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森林的孩子,骑着亚克路的阿席达卡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奔驰。
越过大山,渡过小河,在草原上旅行。
阿席达卡始终坚定地向西方前行着。
脱去衣服,阿席达卡把衣物挂在亚克路身上,牵着亚克路游过溪水。
曾经听村里的老人说过,一直往西面走,很快会遇到供歇脚的村庄。
阿席达卡骑上亚克路继续向前赶路。
这种旅途持续了几天,阿席达卡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多远。
但是,阿席达卡从远处可以看到一个村庄烧起了大量的黑烟。
心中暗自警惕的阿席达卡继续前进,同时让亚克路减缓了速度。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席达卡慢慢接近了骚乱的村庄,看到了意料之中的情景。
村庄里燃烧着大火,冲天的焦烟似乎要穿透云层般。
而举着旗子的足轻武士正在用长枪贯穿村民,足轻们残忍地将长枪或长刀贯穿村民的身体,一边烧杀掠夺。
“战争……!”阿席达卡厌恶地确定着,借着树林的掩护他暂时没有被那些足轻发现。
虽然隔着非常远的距离,但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仍然清晰地传到了阿席达卡的耳中。
借着如同猎鹰一般的锐利视力,阿席达卡看到抽刀抵抗的村民们被几个武士给围剿,残忍的画面不断映入阿席达卡的眼中。
阿席达卡心中一股无名的怒火突然上涌。
突然亚克路被惊动了,立刻意识到自己暴露的阿席达卡警觉地望向村庄,一队武士举着大刀和长枪向着阿席达卡冲来。
“杀掉那个小子!就是那个戴兜帽的!”这样的喊声不断传来。
“对决!对决!”已经沉浸在战争中的武士纷纷搭起了弓,朝着阿席达卡瞄准。
阿席达卡无视掉飞来的箭矢,驱动亚克路奔跑起来。
凭借着亚克路非凡的脚力,阿席达卡很轻松地甩开了那些只能步行的足轻。
但是,阿席达卡的内心已经彻底被怒火所点燃了。
【这帮人渣……!】阿席达卡搭起箭,开始拉动长弓。
前面的大树下,一个妇女被武士们推到,为首的足轻举起长枪,准备穿透妇女的身躯。
“住手!”阿席达卡瞄准足轻准备射击,然而这时候异变发生了。
阿席达卡被诅咒的右臂突然疯狂挪动、膨胀起来!潜藏在手臂中的怨念像是蛔虫一般地把阿席达卡的右臂给撑了起来!
无法言明的剧痛再次传来,不单只剧痛,由于怨念的扰乱,阿席达卡本来已经瞄准好足轻的弓开始缓缓对向了那名妇女。
“混蛋啊!”阿席达卡奋力将右手强行扭向足轻,然后猛然一松!
急速飞行的箭矢划破空气,不偏不倚地朝足轻射去。
狰狞的足轻武士正准备杀死妇女,然而他发现自己却不能这么做了。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双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箭矢钉在了大树上,两条血淋漓的手臂就那么无力地垂挂在树上。
发现自己已经失去双手的足轻这时才无比痛苦地大喊起来,阿席达卡骑着亚克路急速冲过,把足轻掀翻在地上。
“这只手怎么了!”阿席达卡抱着右臂,疼痛再次疯狂吞噬着阿席达卡的心智。
原本正常的右臂,现在却似乎想脱离阿席达卡的控制般疯狂挪动着。
“跑不了的,看招!”
这时,几名地位比较高的武士骑着快马赶上了阿席达卡,不约而同地举起长弓准备朝阿席达卡射击。
“我要过去了!别阻挡我!”阿席达卡扭头闪过急速掠过的箭矢,一边尽全力控制住右臂,再度拉动了长弓。
这次阿席达卡的右臂完全脱离了阿席达卡的控制,自己拉动了弓弦。
在诅咒所带来的怪力下,这一次的箭矢就像是被妖魔加护了一般,以无法想象的力道和速度瞬间射飞了对面武士的头颅。
所有骑马奔跑的武士被这鬼一般的箭术所震慑,同时间减缓速度向后退去。
阿席达卡见他们撤退,抓住时机往前全力逃出。
很快,武士们已经不能看见那个骑着羚羊的身影了,仍然骑在马上的无头尸体无力地倒在了地上,一旁的武士们凝重地望着倒下的尸体。
“真是魔鬼啊。”对于阿席达卡,武士给出了如此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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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进深山的阿席达卡正在用山泉不断冲洗手臂,使得剧痛暂时缓解了一些。
把右手从流淌的山泉中抽出,阿席达卡望着右臂,不由得沉重地说道:“伤疤更深了……”
原本已经十分狰狞的伤疤,现在又扩大了些许。
阿席达卡起身,牵着亚克路走出了深山。
不远处就是老人们说的那个村子,由于位置偏僻,所以战火暂时还没有蔓延到那里。
当阿席达卡骑着亚克路进村时,周围的人无不对于这个骑着羚羊的人感到惊叹。
阿席达卡跳下亚克路,牵着它走向了交换米的地方,一天下来阿席达卡仍然是一粒米都没有入肚。
“喂,听说了吗?”一旁的讨论声传入了阿席达卡的耳内。
“【深山中的持刀幽灵】?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村头那个猎户山田大爷昨天看到了!”
这样的传言不断飘进了阿席达卡的耳中。摇摇头,阿席达卡不再理会人们的话语,径直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