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秦家潜伏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
话语出口，秦不癫眼中带着淡漠之意，扫过所有的族老堂之人，这些人中，有着六七成依旧是当年之人。
而这些人，自然也都认识秦不癫。
这个当年享誉三界，在秦家尊高的药王…秦不癫！
这些族老，一个个，眼中皆是有着复杂情感，看着此刻的秦不癫，不知该如何言语。
当年的那个秦不癫，那个永远衣衫精致，面带笑容，那个翩翩公子，那个潇洒自在的药王，此刻竟是变成这幅老头模样。
若不是从气息上判断，许多人差点都认不出来。
当年的秦不癫，确实是犯下了族规，按照族规，应当诛杀，然而当时的秦赢，以秦不癫对族人有恩泽为由，只是抹去了他大半修为，随后逐出了族中，永不召回。
可尽管如此，当年依旧有许多人认为这处罚太重了。
原因只有一个…因为秦不癫对秦家的功勋，实在太重了！
重到无以形容！
多少年来，在秦不癫手中挽回的秦家族人性命，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可以说，秦家族人，基本每一户都有受过药王的恩惠。
更别说秦不癫在三界中的影响力。
诸多势力的高层存在，皆是受过其恩惠。
可以说，只要有秦不癫在秦家，那秦家的威势，便会凭空增添三分。
然而当初的秦赢，并没有因为此而枉顾族规。
不管如何说，秦不癫以族人性命试炼药剂，都是违犯了秦家禁忌族规。
哪怕这些族人都是那些老弱病残，行将就木之人。
族规就是族规，绝不可违！
秦赫，听着此话，也是沉默不言，他心里也清楚，当年的处罚，对于秦不癫而言，实在太过沉重。
因为这件事，享誉三界的药王秦不癫，自此消失在了三界。
“秦赢这老家伙，死的该。”
秦不癫冷声说着：“一生将忠孝二字挂在嘴边，到头来却是死在自己儿子手中，真是可笑之极。”
“秦不癫，你不要口出妄言！”
秦赢本就陨落了，死的自己最为疼爱的儿子手中，凄凉至极，此刻还被秦不癫当场说出来，顿时有许多族老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毕竟秦赢在他们心中，依旧还是那个尊高的家主，纷纷站起来怒喊。
可就在这时，站在秦不癫身后的秦悼，脸上出现一抹狠色。
手中的飞刀，刹那往距离他最近的一个族老，同样站起身子斥责秦不癫之人。
飞刀，刹那从这族老脖颈之地划过！
失去了修为的他，根本阻挡不了这飞刀！
血管刹那被割裂，鲜血从中喷洒而出！
这族老，在飞刀掠过脖颈之后，双眼刹那睁的滚圆，他没有想到…秦悼竟然真的会下杀手！
指着秦悼想说话，可是气管被割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牧！”
“牧兄！”
“牧老弟！”
身边诸多的族老，望着此幕，皆是陷入了震惊之中，脸上换上了怒火，想要冲到那秦牧身边，却是被周边的侍卫给死死挟持住。
秦赫眼中，同样有着怒意，不过却是被他死死的压制着。
他知道…现在绝对不可以硬来！
这家伙，真的会下杀手！
秦牧，捂着自己的脖颈，鲜血不断留着，身子，慢慢的半跪了下去，双眼之中，有着汹涌的恨意看向秦悼。
直到…气息断绝。
扑的一声，秦牧的身子，前扑在地。
直到死，秦牧的眼，依旧在放在秦悼的身上！
眼中有着浓浓的不甘，自己圣境五重天的修为，竟然死在这么一个逆贼手上！
秦赫，看着倒地，被鲜血浸湿的秦牧，眼中有着痛惜…这秦牧，乃是千年来新晋族老。
秦赫还记得，当年，是自己亲自将其选入族老堂的。
没想到却是惨死在自己人手中，而且还是以如此方式…
“唉…”
秦悼，一挥手那柄飞到便是回到手中，看似懊恼的叹了叹气。
“啧啧啧，都怪我，怪我。”
“我怎么下手就这么重呢。”
秦悼，扫过其他的族老，那些被他看着的族老，除了眼中的怒意之外，还有一丝惊惧之意。
谁能保证，这疯子下一刻会将那柄刀扔向谁。
此刻的他们，根本没有力量去阻止这柄飞刀。
秦悼的脸上，那抹懊恼，慢慢变成了疯狂的得意之笑…杀了秦牧，杀了这个族老。
秦悼完全陷入了猖獗之中，他第一次发现…整个秦家，确确实实，完完全全，已然是掌控在自己手中。
这当年的族老，当初哪怕是自己见到都要行礼的家伙，现在…自己杀他，就跟杀一只鸡仔一样简单。
哪怕只是自己的一个眼神，也会让这些人感到惧怕！
这种快感，从所未有！
癫狂的笑，自秦悼口中而出，回响而起，所有族老堂之人，听到这笑，在这一刻皆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本公子告诉你们！”
笑声，戛然而止！
秦悼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谁要与本公子作对，与不癫药王作对，下场，便是这样！”
秦悼，将手中的飞刀微微放到嘴边，伸出舌，竟是舔了舔那刀上的血，一脸享受。
“疯子…这家伙简直就是疯子！”
站在秦赫身边的秦松，强行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紧紧攥着拳头。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虎啸，震动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