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慧特别气愤,她说江雪云太软弱,拽着江雪云下了车。两个人来到了吧台,让服务员查一下何非或者是安冬的名字,她说他们是他俩的业务户,可是服务员说什么也不肯告诉她们。
江雪云望着程慧,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她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理,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是进是退,何去何从?说心里话,自从上次何非承认了他和安冬的关系,江雪云心中像被人塞上了一团说不清的东西,她爱何非,这么多年,顺风顺水风雨同舟地过来了,他们还有了自己的一对活泼可爱的儿女,都在外地上学,而安冬,她从小最亲近的姐们。何非答应过她,不再和安冬有那样的关系,她觉得何非可能是喝了酒一时糊涂,她想着安冬在医院门口,搂着她说不伤害她的家庭,不伤害她的婚姻。当时她感觉很心安,可是现在她细细琢磨那句话,“我绝不伤害你的婚姻,破坏你的家庭”,她忽然觉得她似乎没有完全理解这句话,难道安冬的意思是继续和何非保持那种关系,但不会破坏她的婚姻和家庭吗?
江雪云感觉心乱如麻,头也开始发紧,眩晕。
雪云你说我们怎么办,要不我们逐个敲门。程慧义务填膺,由于生气,脸色微微发红,我上次警告了安冬一次,她还是不听,我要是看见她,一定为你出这口气。程慧说着,在大厅里来回地踱着步。
江雪云感觉头晕得厉害,她微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程慧看着江雪云,二话没说,开始向客房走去,她伸出手开始敲一楼的一间房门,保安走过来拦住了她,向她解释着,希望她理解他们的工作。
程慧不能敲门,一生气退了回来,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安冬的号码,手机响了一会儿,无人接听。程慧生气,又拨通了何非的手机,何非接了电话,程慧有事吗?
何非!程慧大声了喊了一声何非,然后连珠炮似的说了起来,我知道你和安冬在金盛宾馆,我和雪云现在在大厅,你们最好现在出来,否则我们就要进你们的房间了,给你们留着面子呢,你知道吗?
大约几分钟的时间,何非慌慌张张地从电梯里出来了,安冬相对镇定地跟在何非后面。
安冬,你不害臊,说话不算数。程慧冲着安冬喊了起来。
我没有说话不算数,我说不破坏雪云的婚姻和家庭,就绝对不会破坏,我再怎么喜欢何非,也不会要求何非离婚娶我。安冬相对镇定地神情,加上似乎还有几分义正言辞地话语,让江雪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看着何非,嘴唇濡嗫着,手和胳膊乃至全身筛糠般地抖动起来……
雪云,对不起。何非看着江雪云的神情,很是心疼,他想伸开手去揽住江雪云的肩膀,可是江雪云猛地转过头去,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何非一愣,他看了看在他身后争吵的安冬和程慧,跺了一下脚,转身追了出去。
江雪云飞奔着跑出了大厅,正好一辆出租车送客人来到了门口,江雪云拉开车门上了出租车。何非看着江雪云坐上出租走了,一个人颓然地倚在了门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