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见荀谦疯狂将自己内力输出,心中诧异。这股内力虽不如左冷禅那等内力阴冷冰寒,可却汹涌澎湃,将自己筋脉冲的几近爆裂,任我行心知不妙,赶紧放了荀谦,强自按耐着已经躁动不堪的内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喝问道:“你...你,这小子,怎么想到了这个法子来克制我的吸星大法?”
荀谦面色苍白,被罗四娘扶着才堪堪站稳,亦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大笑道:“呵呵,这法子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当日你在少林寺输给左冷禅的时候天下人都看着的。嘿嘿,这法子看起来效果不错。任教主,你吸了我这么多内力,不知调息要多久?哈哈,咳,告诉你,我只要一天就好了,一天就好了!哈哈...”
任我行见荀谦借着年轻的身子向自己炫耀,一时无言以对,可此时被荀谦出言讥讽,若不出言骂上几句,就此离去自己心中着实不甘心。一时间,两人皆是怒视对方,却不再出手。
还好向问天瞧出了任我行的为难之处。赶紧扶住任我行,对荀谦说道:“荀大侠,我们教主待你一片赤诚,连倚天剑那等神器也将赠送于你,你又何必对我们教主如此无礼?”
荀谦不愿意弱了气势,强笑道:“呵,当初我答应你们,只不过是看在我师兄的面子上,你们真当我稀罕那柄废铁?你愿意给他跪下,我可不行,我膝盖可是会认人的,除了我师父师娘,今日就是皇帝老子也叫我跪不得!”
向问天见荀谦蛮横,知道此时叫荀谦服软已经无想,只得叫上官云将荀谦带入客房,自己也叹了口气,与任盈盈将任我行扶入房间之中。
本来任我行打算等令狐冲、荀谦这两个援手到了平定州,就与两人上黑木崖诛杀东方不败,可如今任我行与荀谦一斗,可是打乱了任我行与向问天定下的步调,不得已,向问天与任盈盈只得在任我行调息过后,与任我行请示道:“教主,现在您与那荀谦两虎俱伤,实在不是上黑木崖的好时机,不如等教主调息完毕,在上黑木崖不迟。”
任我行闷哼一声,道:“向兄弟,你的想法是极好的,可是,老夫现在不能再等了。向兄弟,你可知道?老夫一想到东方不败那家伙,莫说睡眠,连体内的真气也开始躁动,一日不杀东方不败,老夫一日不得安宁。你也莫再劝老夫,盈盈,你给向兄弟说说,我们杀掉东方不败之后该如何一统武林?”
此言一出,向问天与任盈盈皆是一惊,对视一眼,各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忧色。任盈盈说道:“爹爹,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东方不败这些年来武功日益精深,便是四年前女儿见到他时,便已经感觉此生不是他对手,爹爹,现在不是想怎么一同武林的时候,还是先想想要怎样杀死东方不败才是正理。”
任我行摆摆手,笑道:“暧,乖女儿,你就是太过小心了,就算东方不败武功再高,难不成你爹爹我这十几年就是白白浪费了?呵呵,再加上向兄弟、令狐冲、荀谦,老夫几人一起出手,天下谁人能敌?女儿,明日你不需动手,只要好好看住教中妄想异动之人即可。剩下的,爹爹来做。”
任盈盈听任我行说的如此,只得作罢,不在劝说任我行,只得从着任我行的意思,慢慢的分析将来该如何一统武林。
客房之中,令狐冲趁着荀谦调理了气息,端上饭菜,倒了两杯小酒,等荀谦起身,对荀谦说道:“师弟,来来来...赶紧吃饭。”
荀谦心中一暖,与罗四娘一同坐下,与令狐冲敬了杯酒。两人一饮而尽,各自呼出酒气,令狐冲才对荀谦说道:“师弟,不是为兄说你不是,今日你为何与任教主动手?岂不知我等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荀谦听了这话心中有些不舒服,可见令狐冲面色关怀,并不是责怪,这才说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师兄,唉...算我逾越,说几句未来嫂子的坏话,师兄,你也看见了,这姓任的一家可都把别人当下人用,这样的人就在北京城里都不多见,你知道的,我可是最最看不惯这种事儿的了。你说说,他要当我是奴才一般使唤我,我怎能忍得下这口气?”
令狐冲自然知道荀谦那吃软不吃硬的倔驴性子,可在平定州,到底是日月教的地方,不论是现在的东方不败,还是以后的任我行,能少些纠纷总归是好的,想到此出,令狐冲说道:“师弟说的不错,可我们总归是在他们的地界,能少些麻烦,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总是好的。”
荀谦听了这话,老大的不舒服,故意抢了令狐冲筷子下的花生米,说道:“师兄,你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处处避让,不与别人说明白,要像我,直接拔剑对殴,哪有那么多麻烦?”
令狐冲见荀谦开始耍小性子,自嘲一笑,饮了口酒,笑应道:“是是是...是为兄的不对,师弟教训的是。”
罗四娘见两人如同两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般,一唱一和,只道两人不害臊,令狐冲见了罗四娘这副模样,笑道:“呵呵,四娘莫怪,我与师弟这般从小打闹惯了,如今固态萌发,还请四娘多多担待。”
说着话,令狐冲对罗四娘作揖一礼,闹的罗四娘红了脸。荀谦见有机可乘,也对罗四娘作揖道:“夫人,还请见到我两兄弟情义深厚,那些重话可就别说了,说了可是坏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