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看那人一脸浅笑着看自己,显然十分愉悦......还好仗着自己心性比较强大,强装着不经意的问他:“你想要什么奖励?”
其实长安是想着赖账来着,但是这件事吧又不好赖,只好硬着头皮承认了。
楮池苏怎么会看不出她看似淡然的表情下其实紧张的要死?今天累了一天,一直都是神经紧绷的,现在看见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也有了逗人的心情了。
于是长安看着他明显笑意更深了些,缓缓开口:“哦?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意味深深。
长安:“......”可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垂死挣扎:“不是......那个,我吧......我......我给你带饭了!你看你累了一天,这是最好的奖励了......吧?”
说完颇有些忐忑的看他,总觉得楮医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啊......
楮池苏好笑,拿过放在一边的食盒,打开了盖子。
“是......这是最好了奖励了。”
听他这么说,语带笑意,长安松了一口气,轻轻笑起来。
“你不是也没吃吗?一起吧,现在食堂人应该很多,在车里会好些。”
长安点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把菜一道道拿出来摆在车架上,两个人就这样窝在车里吃完了晚饭。
楮池苏收拾好了饭盒,转头看见长安正拿着一瓶矿泉水在喝,目光不经意扫到了她被水浸湿的粉唇,喉结一动,刚想把人拖过来亲一阵,手机就响了起来。
长安也听见了手机铃声,放下水瓶边拧着盖子边看他。
楮池苏把电话接起来:“喂?”
“嗯,是我。”
......
“好,我知道了,马上就回去,你们先做术前准备。”
楮池苏挂了电话,刚想和长安说抱歉,长安就先开了口:“来病人了?”
楮池苏表情有些沉重的点点头:“是,我现在必须马上赶回去......抱歉。”
长安连忙点点头:“你快去吧,人命要紧。”
楮池苏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边解安全带边和长安说:“我们下车说。”
“好。”乖乖推门下车。
两个人一起往医院快步走着,楮池苏边走边说:“现在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这是我办公室的钥匙,里面有休息室,你去那里等我一会儿,无聊的话可以玩电脑看书,都可以,等我手术做完后送你回去。”他语气冷静理智的交代着。
长安点点头,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钥匙。
楮池苏摸摸她的头:“那我先走了,你不用急,刚吃完东西,慢点走回去。”
见长安点头,又抱歉的笑笑,转身朝医院大门跑去。
长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钥匙,挑了挑眉,当真就一路晃悠到他的办公室了。
到门口时,正好看见他穿着一身白大衣,和一群人推着一辆担架车往手术室跑。
脸上再不是和她独处时的随意和轻松,而是全然的严肃和认真——严肃而认真的对待着每一个把生命交到他手里的人。
长安知道,这是他的信仰。
一路望过去,直到手术室的门被合死,只剩下病人的家属在门外一脸焦急和痛苦的望着门内。门上方的“手术中”几个字亮起,明明是大红色的光芒,却偏偏泛着凄冷的气息......长安轻轻叹了口气,紧了紧手里的钥匙,希望手术可以成功吧......
长安又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看着红色的亮着的字,突然就觉得:其实当初把“手术中”这几个字设成是红色的,在红色比较显眼的原因后,可能还有另一层含意:在中国人眼中,红色不仅仅是血的颜色,更是吉祥色。以红色为字,或许还含着愿人吉祥平安的寓意吧。
但愿,这寓意可成真。
————
长安在楮池苏的休息室里等了好久也不见人回来,估计是手术比较棘手,最后实在忍不住在他办公室的黑色沙发上睡着了。
楮池苏做完手术已经是凌晨了,单手推开手术室的门,摘下手套,简单向在门口等着的家属交代了几句,就疲惫的揉着眉头往休息室走。
等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等急了没有。
走到门口,看到里面的灯还亮着,不由会心一笑。
轻轻推门进去,就看见休息室的灯暗着。眼光扫了一圈,才看见那人正趴在自己的沙发上不知人事的睡着。可能是因为沙发比较小,她睡得不是很安稳,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楮池苏不由无奈:怎么睡在这里?还不知道盖点东西。
摇摇头,走近,弯下腰,轻轻把人抱起来,朝着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长安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微微转头,鼻间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于是就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楮池苏看她动了动,刚担心自己把她弄醒了,就看到她鼻子动了动,用脸缓缓蹭了蹭自己的衣服,随即又睡了过去,还不自觉往自己怀里钻了钻。
一时好气又好笑,暗骂:睡这么熟!被人抱走卖了都不知道!
可惜长安压根不知道他的恨铁不成钢,窝在他怀里兀自睡得酣然,不晓春眠。
楮池苏忍不住用脸贴了贴她的脸,皱眉:怎么这么凉?估计是睡了有一阵子了,虽说现在已经是春末了,可是晚上的天气还是有些凉的,她穿着单衣在沙发上睡了这么久,肯定会凉。
不禁加快了步子,用脚推开休息室的门,把怀里的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