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衣收住了眼泪,她轻轻抚摸自己的胸口,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还觉得木叶待我不薄么?旗木卡卡西。”恢复过来的花衣脸含嘲讽,“所以在一年前狩刚刚建立的时候,我就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我想推翻木叶,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很好奇,那个许诺给你们自由的人到底是谁?”卡卡西抬起头,问了一个问题。
“不得不说,你作为一个忍者还真是专业啊,都到这份上了,还要探查情报么?”
“做了这么久的队友了,起码让我死的瞑目一点。”卡卡西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如果不是因为你根本没有机会,我都要怀疑你安排了什么可怕的阴谋呢,真是执着的男人,”花衣定定地看着卡卡西,“狩的幕后是由千手一族支持的,可以安心了么?”
“可以了。”卡卡西点点头,“那么,抱歉。”
他忽然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嘴型,发出一声尖锐而特别的口哨声。
花衣感觉胸口一痛!
她慌忙拉开衣领,看到的情形却让她心里一凉。
卡卡西送她的那个琥珀坠子早已破碎,那只虫子却不知所踪!
只剩下胸口那个流血的伤口,在告诉花衣那只虫子的去向。
花衣感觉力量仿佛在一瞬间被抽走,身体软绵绵地躺在了地上。
“这种虫子还没有名字,我喜欢叫它‘遗言’,是刚培育出来的新品种,平时会保持假死状态,但在奇特声音的催动下会瞬间恢复活性,侵入离自己最近的生命体,释放一种神经类毒素。”卡卡西边说边挣脱手上的绳子,缓缓站了起来,“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你大概还有半个小时的寿命。”
“你…难道…早就知道吗?”花衣呼吸急促。
“其实我早就知道八个人里有两名内鬼这件事情了。”卡卡西活动着自己的手腕,顺手从桌子上拿起被花衣解下的狼牙,“你哥哥的怒吼是为了保护你,但也告诉了我你是另一个内鬼。”
“不…不是这个…我不明白….这个吊坠你那么早送给我…难道那时候就对我…防备了么?”
“恩”卡卡西缓缓点了点头,“第一天晚上你来找我我就怀疑了。”
花衣微微一愣。
“为什么你不去找你许久未见的哥哥,却要跟我这个陌生人说这么多?”
“仅仅因为这个?”花衣有些愕然,如果自己是因为这点就被怀疑的话,花衣感觉自己输得有些莫名其妙。
卡卡西走过去,将她扶起来,放在凳子上。
“其实,你是我确定的第一只狩。”卡卡西侧过头,不去看她的眼睛。
“你说什么?!”
“你告诉我,你没什么特长,只不过对幻术很有亲和力。”
“那又怎么了?”花衣不解地问道,自己的确就这一个特长,而且自己对幻术的使用,所有暗部都看在眼里,可以称得上是精通了,这又有什么问题?
“跟你搭档的这段时间里你也证明了,你的确是个幻术好手,我虽然不怎么精通幻术,但我也清楚,一个幻术行家,就必然是个解幻术的高手,对么?”
“这是自然,幻术本质上就是扰乱精神力,懂得使用幻术,自然也就能够解除幻术。”
“但是一年前玉之国任务里,你被一个蹩脚的三流幻术弄得眼神涣散。”卡卡西叹了口气。
花衣在一瞬间目光呆滞。
卡卡西却不理会花衣的模样,继续说道:“那种连我这样不怎么精研幻术的人都能瞬间破除的术,你不可能会中招的...再加上那柄砍向我的暗部制式太刀,我猜测玉之国任务里的那几个家伙,就是几只狩吧……至于你为什么会在醒来之后提醒我有陷阱,我想大概是因为你已经感觉到了面前的人是个影分身,为了防止我有什么后手,也为了使自己不暴露,所以干脆对我那样说,对么?”
“不错…”花衣苦笑,“只是因为…这个…细节么?”
“一个细节往往就会决定生死。”卡卡西叹了口气,“第一天晚上你来我房间,其实是算准了以我的脾气,只要你睡着了,我肯定会为了避嫌离开,你便可以借由窗户去通风报信,这样一来即便被发现不在自己屋子里,也会有我来给你做一个证明,一举两得。”
花衣点了点头。
“所以我就将计就计,你通过我的房间去通风报信,我就去了你的闺房。搜寻了一切有价值的东西,包括你那种迷香草的解药...这些天里我都会把那个蜡丸垫在舌根底下,就是为了防止这一幕的发生”
“你那么早就发现我了,为什么还任由我通风报信?”
“因为我不确定第二只狩是谁,我控制了你,就能够慢慢钓出第二只狩,现在冲司死了,你...也要死了。”
花衣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以为她是最后的赢家,却没想到,自己其实是第一个输了的人。
卡卡西,这个男人好可怕。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为了从你嘴里知道幕后的黑手是谁。”
“原来,一切都是你在演戏啊。”花衣自嘲地笑了笑。
“你又何尝不是在演戏呢?说到底,我们两个人都是骗子…”卡卡西慢慢理了理花衣凌乱的头发,“骗子之间的交手,谁先脱下伪装,谁就输了,不是么?”
“呵呵…”
“你努力了这么多,却努力错了方向。”卡卡西看着将要死去的花衣,似乎是因为不忍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