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主将信将疑的问:“伤痕咋这么整齐?”
吕清广脑海里也是见到那条疤痕了的,直直的从发际线通到印堂,刀劈一般。
“这是手术留下的,”吕清广继续给出合情合理的解释,“撞伤后倒是不显着多严重,当时以为脑震‘荡’,但到医院一查,里面儿出血了,所以做了个手术。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要是当时不立即去医院,或者检查不彻底,命肯定没了。”
房主彻底安心了。
先前看房的两个人不高兴了,他们本来还指望杀杀价的,六百一个月不算太贵,可也不便宜,讲个三五十下来还是有希望的。一个月五十,一年就是六百,也不是小数目了。
“你要不要,要就签协议,房租是半年一付。”房主将另一只手里的报纸在小桌上摊开,里面有一份写好的租房协议,是手写的,一式两份儿,用的是复写纸。
报纸是成都晚报,吕清广凑过去假装看协议,其实是看报纸上的时间,一九九八年十月二十四日。
“要的,签嘛。”吕清广痛快的说着,接过房主递过来的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装作随意的问:“这是今天的报纸哇?”
“前天的了。”房主没有多想就回答道。
先前看房的两人哼了一声转身出大‘门’,扬长而去。
吕清广看了他们的背影一眼没有理会他们。搅了人家的生意人家是有点儿怨气,哼一声也是正常的,吕清广也没有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