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息半的时间!
短暂又漫长!
说时迟、那时快,血神真君石泣煞扑杀过来,天地变色,风云倒退,宁悠的脸庞一下子白了。±,
正等石泣煞的霹雳手段落下,即将被擒,准备做一番垂死挣扎地时刻。
突然,一道灰扑扑的光芒在宁悠身旁闪过,如同一道利箭射向了血神真君。
箭矢?
不,是一块普通的石质令牌。
“哼!”
石泣煞冷笑,瞧也不瞧,一手拂去,石质令牌在他身前,立即化作一蓬齑粉,消逝在天地中。
“哧”的一声,就在石质令牌碎裂的瞬间,一道白茫茫的光芒一下子包住石泣煞,裹挟着他遁入虚空,消失不见。
“不......”
一道怒吼的余音在山野间回荡,充满了不忿,愤懑,恼怒等情绪。
“这是什么情况,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宁悠愣神,他亲眼瞧见石泣煞凭空消失,方才的生死危机,莫名其妙地解决了。
“怎么会被传送走了?”
宁悠对从石质令牌中迸射出来的白光不陌生,那正好是传送阵的光芒。
“难道是......那块石质令牌?”
宁悠若有所思,望向了黄玲。
黄玲点头,而后说道:“没错,正是石质令牌,将石泣煞传送走的。”
“还有这等神物?”宁悠惊讶,那块石质说逆天也不为过,因为传送的速度几乎是瞬间。比一息还短。
正是如此,就算是血神真君石泣煞。也没有反应过来,被强行传送走了。
“如果有这个。为何不早点使用出来?”宁悠问道。
千里逃亡,遇到的凶险太多,许多次是险象环生,万分艰难的在石泣煞的手下逃走,但如果有了可以瞬间传送的石质令牌,那一切将不是问题。
黄玲却是摇了摇头,徐徐解释道:“方才的石质令牌并非万能的,炼制难度之高不说,陈悦月也只给我了一块。而且。石质令牌的缺陷也很大。”
“首先,传送的距离不一定,很不稳定,也许近在咫尺,就在你身边,也许远在天涯,从这一域,传送到另外一域。另外,传送的地点也是随机。可能是万米高空,可能是深不见底的大海深处,也可能是千米之下的地下!”
“什么,万米高空。深不见底的海沟,还可能是千米之下的地下!”
宁悠倒吸一口寒气,冷汗直流。
随机的传送距离不说。但地点不好的话,绝对要出大事。
“也不知道那个石泣煞被传送到什么地方去了。如果传送出了戌域,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白费了。”宁悠感慨一声。暗想石泣煞被传送到地下的景象。
“不可能传送到戌域,连离开这一州都不会,观方才传送时的波动和能量,他应该在百里范围左右。”黄玲冷静地分析道。
宁悠闻言,真君级的神念一探而出,山川延伸,天地转动,方圆百里的范围,其下!
“没有?”
宁悠眉宇一皱。
在他的神念反馈下,并没有发现石泣煞的踪影。
“怎么会这样,莫不是真的传送出了百里之外,甚至出了这一州的范围?”黄玲也是一怔。
“等一下!”
宁悠突然叫道,一脸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这个石泣煞,真是点背,被石质令牌传送到了地下。”
“是这样......”黄玲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对方可是一个真君,其凶名令戌域的修士闻之色变。
但此刻,对方却像地鼠一样,被塞进地下,出来绝对也是灰头灰脸,狼狈不堪。
“真想亲眼看见石泣煞钻出地面的样子。”宁悠笑道。
“算了,等这次小命保下来,什么时候看都可以。”黄玲一翻白眼,和宁悠飞遁,前往奎木城。
“轰”
大地剧烈颤抖,旋即一座小山炸飞,石块溅起,泥土翻滚,地下血泉汩汩,生灵万物在凋零。
几头强大的生灵正巧路过,结果被硬生生撕裂成两半,血液喷涌,而后被吸得一干二净。
“好,很好!不要让石某抓到你二人,否则,哼哼哼......”
一阵冰冷的笑声在山林间回荡,这是一场噩梦。
随后一段时间,宁悠和黄玲赶路,停停歇歇,并不紧张,反而满腹疑惑。
“这个石泣煞到底是打得什么鬼主意,一直跟在我们身后,也不追上来。”
“有问题,可又没有发现问题的所在。”黄玲也说道。
夜已深,月挂树梢,宁悠和黄玲围坐在篝火前,橙红色的火焰跳动,时而传出柴薪爆裂的声响。
“黄玲,你有什么看法吗?”
“暂时没有,不知道石泣煞是葫芦里装了什么药。”黄玲说道。
“还是快点赶到和陈悦月约定的地点吧,虽然不知道石泣煞到底想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你我以免夜长梦多,多生变故。”宁悠说道。
接下来,宁悠和黄玲再次赶路,夜路漫漫,终于赶到城池,准备用传送阵,但一想又作罢了,选择飞到奎木城。
奎木城,天魔宗分布的势力。
经过日夜跋涉,宁悠和黄玲终于到了此地,他和她化作普通的情侣,在城中行走。
数日下来,石泣煞一直没有逼迫的太紧,远远地跟在宁悠和黄玲身后。
到了奎木城。
终于,宁悠和黄玲在奎木城的一处古巷中找到了记号,是陈悦月留下。
“这是什么地方?”
宁悠指着黑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