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干干脆脆的把咱们杀了好受些,真他奶奶受罪,这他娘的地牢不像地牢,水牢不像水牢,都什么年月了,还流行这种酷刑,我于光荣发誓,一定将这些狗日的碎尸万段。”大嘴猛地摇了摇头后,悠悠的说道,这是两天来大嘴说的第一句话。
可能是水塘里面放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我和大嘴始终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干瞪着眼睛却又似在做梦。应该是大嘴实在憋不住了吧,才喘着气小声念叨。
见此,我也只能咬着牙应了一声,道:“估计他们不会杀咱们,用来祭祀倒是有可能的。”
“嘿嘿,于光荣兄弟,先不要急着悲观,国家给我们这身自保的能耐不容易,想要弄死咱们也没有那么简单,除非以命抵命。”我清了清干涩的喉咙说道。
我和大嘴一道落入盗墓行当,也权当是混吃混喝了,却万万没想到能步入今天的迫境,我更没想过,这一路走来,不知不觉的竟然还和命理扯上了勾搭,又是被诅咒,又是被木克死,还且冥冥之中感觉古弈还和某种异术有关。
之前我们也想交流一下彼此的心情,无奈头顶上方不到半尺的高度,全部是绿色的小花蛇,或爬或低垂着半拉身子,不停的冲我和大嘴吐着腥红的信子,而我和大嘴又被背对背用生满毛刺的藤条绑着,根本就不敢说话,生怕一张嘴,那些小花蛇顺势钻如肚子。
好在水池四个角各有一堆柴火,不然我和大嘴非的崩溃不可,且不说这两天来没吃没喝,水里那些奇异的虫子和水蛇不住气的围在周身昼夜不停的骚扰,单说光脚板下那些滑溜溜的骷髅就足够我们受的,一不小心,脚趾头就会插进那些骷髅的眼眶内,或者嘴巴内,让人浑身说不出的毛悚。
“古弈!”此时,我和大嘴几乎是同时惊叫道。
古弈好像被拖到别处了,忽然想到这些,我顿感眼前发黑,身心虚脱了一般,要不是大嘴那大身板替我撑着,很难想象我还能站起来。
一股不祥的念头马上重击在我的心窝,两天了,古弈也不知道被弄到了什么地方,是死是活,是不是已经被那些家伙们扒光了。
最后,我实在没有勇气想下去了。
“不行,我的出去一趟,操*他奶奶的这帮孙子们,古弈有个三长两短,老子用毕生的精力,非灭光他们不可。”我咬牙骂道,抬眼看着那些不知疲绝的小花蛇,心如刀搅般煎熬。
“白日做梦,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也不看看自己的处境。”大嘴耸了耸肩膀,懒洋洋的说道。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我和大嘴只是沉闷的立在水塘中,两人试了不止几十次的逃生方法,无奈那些生有黑刺的藤条弹性十足,只要你动一下,它们便紧一分,直到我和大嘴感到精疲力尽才无奈的放弃。
此时,水塘四个角的火堆好像暗了很多,已经没了噼噼啪啪的炸裂声,也就在此时,我发现有个黑影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家伙,在我眼前闪了一下,随即又不见了踪影。
“大嘴,看来他们要下手了,待会你见机行事便是,如能成功逃脱,记得第一时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真有那份闲心,顺便帮兄弟找找古弈,即便是尸体也要带出去,实在不行你就独自逃命去吧。”心凉之余,我对大嘴说道。
大嘴背对着我的缘故,可能没发现来人,所以就在大嘴纳闷的时候,突然发现我们头顶上面的木架上,多出一个黑影,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长锯。
“嘘!”黑衣人先来了个噤声的手势,在我和大嘴惊潺潺的注视下,竟然开口说道:“两位不要声张,我可是冒着被点天灯的危险来救你们出去的,注意配合啊。”
“终于碰到个不说鸟语的人,兄弟麻利点,你的大恩我们会记一辈子的,等日后我们兄弟飞黄腾达了,肯定报答你的恩情……”
在黑衣人动手之前,大嘴嘴巴像抹了蜜一样,甜盈盈的说道,兴奋之情简直就无法形容,像似看到他亲爹一样的激动。
只是在黑衣人开口说话之后,我感觉话里话外都有一股淡淡的熟悉味。
“你是m?”我大胆的猜测道。
“恩,让你猜到了,那我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黑衣人说着,一把将蒙面的黑布扯了下去,露出一张枯黄的人脸,花白的胡子和眉毛和那张才四十多岁的脸盘显得极不相符,挺直的鹰勾鼻子也只有一副骨架支撑着,小眼睛虽然极力的想睁出一点光泽,但还是无神而黯然。
仅仅是半年时间,m已经变的没有了人样,当然,我也只是好奇,眼下还没心情细问。
“低头,闭眼。”m声音紧蹙的说道。
接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把绿色的沫子向我们头顶洒了下来,那些绿沫子散开的瞬间,在我们头顶上游动的小花蛇像触电般逃之夭夭了,这时候,m开始大摇大摆的用锯子切割那些木架子。
看的出来,m的手一直在抖,还不时的回头紧张的瞭望,差不多十几分钟后,才将就着把几个木棍锯断,然后跳入水塘,一头扎入水中,将捆绑我和大嘴的藤条用小刀切断。
“辛苦了,m兄弟。”三人互相扶着爬出水塘,我第一时间感谢说道。
“还是叫我张富贵吧,说来你们现在的惨样和我有脱不开的关系,不过此地不是说话之所,咱们换一处位置再详谈。”张富贵说完,开始猫着腰,领着我和大嘴七拐八拐的钻入一处榕洞。
“这是