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威胁 (1/2)

托马斯一愣，圣光术随即消散，“难道我这样是不对的？”

“对，怎么不对，是太对了！”加尔文兴奋地说道：“虽然你比不上那些从小在教廷中长大的孩子，但比起像你这个年轻段的初学者，已经好很多了，孩子，你的坚持让我惊叹，如果不是你坚持要学习神术，要购买厄里斯魔花，也许你一辈子就会和神术无缘了。但是现在你又会神术，又能写宗教文学，你未来不仅仅限于教会高层的‘好友’、‘顾问’，你有可能成长为一名主教，当然，如果你还想结婚，也可以像我一样成为主教级的牧师。”

这是第一次听到加尔文生活他还是已婚者，托马斯不由地好奇问道：“牧师大人，您已经结婚了？您的妻子呢？”

加尔文的神色有些黯淡，摇了摇头，似乎情绪变得低落起来，托马斯立即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于是开始转移话题，把谈话的内容又引到自己对神术的理解和疑问上。

两人接着又说了一会儿话，托马斯把餐具收好，就前往大厅准备今天的弥撒。

先是走到光辉之神雕像下，托马斯仔细看了看圣水，发现依旧清澈见底，没有一丝异味后再走到布道台前，把今天要讲的《旧典》翻到加尔文要讲的地方，再用小夹子夹好。

一旁的小篮子里，五十多个圣饼已经准备好，看样子，加尔文昨天就准备好了。

两旁的烛台上，三排架子上摆放着整齐的蜡烛，托马斯走上前，它们一一点起，火光在神像下晃动，把光辉之神的面孔照耀得更加神圣、庄严。

大门在“咯吱”一声中推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今天又是阳光灿烂的一天！

可当托马斯看到街角一个壮汉正一脸阴森地看过来时，托马斯那刚刚兴奋起来的心情瞬间又冷却了下来。

弗朗哥！

自己曾经在阿德拉大教堂见到过的那个初级骑士，他曾经帮助鲁伯特对付过自己！

“他来做什么？”托马斯皱起眉头，不管这家伙为什么来，肯定是没有好事的。

弗朗哥大踏步向这边走来，胸口上紧绷的衣服似乎随时会裂开一样，雄壮的身躯如小山一样挡在托马斯面前，把阳光全都遮住。

彪悍的气势似乎要把托马斯逼退，可托马斯只是盯着弗朗哥看，并没有后退半步，这里是法洛斯教堂，如果在家门口被人逼退，以后别人怎么看自己，法洛斯教堂的名声也要跟着受损。

托马斯也不是那种冲动的人，没有挑衅弗朗哥，而是保持着不动的姿势，冷冷问道：“阁下有什么事吗？”

弗朗哥似乎对托马斯保持镇定有些惊讶，但很快又阴沉着脸问道：“你们今天要举行弥撒？”

“是的，欢迎阁下前来聆听主的圣言。”

“我会在圣约瑟芬大教堂听，而不是新教派卑微矮小的教堂，作为圣约瑟芬教堂的护教骑士，我警告你，如果你今天再敢说那些污秽主荣光的低俗小说，你必将遭到主的惩罚！”

弗朗哥咧着嘴，眼中红芒一闪，那个名为“血瞳”的天赋似乎有发动的预兆。

“我也警告你，这里是教堂，你敢在主的注视下无故伤害一名主的仆从吗！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你的恶行一定会被所有人知道，哪怕是你骑士，阿德拉大教堂的主教阁下也不会放过你！”

托马斯没有后退一步，哪怕自己的背心上全是汗水，也没有后退，他已经发现，有大量的信徒正向这边走来，肯定有不少人是被《西游记》吸引过来，自己如果在这个时候表现得懦弱，必定在这些人的心中造成“《西游记》的作者是个懦弱无能的人”之类的印象，而这种印象一旦造成，又必定会影响人们对《西游记》的态度。

“不能退！”托马斯不断想象着自己的脚下有两根钉子，哪怕是面对十二级台风，也吹不走自己。

突然，弗朗哥笑了，一个一米八多的壮汉对托马斯笑，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难言的阴森。

“看来，你是真的想要尝点苦头了。”

就在托马斯以为弗朗哥已经疯狂到真的要施展血瞳的时候，红光迅速从他的眼中消散，弗朗哥竟然一转身，从法洛斯教堂的台阶上向下走去。

前来做弥撒的人从四面八方走了过来，很快就把弗朗哥的身形淹没，托马斯不得不挤出笑脸迎接信徒们，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危机看似解除了，但托马斯不认为真的就是这样。

从弗朗哥的威胁来看，也不像是在说假的。

只是他口中的“惩罚”到底是什么呢？

人越来越多，托马斯脸上的笑容就从来没有放下过。

不管是穿着粗布短袖衣服的工人，还是衣着鲜亮的商人，托马斯全都是同样的笑脸，并没有因为来人的身份而变得更加殷勤。

“这是一个不势利的小伙子！不错。”

不少人都是这样想的，“比起圣约瑟芬教堂把来宾分为不同阶层，法洛斯教堂的执事似乎更加平等。”

本来到教堂就是寻求心灵上的平静、安慰，人为的把教徒分等级，就好像到了教堂里面和外面没有区别，依旧是那个等级分明的大染缸，在法洛斯就算是捐款也是富人去玻璃箱，穷人去木板箱，听完弥撒，捐了钱，教徒的心灵并没多少改变。

而被托马斯以相同的笑脸迎接后，不管是哪个阶层的人，在跨进法洛斯教堂的大门后，都感受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