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老汉短短时间就把汗血马驹的疯性子压下,万进诧异之余,一道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不过他知道外面还有一个陈兵豪,万进轻轻地拍了下汗血马驹,就将目光分别放到两人身上。
老汉做完了那些举动后,已经有点不行的喘着粗气,这等情况看来,老汉应该只是一个区区凡人。
那边的锦服少年陈兵豪,对于老汉的到来,小现意外之容,但他象是认识这老汉,看去喘顺了的老汉,竟然摆出了诡异的笑容,冲老汉说道:
“旺伯,怎么来了?你认识这小子?”
对待一个普通的凡人,衣着亦不讲究,陈兵豪说话竟然还相当客气的样子,万进心里犯着嘀咕,这个时间,被称为旺伯的老汉站直了腰杆,淡声冲陈兵豪这般说道:
“陈公子!你应该认识孔家家主的汗血宝驹,竟然还对其下手,难道要跟孔家小姐作对?”
老汉旺伯的话不卑不亢,全说到了点上,让陈兵豪好阵的凝色,显然旺伯已经抓住了陈兵豪的弱点,陈兵豪淡现一丝赔笑,然后,竟就这般说道:
“旺伯!这小子来历不明,连驯马之术都不会,陈某才要打探清楚,好为孔家把把关!”
“陈公子,这人要是孔家客宾,族内之事无需你来指指点点,这人要是占孔家便宜,你认为凭孔家没能力清理此人?”
旺伯的说话正中要害,让陈兵豪无言以对,但话语当中并未过露锋芒,亦为陈兵豪留了退路,这一席话,让万进为之暗暗松了口气。
“既然旺伯为这人担保,那陈某就不费此心神了!”陈兵豪随即朗声回了这么一句。
就在这个时间,一些穿着跟小贺城内衙役差不多服装的人来到,应该就是闻讯赶来的昆展城官差,为首的大汉见了地上两尸体,还有在场的陈兵豪,竟然瞬间皱紧了眉头。
为首的大汉旋即堆起了笑容,朝陈兵豪看眼过去,陈兵豪这时候已经转回了阴冷诡邪的神色,让人目之生寒。
“这两人在陈家地盘闹事,还先出手打伤人,小惩大戒,你等找人敛葬了吧!”
陈兵豪稍微做了个吩咐,又看了眼万进旺伯这边,扬起步伐就朝着某个方向走去,而那位为首的打手则摸出了二两银子,抛给了官差大汉,连同其他的打手一同跟着陈兵豪离开了。
对此,那个官差大汉显得相当无奈,但他亦无能为力,在陈兵豪走后不久,竟然就把二两碎银子狠狠砸到了地上。
这时候的万进,见到陈兵豪走了之后,他再看了眼地上的两具尸体,忍不住地走了回去,伸手把麻衣少年与中年汉放正了,还为他们抹上了未合的两眼,显悲的情感直接写在脸上。
那官差大汉见状,未有任何举动,而这个时间,那头狗熊竟然就扑了过来,站到了两人身边,扒拉着,还低声“嗷嗷”而叫,仿佛想要凭借自己力量把两人叫醒。
万进则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从中年汉的怀内摸出了那锭包裹起来的金子,看也不看便把包布抛给了官差大汉,并站身起来,冲其说道:
“为他们找个秀山之地安葬,还有这头狗熊,亦帮他们养下去吧!”
万进就这么吩咐了句话,便转身离开,那官差大汉亦拆去了包裹,看到里面的金子,瞪了下眼珠子,看去万进那边,目中现出了感慨之意,久而亦未散去。
回到了汗血马驹的边上,万进再次见到了旺伯,旺伯定目看着他,并上下打量,然后,旺伯竟这般说道:
“小兄弟!你是否愿意到我们孔家?”
“旺伯!你相信在下?”万进却以反问之句回答。
“能有那种悲天悯人之举,我相信绝非大奸大恶之辈!”旺伯神容显得松弛,亮声回道。
对此,万进苦笑了下,他不知道旺伯心头的那种大奸大恶究竟怎么定义,但他觉得自己,就是那种人,无论是否被情势所逼迫,他无法否认,自己就是这种人,为世不容之人。
“旺伯就是孔家的人?”万进这时候已经转过了话题。
“不错!我只是孔家的一个下人罢了!”
“你就不问问在下的来历,还有这汗血马驹的来历?”万进再声发问。
“这并非下人要分辨的事情!”
旺伯的回答,让万进有着一点心酸之意,他救下了自己,却一直以下人自居,万进狠狠地咬了下牙,终于,他做出了决定,一个此时可谓是唯一的决定。
“旺伯!你带我前往吧!”
“随我来!”
旺伯简单的说话,就先行回头,脚步不轻不重,朝着稀疏的街道走了出去,万进回头看去,官差大汉已经开始指挥收拾,并用布帛将两尸体掩盖了起来。
只是瞥了眼,万进牵着汗血马驹,就跟着旺伯走了过去,途中,万进曾经想邀请旺伯上马,旺伯的回答却让万进再然心酸了一把。
“小兄弟!我的身份是不能骑马的,否则要辱没了这汗血宝驹,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旺伯的话显然就是一种推托的说辞,万进听了亦没有再勉强,静静跟在旺伯身后,沿着街道走去。
一路上都是繁华的景象,各种张结的彩挂之物,气派的建筑,看了能令人顿时矮数寸,英雄气短之感还时而涌了上来。
由于初涉昆展城,万进对一些没有见过的事物都觉得新鲜,不时出口询问旺伯,旺伯都为万进做了解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最让万进感觉到意外的一点,就是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