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烂楼前停稳,四名各色服饰的男子依次下车。其中两人提着箱子。一人好像说了什么,环顾四周后,留下一人。其他人慢慢走入楼内。
“有交易?线报没说有什么交易?”老杜放下望远镜自言自语。
“各单位等待命令,重复,各单位等待命令。”扭头对身旁的人说:“问问队里,再落实一下情报的可靠性。”话音未落,楼内传出清脆的枪声……
“各狙击位汇报,发生了什么情况?”
“一号位看不到……”
“二号位看不到……”
“三号位看不到……”
“一组突击,二组策应,各单位掩护……”
8条矫健的身影迅速冲入楼内,同时几条身影围向汽车……战斗开始了。
温柔的小护士粗暴的把我裹成木乃伊,面部留了嘴和鼻孔,还有一只眼。有伤的左臂和没伤的右臂都上了夹板。左小腿打了石膏。不就喊了声胖妹妹,至于吗?纱布不要钱?宝庆这厮居然还一脸贱样的同情我,楼道里碰到,相互都吃了一惊,这货居然也在骨伤科。
“你是咋了,调戏妇女被小彭同志胖揍了?”挪动个舒服的姿势,问冯宝庆。
“我?我可能比你稍微好一点点,毕竟我是因公负伤,大小也是个英雄。倒是靖哥你,不要告诉我,是天黑掉到下水道了。”看我挥动着两个棒槌,他憋着没笑,脸抖的厉害。
“因公负伤?今天?说说怎么回事?”
…………
“这么说,你们去调查捕兽夹的来历,遇到的突发情况?”
“是突发情况,意外的发现了私造枪械的窝点。多亏了你的兄弟司马舒,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我和小丁肯定比现在惨,说不定成黑白照了……”自嘲中对司马的感激溢于言表。
“闭上乌鸦嘴,你也大意,给你们配枪是摆设,你小子吃一堑长一智吧。还真没想到,书童这小子功夫不是吹的,听他说每天晚上都练功,还以为他那个花花公子每天都练床功呢,哈哈,嘶~”牵动伤口,揪心的疼。
“靖哥,你的手机也很惨啊。”看到我的私人物品悲催的铺了半个桌面,宝庆好奇的摸着碎裂的屏幕和突出的‘e’键。“用不用给家里打个电话,哦还有小嫂子,报个平安?”
“报你个头啊,这样也叫平安,算了,别添乱了。你丫的,嫂子就嫂子还加个小字。有力气给我倒杯水,没力气滚蛋,回去躺着。”
“哎,特护病房就是好,24小时有漂亮护士照顾,手都不用抬,你这差点……”
“那你小子,在这墨迹啥,回去看你的护士妹子去。”
“好是好,有点不习惯,我自己能方便,她非要帮我,冲上来就脱我裤子,那个尿壶也夸张,我是受不了才出来的……”
“哈哈,原来是怕人家妹子摸鸡蛋,哈哈,笑死我了,咳咳……笑……呵呵”
“哥,别笑嗝屁了,喝口水吧。”宝庆对自己的太坦白有些后悔,脸红扑扑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说!”老杜脸气的通红,手指着蹲在地上5个鹌鹑似的大男人,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
“让俺说?”中年老男人看着周围荷枪实弹的武警,哆嗦着。
“是你,你说说,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警官,不不,这位领导,俺和他们四个都是同村的,出来打工的,没干啥犯法的事啊。”
“不用怕,你慢慢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在这里干什么?”莫问拉了拉老杜,缓和气氛,慢慢问道。
“俺们是搬货的,一位老板让俺们把这里的一些大箱子搬走,剩下最后一个大箱子装不下,俺们就在这儿等着……”
“他们还回来吗?”
“不,不知道,钱给过了,还留了酒菜,让俺们耐心等……”
“枪声是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俺们还以为是炮仗声,正想瞧瞧咋回事,你们就冲上来了……好,好像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声音……”老民工抬手指了指角落的大木箱。
看着这几个农民工模样的男子,强壮的体魄,憨厚的面容,满地酒瓶、纸牌和几袋子凉菜。莫问摆下手,几名手下把人带走。
战斗开始的快,结束的更快,车里的4人明显是亡命徒,听到枪声,看到楼下人影晃动,乌拉几句听不懂的语言,马上举枪射击。无可奈何之下全部击毙。冲上楼来,只发现这5个手足无措的农民工。这叫什么事?
“你,你”老杜打个特定手势。两名特警马上戒备,一名特警上前听听一人高的大木箱,点头示意。
木箱被撬开时,一名男子滚落在地,趴着一动不动。十几个小木盒码放在箱子角落,一个翻开的木盒边角有一滩血迹,一把手枪躺在血中……
特警上前摸着颈动脉,点头表示还活着。莫问看到翻转过来男子的脸,瞳孔在缩小:“田庆丰?!”
马上拨打电话:“田庆丰现在怎样?”
“队长,田庆丰今天一直呆在他的别墅里,没有外出,没有对外联系,也没有可疑人员进入……”
“是吗,你们现在上门,看到田庆丰就马上请他回来喝茶,如果没有,你们等着受处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