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就是他!”
“人模狗样的家伙!”
“呸,人渣!”
……
这天,陆铭就像往常一样开门做生意,市集里来来往往的行人都面露愤怒,当着他的面就开始指指点点。
不过这也没办法,之前陆铭为了解史阿和青儿的危难,想出一条自污其名的计策。虽然计策成功了,但看来往路人毫不遮掩的厌恶眼神,这条馊主意的副作用终于逐步爆发出来。
那天,上门来搜查的巡官看到陆铭居然在家摆灵堂,问清楚前因后果,随行官差都对陆铭行为不齿。没人相信老人家是意外身死,都认为陆铭这个家伙鱼肉乡里、欺男霸女,打死人家父亲,强纳孤苦女流。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哪怕事情过去了半个来月,整个许昌城仍就是满城风雨,他陆铭难免被人议论纷纷。就连公事繁忙的曹老板也多次请他回去喝茶,好在陆铭痛心悔过和捐献了大把银弹,才基本把这件事敷衍过去。
能理解陆铭作为的,也就只有陆府中人了,尤其是史阿对陆铭简直是感恩戴德,哪怕要他为陆铭牵马执鞭,估计也再所不惜。
顶着许昌百姓的白眼,陆铭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纵使因为名声不佳,生意差了不少,陆铭还是得开门做生意,毕竟自己府上的饮食用度全都得靠自己。
就在陆铭郁郁寡欢的时候,市集上经营买卖的李典却突然跑回了家,身后还跟着两个满脸怒容的年轻公子哥。
不等陆铭责备李典旷工,年纪稍大些的公子哥按捺不住愤怒的心情,突然跳出来,甚为无礼指着陆铭的鼻子骂道:“你就是那陆铭吧,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连日来被人误解,陆铭心情可谓是极差的,坐在家里都被人欺上门来了。瞧着眼前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竟敢辱骂自己,陆铭立刻站起身来,大骂道:“放肆,你们两个家伙是哪里冒出来的混账?竟敢辱骂我,李典,你怎么办事的?将这两个毛头小子给我打出去。”
“误会,误会啊!还望陆老板不要动怒,三哥只是怒气攻心,说话才会口无遮拦。三哥,你还不住嘴,陆老板,你大人有大谅,还是消消气。”
没想到自家三哥一登门,竟然当堂辱骂陆铭,吓得年纪稍小的公子赶忙赔礼道歉。
“误会,什么误会?李典,还愣着干嘛,把这两个无礼的家伙赶出去!”
无缘无故被人责骂,陆铭哪里受得了,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
“陆大哥,这两个家伙说是河北甄家的三公子和四公子,门外面还有随行的一些护卫。我看不像是在说假话,所以就带他们两个进来的了。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真是无礼,我这就赶他们出去。”
要不是看在那个所谓的四公子好言好语相劝,他李典才不会走这一遭,更不会遭陆铭的骂。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给你们牵桥搭线竟然换来老板的臭骂,李典也是怒极,伸手就将面前大言不馋的甄家三公子拽了个狗吃泥。
两个弱质公子哥怎么可能是李典的对手,眼瞧着两人即将被李典推出大堂,陆铭心中怒气渐消,俯视面容过分娟秀的四公子说道:“慢着!河北甄家?甄俨呢?他怎么没来?”
不提甄俨还好,一提甄俨,被李典推揉的甄家三公子更是死命的挣扎反抗,双目赤红的骂道:“陆铭,你还有脸问。你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我们甄家不会放过你的。陆铭,你这个……”
不等三公子说完,李典一顿胖揍就将眼前不知好歹的家伙收拾得犹如软脚虾一般,瘫软在地上只有大口出气的份。
“三哥,三哥!”
没想到陆铭府上的人,真的敢下狠手,担忧自家三哥性命的四公子虽然心里也是怕得很,但面子上还是坚强的挺住了。
李典果然会做事,看到猖狂的家伙被收拾了,陆铭心情大好,蔑视道:“李典,将你手下的死狗给我扔出去。既然不会说人话,就别在人前丢人现眼。好了,看来还是四公子你有点见识,有话就说,有p就放,我这几天心情非常差,别逼我也把你扔出去。”
看到自家三哥被李典叫人丢出大门,心中颇为焦虑的甄家四公子只能按下心中恐惧,低头歉意道:“三哥不知礼数,还望陆老板多多包涵。回家后,我们甄家一定会惩戒他的,好给陆老板出气。”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既然甄俨派你们过来,自然不是说这些废话的。”
这里是兖州,是曹老板的地盘,陆铭根本无所畏惧。又不是在邺城,需要低调做人,打了你甄家的人又能怎么样,有种你来打我啊!
陆铭说话毫不客气,纵使气度修养不错的四公子听了也不免暗中生气,但是自己毕竟是来求人办事的,可不能把事情搞砸了。
都怪先前三哥不会说话,把气氛搞得剑拔弩张,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有什么气也只能先受着了。
虽然心中恼怒三哥的胡来,但甄家四公子面子上倒是彬彬有礼,仿佛没有看见陆铭的不耐烦,不急不缓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由于二哥他病重卧床,不能处理家事。所以家里才改派三哥甄尧和小弟甄胜前来拜访陆老板,个中误会,还望陆老板见谅。”
“哦?原来是甄老弟病了,怪不得派你们两个小辈来。好吧,看在甄老弟的面子上,我就大人有大量,不多做计较了。如果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