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福明将军,国派的星际舰队已经撤走了,你为什么还滞留在奥利维尔省外围?”
“费边·马略元帅,倘若这里是奥伦治公国,您会不放一枪一弹就撤走吗?”
“福明上将,难道你想抗旨吗?”
“元帅,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这么溜走,会寒了国民的心!”福明慷慨道,“我愿用自己这条贱命,向民众表明王室抵抗到底的决心……”
马略其实也倾向采取“御敌于国门之外”的战略,但诺斯王国的军事实力太弱小了,其主体是当年法兰格尔打垮布伦堡舰队后缴获的那些战舰,再加上近千艘新造的驱逐舰。仅靠这样一支武装力量去守国门,无疑是在开玩笑。当然,假如国派的驻留舰队愿意协防,那情况便又有所不同了。不过很遗憾,阿拉密兹认为那是在白白地浪费宝贵的人力资源和星际战舰……
索菲娅很快便获悉福明抗旨不遵,但她并没有“龙颜大怒”(诺斯王国绝非龙的传人),反倒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很愧疚——经过这些年的磨砺,索菲娅当然知道福明此举意味着什么。身为王国的元首,这本该是她的职责……
正当索菲娅游移不定、自怨自艾时,一名侍从官心急火燎地找到女王的侍卫长红夫人(红妈),低声报告道:“让·海鸥大人求见!他现已在宫门外了。”
红妈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凭借多年的经验,她发自内心地觉得让·海鸥很“危险”。但他此时出现必定身负重要使命,不安排“见驾”显然于理不合。红妈边想边看着先前那个侍从,脸上的表情随着思绪不住地变换,弄得对方无比紧张。
“要不……属下,呃……属下去把他赶走?”
“蠢货……你想犯下欺君之罪吗?”
“属下不敢!”
“去宣吧!吾这就去禀告陛下。”
过了不多久,新英帕罗宫的侧门就为让·海鸥打开了。索菲娅更是扔下手里的事情,急急忙忙赶到偏殿等候他觐见。
让·海鸥(以下简称让)走进大殿后,单膝下跪行礼,向女王陛下请求道:“陛下,事关机密,可否屏退左右?”
索菲娅(以下简称陛下)忙令其平身,并赐坐:“好的,你们都退下吧(红夫人除外)。”
陛下:“让,卿此来所为何事?”
让:“陛下,瓦伦纳大兵压境,我等愿为王国献出绵薄之力。”
陛下:“卿忠勇可嘉,但不知有何打算呢?”
让:“这段时间里,我联络了海盗公会和一些商会,他们愿意为保卫王国尽力而为。”
陛下:“哦?大概有多少人,多少条战船?”
让:“大约有两千多艘武装货船吧……”
陛下:“真是太谢谢了……需要我为你们做些什么吗?”
让:“需要……”
“放肆!”让的话才说出口,就被红夫人给骂了回去。
陛下:“红妈,让他把话说完!”
让:“陛下,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要你一句话而已。”
陛下:“要我的一句话?”
让:“海盗公会那边倒是没什么,给这些疯子颁发些私掠许可就行了。他们此番出手相助,一方面是觉得欠了你(罗杰斯·杰里科的缘故),另一方面是想要借机惩罚违规的比埃尔·西蒙斯。”
陛下:“那没问题,私掠证对吧?该怎么行文?你给我一份样板吧!还有商会那边呢?他们怎么说?”
让:“好的。至于商会那边,他们希望陛下能给他们一个保证。这一次,女王陛下会抵抗到底……”
“好大的胆子!太不象话了!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胁迫君主?!”不等索菲娅答话,红夫人先蹦了起来。
陛下:“红妈!你先退下!”
见大殿里只剩下自己与索菲娅两个人了,让·海鸥立即褪去了“斯文”的伪装,大大咧咧地翘起二郎腿,不恭不敬地说道:“大家相信我,愿意服从我的调度,主要还是出于爱国情怀和对王室的敬重。他们也不要你拿出什么具体的东西,就只需一句话。”
“一定会抵抗到底?”
“是的……”
“好吧!”索菲娅思索了一阵后决绝道,“我会向全国民众宣布这个决心,一定要抵抗到底!”
“那就好,我也会全力帮助你的。”让·海鸥笑着补充道,“我虽然出生在瓦伦纳,但你是知道的,那里绝非我的祖国。”
“我绝对相信你,让。”索菲娅柔声道,“只是,你的那些飞船都是商船吧?”
“是的。所以我的人不会与瓦伦纳的舰队正面交锋,武装商船参加正面作战,只会拖后腿。我们将全力袭击瓦伦纳的补给线,这也是法兰格尔几个月前就给我提供的建议。”
“他……”索菲娅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阵恍惚,“如果是他的话,不知道会怎么办……”
“索菲娅,你就放心吧!不出意外的话,国派政府肯定让法兰格尔来支援我们,到时候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嗯……”索菲娅点了点头,“对了,你们在敌人的后方作战,也要千万小心啊!”
“我的公主大人,你就别瞎操心了!这种活儿,咱也不是第一天干了。”让·海鸥哈哈大笑了一阵,“我明天就出发,私掠证的样本给你,要尽快弄妥,好让我一并带走哦!”
“这个没问题!”索菲娅欠身接过让递来的文件袋,两人的手指相触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