥海，武长空没有看到有旋涡，更没看到有灵魂人冥海坠落向天空。倒是有恶灵想冲向天空，却怎么也冲不到天顶。
不要以三维常识解释四维空间！
既然洗魂河最终能流向冥海海底，那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在冥海看不到旋涡，是因为站在冥海的角度看。在冥界大地看天空，是因为站在冥界大地的角度看。
也就说，新的灵魂从冥界天空的旋涡坠落到冥界大地，这些都是在冥界大地这个空间看到的景象。
而此时武长空是在冥海这个空间看到的景象，也许就因此受到空间局限所以看不到旋涡空间。
这不正是四维空间的一个特性吗？存在，却不一定能看得到。
武长空为了证实这些想法，不让它只是自己单纯意愿的认为，全力加速让意识运转推演模拟。
此时似乎已经即将开始达到最高的海潮，空间不时还出现非致命的紊乱。所有冥海冥物都狂乱中，没有谁再注意到武长空强大的意识灵魂。
就算想注意，恐怕也做不到。四处都受到冥海空间变动的振荡干扰，武长空当然也不例外。
此时也是一个机会，两个不同空间的碰撞，能收获的肯定没有很多，只有更多。
天空就是冥海，大地就是天空，还有更挑战想象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