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手枪卖吗?”赵北鸣丢过去一根精品白沙烟,笑呵呵地问道。
老板是一个穿迷彩服的中年男子,他警惕地看了看戴着一幅宽大墨镜的赵北鸣,摇了摇头,说道:“兄弟,你开玩笑吧,手枪这种东西,能卖吗?”
赵北鸣压低声音,说道:“我又不买真枪,就买把仿真手枪。我们那小区,溜门撬锁的小偷很多,万一家里进了贼,拿把枪出来亮一亮,也可以吓跑小偷。”
老板松了口气,笑道:“塑料做的仿真枪,儿童玩具店就有,你跑我这来干嘛?”
赵北鸣微微一笑,说道:“我要的是金属仿真手枪。”
老板再次摇了摇头,沉着脸说道:“没有,我们这是正规军用商店,不卖那种东西的。”
赵北鸣点燃一根烟,慢悠悠地说道:“周老板,是大头介绍我来的。”
周老板马上换上了笑容,说道:“靠,不早说,吓我一跳!跟我来。”
周老板把赵北鸣带到仓库里,从一个柜子里摸出把手枪来,递给赵北鸣,说道:“*手枪,手感很好的,也很逼真,吓吓小偷足够了。你是熟人介绍来的,就算你三百好了。”
赵北鸣把枪在手里掂了掂,斜着眼瞥了周老板一眼,冷笑一声:“三百,你这价格不合适吧?去松桃的话,五百都可以买到真枪了!”
“兄弟,你这话就外行了不是?松桃卖的虽然也是仿真枪,但那是真能要人命的,买了就是犯法,要坐牢的!”周老板一连声地叫起屈来,“你再看看我这枪,做工考究,外壳和枪芯都是金属制造的,枪膛、保险、弹匣、扳机和真枪一模一样!虽然用的是塑料子弹,但射程远、威力大,而且被警察发现了也没事,最多是个没收充公……”
“威力大,能打下麻雀吗?”赵北鸣打断了周老板的话,“六十卖不卖?你别说得那么好听,这其实就是把铁疙瘩做的玩具枪,只值这么多,别以为我不知道行情。”
周老板叹了口气,说道:“诚心要的话,算一百吧。”
“一百也成,不过你得再送个枪套给我,要和警察挂身上的一样的。”赵北鸣爽快地说道。
“你要枪套干什么?”周老板马上警惕起来,说道,“你不会是想干点别的事吧?”
“废话,当然是挂在卧室的墙上吓小偷!一句话,卖不卖?”赵北鸣不耐烦了,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在周老板面前晃了晃。
“卖卖卖!”周老板见钱眼开,一连声地答应道,又补上一句,“想抖威风的话,兄弟,我这还有警服、警帽、臂章,警用皮带,对了,还有警衔,一级到sān_jí的警司、警督、警监,全都有,给你算批发价,怎么样?”
赵北鸣愣了一愣,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货还不少嘛,下次再说吧。”
三天后,这个军用商店就被一锅端了,警察从商店中搜出了大批的仿真枪和警察制服、武警制服,都做得十分逼真,外行人是看不出真假的。
在看守所里,周老板一直在郁闷地琢磨:这次阴沟里翻船,到底是谁告的密?
…………
“赵警官说的?我草,他说的话算个屁啊?他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几个刺着纹身的小混混闯进开心餐馆,将那些桌椅一一踢翻。
老李气得全身发抖,却不敢跟他们拼命,只是一个劲地赔着笑脸。
“说!这保护费,你tmd到底是交还是不交?”一个混混揪着老李的衣领,恶狠狠地说着。
“我交,别动手,我交!”老李一个劲地眨着眼睛。
那几个混混疑惑地回过头来,于是看见了静静站在店门口的赵北鸣。他们的眼睛移到了赵北鸣的腰间,在那根宽大的警用皮带上,挂着一个棕黄色的枪套,枪套口露出来一个黑乎乎的枪把。
这群混混的汗哗地下来了,顿时一动也不敢动。
赵北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不动声色地说道:“打啊,去打老李啊,也好给我一个杀你们的理由。”
那动手的混混赶紧松开手,拍了拍老李的肩膀,赔笑道:“误会,误会。”
“误你妈的会!”赵北鸣大步走了进来,一脚踢在那混混的裆部,顿时把他踢倒在地上,象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赵北鸣又从腰间掏出枪来,蹲下身去,一把砸在那混混的脸上,把他拍得满脸是血,冷冷地说道:“我赵北鸣已经宣布了保护费的事,你个小杂碎,居然敢不当回事?”
说完,赵北鸣哗地一声把手枪上了膛,使劲地顶在那混混的额头上,咬着牙,一字字地说道:“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被冰凉的枪管顶着,再听到这充满杀意的话语,那混混吓得屁滚尿流,一连声地叫喊起来:“警官,是我们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赵北鸣站起身来,操起一张凳子,狠狠地砸在那混混的膝盖上,再次把他打得惨叫起来:“断了,腿断了,好痛啊!警官,别打了,别再打了……”
赵北鸣点燃一根烟,慢慢地说道:“你们这是敲诈勒索,我要是把你们抓回所里,至少要判你们坐两年牢。你们把他抬着在渣滓街来回走上两圈,今天我就饶了你们。”
于是渣滓街的居民们便看到了一副奇景:四个青年抬着一个断了腿、满脸是血的青年,在烈日下满头大汗地走着。而一个腰间挎着枪的警察,正满脸杀气地跟在他们后面。
枪杆子里出政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