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可是岳忠岳大人赴任来了?”何永莲看了一眼,岳忠翻身下马,这才开口道。
“正是本官。”岳忠看着这位老太监,就知道这就是镇守太监何永莲了。
官威十足让大家不由微微皱眉,何永莲脸上笑意更浓,对于何永莲来了说,面前这位不足二十岁的男子,可是让自己惊叹万分的,要是真的被他表面欺骗,那么遭到算计那可是迟早的事情。
“哈哈,本官南京镇守何永莲见过岳大人了,岳大人一路辛苦,咱家为岳大人准备一桌子饭菜,不知道岳大人是否赏脸?”何永莲低手示意微微开口道。
“原来是何镇守啊,本官家人已经等待,你知道的,今日就作罢了,等到明日本官设宴,还请公公赏脸啊。”
岳忠说完带着部下,直接进城离去,这番话说完,不禁让众人惊讶,就连何永莲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公公,这岳大人倒是好大的官威,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公公看是不是挫挫他的锐气?”
“哼,算了,日后咱家好好会会他的。”何永莲嘴角一抽动,转身向城内气哄哄的离去。
对于岳忠此举张鹏华也是疑惑,不由快步走到岳忠身边开口道:“大人,这样是不是有些?”
“有些过了是不是?”岳忠看到张鹏华迟疑微微一笑道。
“是。”张鹏华点点头道。
“展志,你说这何永莲是谁的人?”岳忠边走便开口道。
“他是宫中的太监,当然是皇上的人了。”张鹏华有些疑惑的道。
“是皇上的人不假,但是不一定是皇上的亲信,南京镇守太监负责监视南京文武百官,那么只有两个机构才能行此之事,一是锦衣卫北镇驻留南京人员。二是东西两厂太监,那你说他是哪里的人?”
“东西两厂的人?”
“准确的来说是曹化淳的人。”
“曹化淳?”
“当年皇上刚刚登基,为了肃清阉党,曾秘密调任曹化淳招募亲信太监,暗中调查东西两厂阉党份子,而抽调的人员就是南镇之人,故此这事情只有我与曹化淳,还有皇上三人知晓,而当时曹化淳派人与我交涉的就是此人。”
说到这里岳忠倒是想起,当初自己亲自救了曹化淳一条命,这才有今日的善缘,为了避免内臣与外臣私交,也是避免让皇上猜疑,两人都是心中记得此事,但是两人的关系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太监虽然有的时候心胸狭隘,但是最注重感恩图报,曹化淳把当年岳忠就自己的恩情,一直宁记于心不敢忘记,这也是为何曹化淳帮扶岳忠的主要原因。
“所以我可以断定这人,就是曹化淳放在南京的探子,你说要是我和东西两厂的人结交,那么皇上会有什么想法?”
“大人,这曹化淳不是要害你?”听到这里张鹏华也惊得一身冷汗忙开口道。
“不,曹化淳绝对不会害我,他这是再告诉我,在南京城要低调一些,较之京城这里的水更深更混。”
“大人这是如何推断?”
“展志,你说迎接我们都是什么品级的官员?”
“我仔细看了一下,大部分都是一些四五品之下的小官。”
“四五品之下的小官,那么依照何永莲在南京已经两年多,接触之下的官员,不会只有这些小官吧,就算不给我这个朝廷二品大员的面子,也要给何永莲这镇守太监的面子不是?”
“这?”张鹏华很想说这能代表什么?
“这就代表何永莲根本就没有召集,自己亲近之人来此,按道理说司礼监派出来的胡承,应该来见我的,可是依然没有,那么足以证明南京有些人,对我来此十分不待见,而何永莲来这里只想透漏一些讯息,那就是让我低调一些。”
说到这里张鹏华倒是有点理解,为何南京官员没有来此拜见大人,这是要给大人一个下马威,而何永莲只所以到这里,那就是给大人提个醒而已,看来大人来南京,并不见得处境很好。
“那大人,我们应该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静观其变,记住展志我们来这里是避风头的,要是引起了风波,那么我尅是枉费皇上一番苦心,故此南京这段日子,我们就当做游山玩水罢了。”
张鹏华点点头,知道眼前的情况之下,这倒是最为得当的方法。
走过玄津桥之后,一座气派无比的庭院,门匾高悬岳府两个金色大字,这里原本是武康伯的府邸,但是武康伯一脉在景泰年间断了传承,故此被收回变为皇庄,一直到崇祯登基,这处皇庄基本废置不用,但是修缮还是十分完善的。
这座庭院的确大的了得,西到成贤街,东道皇城护城河,北以竺桥以南为界,南以玄津桥为界,这玄津桥成了进入府院的入门桥,占地足有数十万平方米之大,较之京城的岳府,那可算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之分了。
来到岳府门口,章华生已经在门口等待,看到岳忠走了过来忙开口道:“平年赶紧去通知夫人们。”
说完这句才匆匆跑了过来,来到岳忠面前跪倒在地开口道:“老爷您回来了。”
这一句话章华生饱含热泪,如果不是岳忠哪有今日的自己,在熊延弼平反之后,章华生知道这都是冲着岳忠的面子,故此奴籍被消了之后,章华生毅然还是以下人身份自居,担任岳府的管家,只为了报答岳忠的大恩。
“好,章老的气色倒是越发好了,赶紧起身吧。”岳忠轻轻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