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正确还是一个错误的起点,但莱琳,你记住,如果你胆敢将你的仇恨之火蔓延到无辜者身上,我绝不会放过你,我以圣光的名义立誓!”
乌瑟尔背着灰烬使者一步一步的朝着二层的出口走去,不过在即将跨出这已经被两个人的战斗弄得凄凄惨惨的大厅的时候,圣骑士的脚步突兀的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只是扔了一句包含自己决心的话,就再次抬起脚,离开了这几乎永恒的黑暗里。
“咳咳。。。”
瘫软在地上如同一团烂泥一样的莱琳在看到乌瑟尔离开之后依旧沉寂了很久,才艰难的移动着胳膊,想要站起来,他恐怖的脸上满是墨绿色的血迹,嘴角还有恶心的粘液,被沾染着圣光的灰烬使者刺入他身体的伤害远比现在他外表的伤势重的太多,似乎就连他体内的力量之源,那株病毒主体也被灼烧的不像样子了,莱琳用那根被称作尼伯龙根的法杖撑着自己的身体,朝着乌瑟尔消失的方向无力的笑了笑,充满了苦涩和后怕。
如果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没有打动这个心如铁石一样的圣骑士,那么只要他再朝那把可怕的大剑上注入一点点圣光之力,只需要半分钟的时间就足以让自己供给病毒主体的能量全部给消耗干净,那个时候,就算乌瑟尔放过他,他也只剩下死这一条路了,不过看上去幸运之神还眷顾着自己这个很早之前就该死的家伙了,
“你到底是知道这一切,还是说,你的心里也对那个冷血无情的家族充满了怨恨,借我之手来除掉他们?”
莱琳一边剧烈的咳嗽着,一边从身边的机械设备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了一瓶绿油油的,看上去分外诡异的药剂,费力的拧开了瓶口,那看似平静的液体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竟然冒出了吱吱的声响和可怕的白雾,不过莱琳看也不看这东西一眼,就直接一饮而尽,他的身体也开始剧烈的抖动,就像是在忍耐着某些南依然受的痛苦一样,这痛苦是如此的剧烈和深邃,以至于拥有亡灵体质的莱琳诗雅也发出了类似于野兽一样的嚎叫,不过嚎叫了几声之后,原本虚弱的需要法杖支撑的身体竟然稳稳的又站在了原地。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都无所谓了,我都会将那个地方连根拔起,为了阿雅承受的痛苦,也为了我自己这地狱一样的日子!”
莱琳重新将黑色的兜帽戴在了头上,顺手捡起了地上的法杖尼伯龙根,一瘸一拐的走入了最深处的大厅里,不过在离开之前,这位博士扭头朝着另一个方向看了看,他能感觉到那里有他的老朋友,想要挑起新的争端好自己渔翁得利的大巫妖克尔苏加德,但是就在刚才,自己却将一切的谜底都提前告诉了乌瑟尔,呵呵,这个让人感觉到厌恶的巫妖大概很快就会遇到怒气冲冲的乌瑟尔吧,想到这里,博士满意的将法杖在地上轻轻一点,他瘦小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重量一般,再无一丝的声响的飞入了黑暗中。
在距离冰冠冰川数千公里之外的无尽风暴群山的山顶,一个身穿天蓝色长袍的中年人正悠然的端坐在如同锋利的尖刀一样的群风中,那狂暴的风在靠近他身边的时候变得莫名的柔和,就像抚摸情人的皮肤一样划过他还算英俊的面孔,不过每次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那种如同疯狂涌动的大海一样的眼神总会在原本就喧嚣的雪地上再次掀起一场狂风乱舞。
这种坐姿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但这中年人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就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一样,要在那里待到地老天荒,到最后,他甚至连本就微弱的脉搏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不是这家伙和风暴的交互还在继续,那么毫无疑问,所有人都会认为这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高尼兹,到我这里来。”
风暴还未平息,但在这一道精神的传递之中,却诡异的停滞在了空气中,似乎是不敢亵渎这精神的丝毫,等到它完毕之后,风暴才再次开始了运动,而且一如往常的狂暴。
中年人的双眼猛地睁开,偌大的气场让他所在的地方周围数百码厚厚的积雪被吹到了空中,不过这股力量也已经被这中年人使用的纯熟至极,只是一个手势,那息吹的风暴夹杂着落雪却也立刻消散,重新铺在了地面上。
“赞美我主!”
中年人诚挚的在胸前画了个奇异的手势,祈祷了片刻之后一脚踏出,眼看着就要坠落万丈悬崖,但让人惊讶的是,前方的空气就像是一层看不到的坚实土地一样,他就那么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他的脚步还是那么缓慢,但他的身体却像最迅捷的微风一样消失在了漫天的雪花里。
奥杜尔神殿的星穹大厅的主位上端坐着一身麻布长袍的老吕,这位主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双目微闭,一言不发,作为奥杜尔日常事务主管严肃的陪伴在老吕身边的是索罗斯-心火以及黑狱部队的主事官,刚刚回到奥杜尔的神秘侏儒,据说是已经突破神阶的大法师米尔豪斯-法力风暴。
心火总管的表情谦卑而又恭敬,实际上,除了和老吕单独相处时这已经进入成年期的上古炎魔会暴露出自己原本的慵懒性格之外,他总是这么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丝毫没有其他恶魔那种暴躁和好勇斗狠,而且心火这家伙的学习能力也超强,在稍微熟悉了整座宫殿的事务之后,他很快就接过了身体本就不行的尊贵主母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