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蒋信将兵部的一些嫌疑之人暂时收监,而那边王昭远听闻兵部的人马有一些暂时被押送牢房,等待候监的时候,他立即将李进等人请到府中商议事情。
李进道:“那蒋信是李昊身边的人,这次借着查案的由头就是为了清除异己、公报私仇啊,枢相,我们这次一定要反击。”
“我根本就没有惹到李昊老匹夫,为何李昊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置我于死地,这次府库账簿被盗,我敢肯定是李老匹夫的人马所为。”
李进反问道:“枢相,我们这次该当如何?若是账簿真是他们的人马所为,我们又当如何?”
“若账簿真为他们所盗,即使有证据,账簿的事情他们也不好怎么说出来。李进,你们这边切莫轻举妄动,我这就先进宫跟陛下说兵部的事情。”
王昭远说完就换上官服入宫了。
孟昶听闻自己的心腹之人入宫,立即接见道:“昭远,你来了。”
王昭远苦苦恳求道:“陛下,臣这次是为了兵部的事情而来,这几日,大理寺丞蒋信宣称是陛下下诏,现如今他已经抓捕了兵部大量的官吏,兵部没人可调派了。”
“哦,这个蒋信还真的将嫌疑之人全部拽进了大牢?”
“陛下,这若是宋国大举入侵,兵部无人调派那可如何是好啊。”
“朕既然说出话去了,就不会收回来,但是那些官员性命无忧,你们枢密院就放心吧。”
“有陛下这句话,昭远就放心了。陛下,军器监失火账册被盗、以及水军战船被毁一事是否有眉目了。”
“昭远啊,这些事情按照说法想必是有联系的,只是现在暂时没有找到证据,若是让朕找到了,朕一定会诛灭他九族。”
“陛下,臣说句不好听的话,此事除了宋国以外,陛下认为朝中还有何人能够在暗中操纵?”
“这件事情还真的是棘手,只是没想到朕去青城山之后,接二连三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让我成都一下子陷入了困境。”
王昭远建议道:“陛下,请下令封城,加强全城戒备,且在各城门通道分设士兵看管,外国使臣……”
孟昶无可奈何道:“也只能这么办了。”
王昭远出了皇宫就回了府邸,他一直在想,自己出了成都之后,府上就发生了藏獒被毒死,小厮被杀害的事情,这件事情他不敢肯定一定是李昊人马所为,但是除了他还会有谁……
这夜晚上,寂静的夜晚,倏忽间有黑影窜进了王昭远的府上。王昭远此时在书房,而那几个人影一下子从窗前一闪而过。
黑影一闪,王昭远正在凝神思索,忽然间眼角瞥见外面闪过几个黑影,他不知道窗外是何人。
他本欲开窗视之,忽然间门外又是几道黑影一闪,王昭远忐忑不安,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谁?”
房门一下子被推开,七八个黑衣人一拥而入。
王昭远立即吓得从胡凳上摔了下来,整个身子如筛糠似的瑟瑟发抖着,两脚也开始不停使唤了。
王昭远战战兢兢道:“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你就是王昭远?”为首的一个黑衣人问道。
“我……是王昭远。”王昭远惊恐地看着那黑衣人的眼光,可是听到看到那人犀利如虎狼的眼神之时,他忽然一下子吓得低下头去。
黑衣人恐吓道:“哈哈哈――跟李相作对,就是死的下场,这次我们来是警告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项上猪头立马不保。”
王昭远“是是是,好汉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跟李相作对了。”
“哼――敢跟我们李相作对就是这个下场!”说完,那人?大刀一挥,对着王昭远方才坐的胡凳一下子劈去,“咔嚓――”一声,凳子一下子被劈成两半。
王昭远立即抱紧了头。
“快,去拿纸笔来,我怎么说,你怎么写。”一人催促道。
王昭远听到那人要自己拿纸笔,他缓缓蠕动着身子,艰难地在地上爬着。
“动作快点!”那人用刀指着王昭远。
王昭远见到那柄在黑夜烛火中寒光闪闪的大刀,赶紧爬起来,从书桌上拿起纸笔,因为太过于害怕,那没洗的毛笔一下子划拉到自己的脸上。
“动作快些,别迟疑,小心猪头。”
“臣枢密使王昭远,自十三岁跟随当今蜀国天子后……利用职务谋财私利,暗通敌国,私自将武器出售给吴越国商人,更改账册……一切都是鄙人所为。”
王昭远边听黑衣人之言,边写书信……此刻他的背部早就湿透了,额头上一直冒着冷汗。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王昭远终于按照黑衣人所述,写完了认罪书。
“好汉饶命啊!”王昭远看见那人得意一笑,以为自己要命丧那人手中。
随即那黑衣人刀背往他背后一拍,王昭远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黑衣人哂笑之,七八人一齐出了王昭远府邸,消失在黑夜中。
次日一早,王昭远被冰凉的地面所冻醒,他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睛,随后见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擦了擦汗水,心道:“昨夜真是心惊肉跳,自己差点就没命了,可恶的李老匹夫,要挟自己写下了那一纸书信,自己日后就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
十月初,蜀国成都府内发生爆炸以及船只被毁的事情业已通过密信传至开封。
城外如家,赵德昭这段日子一直都在关心教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